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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少年只想單身

40.可惡,對手竟然又多了

女尊:少年只想單身 中彈身亡 3048 2022-11-16 23:55:34

  向晚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酒了。

  她最后一次喝酒是在恩師楚萍教授的葬禮上。

  酒會影響一個人的理智,動搖一個人的信仰。

  恩師走后,向晚秋滴酒不沾。

  大雨滂沱,天凰道的一位殿主,永遠帶走了她最心愛的人。

  她怕忘記仇恨,怕忘記那個人給自己的幸福。

  怕自己會沉浸在越過龍門的喜悅之中,變成一個不值得被楚楠珍惜的女人。

  為此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隨時反省自己的計劃會否露出破綻。

  然而今天的向晚秋,竟然喝酒喝到酩酊大醉。

  扯掉西裝的束縛之后,解封的身材,更是讓在座眾人感到心臟驟停。

  酒停了,杯停了,呼吸也停了。

  似乎在那一刻,整個酒局只剩下她一個活人。

  她美麗的腮紅以及美好的氣息,讓同為女性的羽詩副教授都大感心跳加速。

  忍不住自告奮勇,要把她帶到自己入駐的酒店。

  她有著堪比魅魔的美好,不只能征服男人,也能征服女人。

  只是,她拒絕了。

  她留給羽詩副教授一個極為美好的印象。

  原來,向博士,放開之后,竟然是這么美的女人。

  有本事,還有操守。

  若是她能夠聽到羽詩的心聲,她肯定會嘲笑羽詩。

  她喝得那么醉,當(dāng)然不是為了要誘惑女人。

  何況,羽詩的模樣不像是女人,而是女子小學(xué)生。

  雖然這個世界的同性,不乏超越友情的感情。

  可她不是,她不只不喜歡小女孩兒,她連女人都不喜歡。

  她喜歡男人,從始至終,只有那個男人。

  “顧楠學(xué)長?!?p>  她喝醉的理由只有一個。

  ——要楚楠來接她。

  ——她需要學(xué)長的關(guān)愛。

  楚楠是學(xué)長的兒子,長著與學(xué)長一模一樣的俊美臉蛋,

  那條黑桃心的尾巴,那善良又糾結(jié)的性格。

  都是她的心頭肉。

  她愛他們,卻怕他承受不住。

  就像香煙需要濾嘴。

  她需要用酒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試想一下。

  那孩子看到自己的老師醉倒在路旁,無人照顧,一定會想辦法,處理周全。

  嬌美的男孩兒讓出柔若無骨的后背,讓她靠上,讓她摟住,讓她用寬廣的胸懷,緊緊包裹,迷失在成年人的美好之中。

  無論那是親情也好,師生情也好……

  只是想想,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當(dāng)然這只是前戲。

  也許她還會一不小心耍起酒瘋,肆意妄為,做些出格的事情。

  把學(xué)長的兒子推到墻角,一不小心做了失禮的事情。

  之后怎么辦?

  是的。

  她和楚楠之間也還有醉酒這層遮羞布。

  只要加上“醉酒”二字,事后回想起來,師還是師,徒還是徒,長幼尊卑,關(guān)系依舊,誰也不會受到傷害。

  也許,隨著課題進展,這樣的麻煩會越來越多,這樣的應(yīng)酬會越來越多。

  久而久之,每次醉酒都讓他來接。

  培養(yǎng)這樣那樣的意思,她會有得逞的一天。

  想到這里,她呵呵自嘲起來。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很骯臟的女人,不配作為老師。

  竟然想到這種自甘墮落的計劃。

  晚風(fēng)吹在紅彤彤的臉龐,她從城南大學(xué)的高級食堂,跌跌撞撞地走出。

  這里裝修豪華,堪比五星級賓館,從沒有招待過學(xué)生,只招待門閥中人。

  幾道敏銳的目光盯著向晚秋的背影,隱隱帶著幾分忌憚。

  這里有軍閥,有財閥,還有來自女神教的祭祀,

  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第六境界的武道強者,會被十幾杯酒精度數(shù)3.4的葡萄汁灌醉。

  達到她這樣的境界,已經(jīng)能夠創(chuàng)造自己的“神通”。

  舉手投足,便可以創(chuàng)造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早已不是人類,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的醉倒?

  她要去做什么?她想去做什么?是要故意引誘誰跟過去嗎?

  楊姥院長不會過問,白狼警督不會過問,包括尊敬她的第二天驕,羽詩副教授。

  她們只關(guān)心課題的進展,對于向晚秋的死活,她們關(guān)心,但還不至于關(guān)心到無微不至。

  無事獻殷勤,只會徒惹猜忌。

  她們不想招惹向博士的反感,或者說是一個武道強者的反感。

  哪怕明天有人死了,只要不是向晚秋死了,那便沒有關(guān)系。

  就這樣,向晚秋跌跌撞撞,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城南大學(xué)的小西門。

  她背靠在無人的公交車站牌,像是一個失戀的奔三上班族。

  半張半合的眼睛,似乎要沉眠在城市燈光不滅的夜間。

  她是那樣一朵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

  潔白而誘惑,讓人忍不住伸出指尖,從心臟游走全身。

  她就像是被獵人放在陷阱里的誘餌。

  躺在橫椅上,等待著踏入陷阱的男人。

  她有足以哺育四個孩子的胸懷。

  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母親。

  她發(fā)誓。

  只要給她一個成為母親的機會。

  她一定會讓那個男人幸福。

  但這樣的美艷只是暫時的。

  不遠處,正有兩三個女流氓截住一個柔弱的男大學(xué)生。

  不時捏捏男生的腰肉,摸摸男生的小臉兒,很是下流。

  男孩子躲到墻角,被上下其手,哭哭啼啼的聲音,激發(fā)出女流氓的獸性,衣服被扯開。

  向晚秋看在眼里,她本想打個報警電話應(yīng)付了事,可手機沒電了。

  她能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握緊拳頭,把這些流氓暴揍一頓。

  周身真氣流轉(zhuǎn),那些侵入腸胃的酒水,也就化作白霧,從毛孔升騰而出。

  甚至連肝腎過濾,下沉到膀胱的過程都省去了。

  高高的上勾拳,把流氓高高地打飛,落在草坪。

  她只出了一分力,卻演出了十分的樣子。

  她的帥氣傾倒了男生,讓男生愣了半天。

  等她趕走了流氓,不只收獲了男大學(xué)生的感謝,還交換了號碼。

  “如果可以的話,我能約你一起出去玩嗎?”

  羞澀,感激,仰慕。

  她讀到了這樣的情感。

  男孩兒逃跑似地離開,滿臉羞紅,這讓她感到非常為難。

  她酒醒了,還搭訕了一個長相不錯的男大學(xué)生。

  這讓她無比惆悵。

  如果楚楠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會對她感到討厭,認為她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她開始痛恨自己這身白白得來的武道修為,竟讓腦袋如此清醒,清醒到難以犯錯。

  然而,她其實知道的。

  就算她醉倒了,也輪不到楚楠來背。

  就像是玫瑰花帶著扎人的尖刺。

  楚楠在的地方,那個比楚楠結(jié)實百倍的女人,一定也在。

  坐在橫椅上,抱著一對胸,回想起南云那張臉龐,她發(fā)出難過的嘆息。

  每每與南云見面都是她最不開心的時候。

  那個扎著馬尾的田徑少女,就像一條忠心耿耿的哈士奇一樣,跟在楚楠的身邊。

  就像是她的天敵,只要她想和楚楠見面,就會像是憑空出現(xiàn)似的,進入她的眼球。

  明明論武道修為,她已經(jīng)超越五境,開創(chuàng)自己的神通道法。

  可只要和南云赤手空拳,她就一定會輸,無論是差距一個大境界,還是兩個大境界。

  她上次與南云私斗,赤手空拳,被這個女孩兒按在地上一拳一拳地砸臉。

  不只被搶走本來應(yīng)該送給小楠的泳衣,甚至整張臉都被抓花。

  為此,她不得不把整張臉用繃帶包起來,保證自己的丑態(tài)不被楚楠看到。

  除非她動用自創(chuàng)的“神通”,但那是留給仇人的。

  她已經(jīng)被南云揍了整整十二次。

  每次,她都會做好了再被南云揍一次的準備。

  她對南云也存在某種需求。

  每次被南云揍臉,她都有一種罪惡感得到釋放的感覺。

  對楚楠的邪念也好,對仇恨的執(zhí)著也好,對過往的自責(zé)也好。

  就像是開閘的洪水,沖毀還未長好的樹苗,都能通過南云的拳頭得到釋放。

  然后一覺睡到天亮,迎接新的一天。

  這倒不是說,她對南云懷有某種感情,而是她需要有人用懲戒,疏導(dǎo)她心中的罪惡感。

  可今天,她失望了,大失所望。

  十字路口的盡頭。

  那片黑暗,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南云沒有來。

  路燈下,一個看起來天真純潔善良的男孩兒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向晚秋本來應(yīng)該喜悅,可她沒有任何喜悅的情感。

  因為,一個新的女人出現(xiàn)在楚楠的身后。

  那個女人留著爽朗的短發(fā),眉清目秀,戴著白梅花頭飾,背著吉他盒。

  那個女人,就是陳情。

  東林陳氏的大小姐。

  豪門,豪車,豪放。

  這個女人有她一輩子都未必賺得到的錢、權(quán)勢、還有身份。

  她只能憑借算計,周旋這個女人。

  “不開心嗎?向博士。”陳情抱著楚楠,問她。

  她回答:“沒有?!?p>  陳情的目光比冰還冷,水藍色的眸子里有一抹能夠殺人的白。

  她的目光同樣不善。

  女人之間的敵意,總是莫名其妙地展開。

  私下里更是明槍暗箭,計策頻出,手段不可謂不陰損。

  好在她們都是風(fēng)度翩翩的淑女。

  不會在楚楠面前開戰(zhàn)。

  當(dāng)楚楠喊出。

  “老師,陳情小姐有車,我讓陳情小姐先送你回去?!?p>  她會爽快地坐進去,

  陳情也會。

  她們是盟友,雖然不知何時解除同盟。

  但至少現(xiàn)在不會撕破臉皮。

  車墊很軟,讓人昏昏欲睡。

  車子里很悶,大家都不說話。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不需要語言。

  陳情躺在楚楠的大腿上,讓那條黑桃心的尾巴貼著平坦的小腹。

  她知道那里就是奴紋所在,陳情已經(jīng)完全被楚楠支配。

  每每和楚楠親昵,陳情都會刻意看向她,在她跟前炫耀。

  這可比南云惡心多了,因為南云從不會這樣玩人心態(tài)。

  就算是對手,南云也會保留幾分薄面。

  車到了。

  站在父母留給自己的老家屬樓前,向晚秋捂著額頭。

  老家屬樓沒有電梯。

  她走上樓梯,沒想到竟然會給自己招惹一個這么惡心的對手。

  本以為會是驅(qū)虎吞狼,沒想到是引狼入室。

  也許,這證明自己確實沒有這個福分。

  沒有的話,心理也會坦然。

  想到這里,她拿出鑰匙,扭開了房門。

  然而,楚楠知道她需要什么,早早就坐在陽臺等她。

  一對黑色的雙翅張開,楚楠是飛過來的,羽毛落在地板。

  金色的眼睛充滿魅惑,那是夢境的入口,是一切美好的感覺。

  陳情在樓下等著楚楠。

  楚楠有五分鐘為她施加夢境。

  櫻唇微張,笑容魅惑。

  “老師,你希望做一個怎樣的好夢?”

  “我想和你父親在大學(xué)里約會?!?p>  她想說,她想看到未來和你在大學(xué)校園里相會。

  但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夢已經(jīng)開始做了。

  夢里的校園,熟悉的教室,推開門,課題就要開始。

  楚萍老師,顧楠學(xué)長,還有別教授,陳教授,那些愛好學(xué)術(shù)的朋友,她們都在教室里,笑著等著她。

  等她過去,記錄討論會的內(nèi)容。

  夕陽西下,她獨自一人靜靜地站著,沒敢去。

  她怕回不來。

  她還是更習(xí)慣孤獨一人。

  守望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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