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某處。
“你是誰?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抓我!?”蘇醒的藍(lán)珊怒不可遏,嘗試運轉(zhuǎn)鳳凰之法攻擊元鯤,但元鯤早用黃天特有的封印手段封住了冰凰的血肉元神,任憑冰凰如何惱怒也沒用,“你們黃天到底要做什么?!”
“藍(lán)女士,別激動。”元鯤修為高,但性格扭捏,講話時微微臉紅,似乎有些害羞——此人之前殞命多年,不久前才復(fù)活,與“剛出生”的孩童情況差不多,“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救您?!?p> “胡說!”藍(lán)珊罵道,“你當(dāng)我傻嗎?這次‘鳳凰族回歸’,你們黃天頗有算計,差一點把整個鳳凰族抓到,這叫沒惡意?!”
“我黃天不是要抓鳳凰族,只是希望諸位能參加到大業(yè)中?!痹H說,“甚至說哪怕上次在‘鳳凰族回歸’過程中我們黃天有所圖謀,但這次絕對無心害藍(lán)女士您。”
“呸!”藍(lán)珊罵道,“你阻攔我救女兒,還說不害我?!”
“絕不是害你?!痹H有些幼稚地發(fā)誓說,“我向女士發(fā)誓,對你是真心的,沒有任何壞心。”
“你在說什么渾話?!”
“額……”
元鯤的話,單說意思絕對沒問題,但用詞和態(tài)度有點偏差,弄得好像孟浪之輩追求女子時的誓言。不過,看到鯤鵬如此單純,或者說是傻的表情,冰凰倒是信了他七八分。
“不但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攔我救女兒?”藍(lán)珊問,“還有,抓我是做什么?”
因為講錯話,元鯤臉色更紅,小聲道:“就算我不攔女士,你也救不到女兒。女士,你可知那個擅用火術(shù)的烏鴉是誰?”
“不知道?!?p> “他便是玉鳥人?!?p> “什么?!竟是他?!”藍(lán)珊驚道,“就是那個輔助鳳紅,與你們黃天首領(lǐng)夸父對抗的復(fù)活金烏?!”她就算厭惡朱雀一家,可終究是鳳凰族人,對族群回歸時發(fā)生的事情還是蠻關(guān)心的,“怪不得他說自己火焰之術(shù)極強,看來絕不是吹噓之語。”
元鯤說道:“有玉鳥人在,藍(lán)珊女士絕難救回女兒。”
“哪怕救不回,我也要救!”藍(lán)珊又變得有些激動,“那是我女兒,為她付出性命都值得!”
“值得是值得,但相比救不得,為何不做一個更好的選擇?”元鯤說,“藍(lán)女士,您想來也多多少少了解我們黃天的實力,應(yīng)該明白,憑我們的力量,未來絕對可以幫你救回女兒。”
藍(lán)珊略帶質(zhì)疑,“你還沒有回答我第二個問題呢,為何救我?”
“仍舊是盼望女士能加入我們黃天?!痹H說道,“女士您是強者,實力高峻,功法奧妙,若是加入黃天,對我們黃天有極大好處。女士,關(guān)于您女兒的病情,我們首領(lǐng)做了仔細(xì)分析,已然想出治療辦法。”
“什么?!你們能救我女兒的???!”
“能。”元鯤說道,“首領(lǐng)說,只要用溫陽之力,厚土之德,絕對可以治好她,而剛好,我們黃天有這兩個條件。本身夸父大人是三界之內(nèi),除了后土大帝之外最擅長坤土之術(shù)的人,即便無法凝聚造化息壤那等絕無僅有的圣物,也可以煉出一些生機盎然的靈土,用于裹塑貴千金的元靈。至于溫陽之力,我們黃天的烏巢禪師和紅孩兒都擅長火焰法術(shù),尤其是紅孩兒,乃是夸父大人的殘魄轉(zhuǎn)世之身,帶有柔化后的九陽之火,很適合治療貴千金?!?p> 藍(lán)珊對三界情況還不熟悉,既不曉得烏巢禪師是誰,也不清楚紅孩兒的來歷,同時也不信任黃天,仍舊覺得他們是在哄騙人,但事到如今,自己是魚肉,黃天是刀俎,似乎也沒什么反抗能力,“也罷,正如之前對那玉鳥人所言,只要黃天能治好我女兒,我可以做任何事。可如今我女兒被擄走,如何是好?”
“多謝女士理解?!痹H說道,“關(guān)于貴千金,女士不用擔(dān)心。我黃天雖然與玉鳥人父女頗有矛盾,但得承認(rèn),他父女不是壞人,不會對貴千金不利,您的女兒暫時待在他那里沒有壞處——在首領(lǐng)大人煉出‘生機靈土’前,有玉氏父女等人照顧您女兒是極好的。”
聽到這,藍(lán)珊暗暗說道:“若是那般,我又何必加入黃天,倒不如討好玉氏父女?!?p> 元鯤能感覺出藍(lán)珊的想法,說道:“玉氏父女能照顧您的女兒不假,但不能使其痊愈,除非屠殺大量人族,精煉人族靈魂中的造化息壤之息,但玉氏父女歷來保護(hù)人族,絕不可能那么做?!?p> 藍(lán)珊問:“沒有其他辦法救我女兒?”
“沒有?!?p> ………………………………………………
“有?!?p> 在陪饕餮婆婆處理“旺肉”問題前,鳥人和秋千先要安置好抓到的小鳳凰。在秋鳥山范圍,溫陽之氣自然不會缺少,但確實沒法根治小鳳凰,秋鳥山的人討論許久,愣是不知如何是好,哪怕是精通靈魂法術(shù)的饕餮婆婆和思江也束手無策,但這時,玉慧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玉先生,秋千,還記得你們帶回來的鬼澤意識嗎?”玉慧說,“只要稍加處理,用那段意識就能治好這個小孩子的病?!蹦嵌我庾R便既有粘性,同時有可塑性。
“我們也是這想,”烏鴉和小狐貍道,“但有點顧慮,生怕鬼澤反噬小鳳凰的元神。”
玉慧說:“無妨,我自有辦法對付。不過分開后,是否徹底泯滅鬼澤的意識?還是僅僅分離出來。我覺得還是暫時留它/他/她一命比較好?!?p> “能分離?”秋千道,“慧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磕馨涯丘こ梢粓F(tuán),半死不活的妖怪意識剝離?好強啊!”
“其實不難?!庇窕圩凶屑?xì)細(xì)地把處理鬼澤意識的方法說了個清楚明白,把烏鴉等人驚得一愣一愣地,皆驚訝慧慧怎么如此厲害,“……萬靈追求光明,同時趨吉避兇,只要把玉先生的惡罪和火焰分開,一邊是恐怖驚戾的惡罪,另一邊是溫暖舒適的陽光,意識自然偏向一邊。”之前玉鳥人父女不知如何把鬼澤的意識從凡人靈魂中分離,當(dāng)時慧慧便想說這個辦法,但婆和和思江的招數(shù)也很有用,于是便沒講?!爸灰獣r間足夠長,便能夠得到一個鬼澤意識和一段極其純潔的粘稠柔韌魂魄?!?p> “好!就這么辦!”
說做就做,鳥人按照玉慧的說法分離出一團(tuán)純凈的太陽金炎和一團(tuán)濃郁的惡罪,隨后布置好法陣,開始分離意識——為了保證效果,這個時間不會短,需要很久。
做完布置后,烏鴉和小狐貍再次夸贊玉慧,玉慧是謙遜之人,僅僅微微笑了下,表示能幫到鳥人和秋千讓她很開心,“玉先生,秋千,你們以后要小心哦,不要總受傷,我們都很擔(dān)心你們?!?p> “哎呦~”鳥人感動啊,當(dāng)場就跪下了,“慧慧好關(guān)心我啊~慧慧真好,你能嫁給我嗎?”
“不能。”玉慧輕笑一聲,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秋鳥山,出城去河邊釣魚。
望著遠(yuǎn)去的倩影,烏鴉既有疑惑,也有感慨,“慧慧哪學(xué)得這些?總覺得她的學(xué)識深不可測呢?不像自學(xué)?!?p> “少廢話了?!毙『偱呐臑貘f的頭,“準(zhǔn)備一下,明天還得和老妖怪去搞饕餮族的破事呢,別看慧慧了?!?p> “好吧~”
鳥人和秋千不再多說,回秋鳥洞休息。
另一邊,來到河邊的玉慧一邊釣魚,一邊練習(xí)法術(shù),同時還與菩提道人討論之前的事。
“徒兒,你何必不相信我。”菩提道人說,“我不會利用那團(tuán)靈魂的?!?p> “不信。”玉慧說,“我永遠(yuǎn)都不會相信你?!?p> “……”
“師父,不要多想了,還請繼續(xù)教授我法術(shù)?!庇窕壅f,“今日玉先生和婆婆再次受傷,我很難過,我要快速提升實力,爭取早日能保護(hù)他們。師父,還請教我法術(shù)?!?p>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