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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外甥朱厚照

第八十五章 攔路救人

大明:我的外甥朱厚照 一頁非常書 2015 2022-11-24 08:01:00

  月夜之下,胡同入口,兩撥護衛(wèi)對峙不下。

  一方是壽寧伯府的侍衛(wèi)們,此刻他們攔在胡同入口,人人面現(xiàn)威色。

  而另一邊,則是寧王府護衛(wèi),他們正擒著一名一臉哀戚的年輕人,個個神情凝肅,抬手按刀,作警戒狀。

  雙方劍拔弩張,大戰(zhàn)似一觸即發(fā)。

  卻是在此時,馬車中傳出一聲叫罵,將緊張氣氛打破。

  “你們是寧王府的人?本伯爺方才還在驛站里和寧王府長史飲酒,怎么沒見過你們幾個?”

  “你們莫不是假冒公人,在京里造反作亂吧?”

  車簾被撩開,張鶴齡那一張醉臉,探了出來。

  他又恢復了醉眼迷離狀,此刻搖頭晃腦瞇眼打量,看上去醉態(tài)盡顯。

  既要阻亂對方的行動,借酒撒瘋,是最簡單直接的法子。

  那刀疤男子一見張鶴齡,登時顯出吃驚神色,顯然,他沒料到會在這里重遇張鶴齡。

  但此人旋即恢復鎮(zhèn)定,他將雙手一抱,朝張鶴齡拱了起來:“原來是伯爺,小的是寧王府護衛(wèi),方才還在驛站里見過您。您忘記了嗎?”

  這人態(tài)度倒還恭謹,說話間又上前湊了兩步,想是為了方便張鶴齡確認其身份。

  張鶴齡瞇起眼來,假模假式地朝此人張望幾眼。

  但他旋即擰眉,冷喝道:“哪里來的潑皮,也敢冒充寧王府中人?本伯爺何時見過你了?”

  本伯爺早已喝醉,哪里還能認得出你這雜毛來?

  “啊?”

  張鶴齡帶著醉態(tài)的一聲歷喝,叫那刀疤男子僵住了。

  這不過一頓酒的工夫,壽寧伯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伯爺,您忘記了嗎?方才……方才小的還在驛站里,就站在長史大人身旁……”

  這刀疤護衛(wèi)還想辯解,可張鶴齡大手一揮:“還要狡辯,我看你分明是假冒寧王府的名頭,糾眾作亂!”

  “怕你們沒料到,本伯爺剛剛從驛站出來,早將寧王府的人,認了個七七八八!哼,你這等奸滑小人,怕是見本伯爺酒醉,想要糊弄于我!”

  “呔!本伯爺英明神武,這點酒……哪里……哪里會醉?”

  他借酒生事,嘰里呱啦吐出一連串囈語,竟將對方唬得不知所措。

  張鶴齡本就是當朝國舅,他要借酒撒潑,誰敢阻撓?

  那對方幾個護衛(wèi)傻了,不知如何解困。

  卻是在這時,張鶴齡又打了個哈欠:“幸得本伯爺今日心情好,懶得與你們這些潑皮計較?!?p>  說到這里,他眼皮一抬,百無聊賴地擺了擺手:“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別壞了本伯爺?shù)暮门d致!”

  一聽得他這般說,那刀疤護衛(wèi)眉宇一揚,輕舒了口氣:“那伯爺,小的便此作別。他日得空了,再去府上拜會……”

  說話間,這人朝身后手下一使眼色,便要押著那年輕人離開。

  “慢著!”

  張鶴齡卻忽又抬手,瞇眼朝那年輕人瞄了去:“本伯爺饒你們狗命,你們竟還想公然在京師里劫掠,可是不知我大明朝法度森嚴?”

  他冷哼一聲:“本伯爺在此,自是不容這等敗壞朝綱之事發(fā)生。”

  不容對方反應,張鶴齡已擺著手喝道:“來人啊,將那小子,給救下來……本伯爺今日也要作那路見不平之事,來一個拔刀相助!”

  他這一聲冷喝,也將那被押縛了住的年輕人給喚醒了來,那年輕人拼命掙扎著,口中已在求救:“貴人救我!”

  “哼!”

  張鶴齡冷哼一聲,抬手怒指向刀疤男子:“還不放人?”

  “伯爺,這……”

  “小人是奉寧王口喻辦差,這差事辦砸了,可不好交代??!”

  刀疤男子還要求饒,可張鶴齡早已板起臉扭過頭去。

  “本伯爺不予你計較,你卻偏生要裝作寧王府中人,可是要本伯爺當場將你拿了,明日去驛站里找那寧王府的長史大人對質(zhì)?”

  張鶴齡不與他爭辯,揮了手便吩咐侍衛(wèi),前去救下那年輕人。

  “將那小子帶到我車上來,本伯爺既是出手,定要護得他周全!”

  張鶴齡又一聲高喝,命人將那年輕人帶了上車。

  當此時節(jié),對方那幾個護衛(wèi)也已僵了住,紛紛朝刀疤護衛(wèi)投去求助眼神:“頭兒,怎么辦?”

  那刀疤護衛(wèi)咬了咬牙,嘴里低聲罵了句什么,隨即才又嘆氣搖頭:

  “罷了,壽寧伯借酒使性,咱也開罪不起他。還是先回去通知長史大人,明日去他伯府領人罷!”

  說著,那刀疤護衛(wèi)朝張鶴齡這邊拱了拱手,隨即恨恨離了開去。

  ……

  “伯爺,那人此刻正在堂中!”

  伯爵府花廳門外,張鶴齡已恢復了清醒姿態(tài),他此刻中隔著玻璃窗戶,靜靜朝堂內(nèi)張望。

  那廳堂之中只有一人,正是先前被救下的年輕男人,此人正坐在堂內(nèi),一臉的迷茫,顯然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這人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年歲。他生得倒還俊朗,眉目間隱有幾分書生氣度,一身衣裳雖不華貴,倒也精致。

  只是他兩眼中似沒什么神采,隱隱有頹敗之相。

  這倒不難理解,這人既是得罪了寧王爺,想來此時心情沮喪至極。

  張鶴齡自然是要打探出這人的底細,好進一步了解情況。

  他留了侍衛(wèi)在門外,獨自一人跨步入殿。

  那年輕人已然站起身來,他倒還有幾分禮數(shù),知道拱手朝張鶴齡見禮。

  “小生見過貴人,多謝貴人搭救之恩?!?p>  這人朝張鶴齡深深一揖,慢條斯理道。

  張鶴齡坐定了下來,朝他擺手示意,隨即問道:“你是何人,緣何在深夜被人追趕羈押?”

  那書生氣質(zhì)的年輕人躬身再禮:“小生姓唐,單名一個寅字,乃是蘇州府的一介落魄書生。”

  “書生?”張鶴齡眉頭一皺,“區(qū)區(qū)一個書生,為何會在京城里被人追捕?方才那些人說是寧王府中人,難不成你得罪了寧王爺?”

  他心中正有一大串問題,亟待面前的書生解答。

  可話剛問出口,對方還沒作答,張鶴齡卻忽地一愣。

  他猛地站起身來,尖聲喝道:“你叫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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