“安晨,你的血脈駁雜對靈氣的感知力很強,但是苦于自己靈脈不夠堅韌承受不起靈氣的流動,所以你的身體無法引氣入體,也就是無法筑基。”
安蓮娜指著青衣男孩分析道。
名叫安晨的男孩微微低頭,眼底的失落化成淚珠卻倔強的怎么也掉不下來。
“至于你。”安蓮娜看著跪坐在地的少年,陷入沉思。
“難道夕哥哥的體質(zhì)連師尊也看不透嗎?”
瞧見安蓮娜久久不語,安晨的心也提了上來,自他和父母宗族分開遇到師尊起都是安夕在照顧他,在他心里安夕這個師兄甚至比自己更加重要。
“啊,這倒不是?!卑采從然卮鸬?。
其實比起安晨的血脈駁雜,安夕的血脈純凈的不像話,靈脈也通暢,靈氣感知力也是極好的,甚至說比起鄭楚衣那個氣運之子也不遑多讓,可為什么他卻沒有筑基呢?
難道想隱藏什么?想到這里安蓮娜又多看了眼角落的少年,或許是眼神過于犀利,少年瑟縮的往里面又靠了靠。
嘛,這種事情八號給的資料里面沒有顯示,就算他真的隱藏了自己修為,也不能揪著他逼問,既然他要藏那就讓他藏,總有一天會藏不住的。
下定了決心,安蓮娜也不在糾結(jié),對著角落的人淡淡開口道:“從今日起,你就跟著我修煉,至于安晨你每天都去寒池泡澡,泡夠十天再來找我。”
下達完命令,安蓮娜直接一個關(guān)門送客,徒留兩位少年在風(fēng)中凌亂。
“夕哥哥,你說現(xiàn)在這個師尊是不是真的想幫我們?”安晨捏著手指,倒是不敢直面安夕。
“我們從侍奉師尊開始見過多少具師尊的化身了?”安夕也不正面回答,反倒是問起了安晨。
“我也數(shù)不清了,每次師尊休眠醒來性格樣貌總有些不同,但是唯獨這次顧念著我們?!?p> “我覺得相比起之前的師尊,現(xiàn)在這個師尊更能成事,只是感覺我的事情應(yīng)該瞞不住她的眼睛了。”安夕低垂下眼皮。
如果他的事情被安蓮清知曉,那她還會認他這個徒弟嗎?應(yīng)該不會吧,畢竟誰也不想給自己平白惹麻煩。
等門外兩個小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小院里,安蓮娜才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恭喜宿主暫時渡過危機?!?p> 八號從背后探出腦袋,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它都看在眼里。
“一來就這么刺激,我的小心臟差點嚇停了?!卑采從任嬷乜?,看樣子倒挺像是受到了驚嚇。
【這都是宿主遺留的問題,和八號可沒有關(guān)系。】兔子兩只雪白的爪子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宿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得罪了氣運之子,以后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p> “雖然氣運之子得世界庇護確實可怕,但是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他要是敢在我頭上作死,那我也只能反擊回去?!?p> 安蓮娜說的云淡風(fēng)輕,絲毫沒有注意到兔子微微揚起的嘴角。
果真沒有看錯你啊……
聲音清冷卻微不可聞,哪怕是間隔沒有多遠的安蓮娜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