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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外甥朱厚照

第一百零八章 舊友重逢

大明:我的外甥朱厚照 一頁非常書 2060 2022-11-29 20:01:00

  “你是……伯虎?”

  “伯安兄?”

  王守仁和唐寅四目相對,竟彼此稱呼起對方表字來。

  聽到他倆的對話,張鶴齡懵逼了。

  “你們倆難道事先認識?”張鶴齡走上去問道。

  唐寅已率先回過神來:“自是認識的,伯爺您忘記了么?我到京師來,正是來尋京中舊友籌措錢財?shù)摹?p>  “嗯?”

  張鶴齡瞠目結(jié)舌:“你別告訴我,你要借錢的那位朋友,正是這王守仁?”

  他徹底蒙圈了,原來這唐伯虎跑到京師來,是找王守仁的。

  卻是被寧王府的人一攪和,又被張鶴齡接到西山集市,他便樂得在這里住下,再沒動借錢買房的念頭了。

  王守仁也驚叫了起來:“伯虎,真的是你么?先前你修書來京,說讓我替你籌措銀錢,可待我準備好錢后,你卻遲遲不來?!?p>  他上前扒拉著唐寅:“我還以為你半道出了岔子,還特意送信去了蘇州,卻沒想你竟已到了京里。還……還跑到這西山來了?!?p>  唐伯虎苦笑了聲:“的確是出了些岔子,不過幸得壽寧伯爺搭救,這才在這西山住下?!?p>  他又嘆了口氣:“到了西山之后,我便安心住下,不再想著置地買宅之事,自然也就……也就沒有再去尋伯安你了。”

  聽他這般說,王守仁面現(xiàn)嗔怪:“你這是什么意思?既是到了京中,緣何不來尋我?”

  他想了想,又道:“難道你還記掛著科舉之事,不愿搭理我這同屆科生嗎?”

  “不……不是這樣的……”唐寅搖了搖頭,“那件事……我……我已忘了……也……也不想再提了?!?p>  他這話,顯然是言不由衷。

  因為嘴上說著忘記,可他臉上的神情,卻極是痛苦。

  張鶴齡在一旁,聽出些眉目來,這時見二人的對話停了下來,終于找到機會插嘴了。

  張鶴齡道:“你們倆人……竟是同屆科生?”

  王守仁回過頭來:“不錯,伯虎與我,都是弘治十二年參加的科舉會試。我們也是在那時相遇相知,結(jié)為好友。當時我與伯虎,還有一位江南學子徐經(jīng),三人最是要好?!?p>  說到這里,王守仁嘆了口氣:“只可惜,伯虎與徐徑二人,都因當年那場科舉弊案給耽擱了……”

  唐寅科舉受挫,對他的打擊很大,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他仍是郁郁不得志,整日只想著隱居避世,游戲田園。

  張鶴齡對樁科舉弊案倒很感興趣,今日有這知曉內(nèi)情的王守仁在場,他趕忙問道:“那樁弊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守仁有些猶豫,他看了一眼唐寅,像是在詢問唐寅的意見。

  唐寅嘆了口氣,擺手道:“說吧,那事我本問心無愧……”

  王守仁點點頭:“當年科舉時,徐經(jīng)與伯虎同為江南仕子,曾去拜訪過同為江南人士的吏部侍郎程敏政程大人。”

  “本來這事極是尋常,大家既是同鄉(xiāng),又是舊識——那徐經(jīng)的先祖及伯虎的師長,與那位程大人都曾共過事,有極好的交情。”

  聽到這里,張鶴齡點了點頭,插話道:“那程敏政既是同鄉(xiāng)長者,就該算是長輩了,依著禮數(shù)也該去拜訪的。”

  王守仁點頭:“這是自然,可誰也沒有料到,此事到了后來,竟出了變數(shù)。”

  “什么變數(shù)?”張鶴齡好奇道。

  王守仁抿了抿嘴,蹙了眉頭緩緩道:“那位程敏政大人……后來被任命為科舉主考官……”

  “什么?”

  張鶴齡一驚,原來是這般原因。

  考試之前勾結(jié)主考,這可不犯了大忌諱么!

  他猜道:“所以就有人上報朝堂,指控他二人舞弊?”

  “不錯!”

  王守仁點點頭:“陛下對科舉看得極重,下令要嚴查此事?!?p>  “于是,伯虎、徐經(jīng),以及那位主考官程大人,都被下了詔獄,嚴刑審問。”

  說到這里,王守仁蹙起眉頭,深嘆了口氣。

  好好的一個舉子,莫名下了大獄,著實是倒了大霉。

  張鶴齡朝那唐寅望去,正瞧見那唐寅此刻一臉憂傷,顯然他對此事仍不能忘懷。

  張鶴齡追問道:“那后來呢?查出結(jié)果了嗎?”

  王守仁搖搖頭:“朝廷審問之下,卻是查不出結(jié)果,只能查出他們二人拜訪程敏政時,曾向那程大人贈金求過文墨?!?p>  這贈金求墨寶,不過是花錢買下長輩的字畫,其實就是變相送禮。

  這種事,在明代官宦仕族之間,本是尋常。

  張鶴齡對此也曾有過耳聞,不過他對此嗤之以鼻——因為他張鶴齡實在沒什么墨寶可賣,撈不到這份好處。

  不過這種事,他卻是十分了解——后世不也常有各種巧立名目的送禮花樣么。

  不過,考慮到那程敏政是同鄉(xiāng)長輩,送點禮也不算什么過錯。

  但關(guān)鍵就在于,這事情鬧大了。

  一旦鬧大,你們之間有過金錢往來,那就說不清了。

  王守仁接著道:“此事最終是不了了之,但考慮到他們的嫌疑終未洗清,又有朝堂清流不斷控訴,施加壓力,陛下最終給案子定了性:認定伯虎與徐經(jīng)二人攀附權(quán)貴,動機不良?!?p>  “攀附權(quán)貴,動機不良?”

  張鶴齡懵逼了,這世上,還有這種罪名么?

  大家拼了命地考科舉入仕,不也是為了攀附他皇帝老兒這個“權(quán)貴”么?

  在這大明朝中,有誰不是在攀附權(quán)貴呢?

  “最終,伯虎和徐經(jīng)被貶為小吏,剝奪了仕籍,終生不得再參加科舉為官,而那位程大人,也被勒令致仕。”王守仁道。

  “原來如此……”

  聽到這里,張鶴齡對這唐寅,倒是同情萬分。

  身為讀書人,終生不能取仕,等于前半輩子的努力,全都付諸流水了。

  下半輩子,也再沒有希望了。

  也難怪他如今志氣全失,只想著游戲人間了。

  再有志氣又如何,反正又考不了科舉,當不成官了。

  王守仁又長嘆口氣:“這樁案子后,程敏政大人氣急攻心,不治而猝,伯虎和徐經(jīng)也憤而棄職,放棄朝廷給的小吏之職?!?p>  “兩個大好青年的前途,全都毀在了這樁案子里?!?p>  說到此處,王守仁面露惋惜,而那唐寅,則已在面色灰敗,身形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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