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沼矛】
【幌金繩】
【七星劍】
【芭蕉扇】
【琥珀凈瓶】
……
只是看著價目表后面那一個又一個刺眼的零,自己身上所有的忍玉湊起來都不夠買一件,最后只能悻悻作罷。
吃了簡單的午餐后,回到座位上小憩了一會,又到了上課時間。
下午兩節(jié)課,肚子空空,腦袋也覺得發(fā)空,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宇智波鳴打算放學(xué)在路上隨便找個攤子填下肚子,在家附近看看有沒有可以兼職打工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錢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一出教室,就被守在門口的指導(dǎo)老師金城一郎攔下了。
“宇智波同學(xué),你現(xiàn)在有空嗎?有點東西能幫我送到社團活動大樓的501室嗎?”
對于教師,宇智波鳴還是有最基本的禮貌的,只不過是跑腿而已,接過金城老師手里的檔案袋。
社團活動大樓在教學(xué)大樓后面,隔著運動場,遙遙相望。
上周參觀社團活動的時候,宇智波鳴也來過社團大樓幾次,除了作為社團活動的教室外,神宮寺高中的料理教室、家政縫紉教室也在社團活動大樓。
搭乘電梯上了五樓,來到501室大門,門牌號下一片空白,并沒有標示是哪個社團部門。
可能是教職工或者學(xué)生會組織所使用的房間吧。
“請進?!?p> 宇智波鳴敲了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暬貞?yīng),于是推門而入。
門內(nèi)是寬敞明亮的活動教室,精致華麗的裝潢,地上鋪著紅色的羊絨地毯,半個墻面的電視,兩開門的巨大冰箱,豪華的真皮沙發(fā),滿滿當當塞滿各種圖書的兩米高的木質(zhì)書架。
感覺像是來到了學(xué)生會辦公室。
在房間的盡頭,有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辦公桌后面,一個黑色長發(fā)女生站在窗前,雙手抱臂交叉于胸前,向著操場和教學(xué)樓眺望。
從窗口處居高臨下向外眺望,運動場上的一切盡收眼底,對面的教學(xué)樓或明或暗的教室燈光也一覽無余。
正值放學(xué)時分,外頭回蕩著少年少女們熱衷于社團活動的喧囂聲,加油吶喊聲,附近吹奏部的豎笛和雙簧管的合奏,混合著更遠處悅耳的鋼琴聲,象征著青春活力的音樂,和和煦的春風(fēng)一同吹拂進教室,撩動少女的發(fā)絲。
像巡視完自己領(lǐng)地的主人一樣,女孩把目光從運動場上收回,姿勢不變,雙手交叉抱臂在胸前,眼神凜凜的看著宇智波鳴。
“宇智波同學(xué),下午好?!?p> 黑發(fā)女生有著長可及臀的烏黑秀發(fā),細膩雪白的肌膚,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宛如一片櫻花,容姿極為出色端正。
上身穿著和其他女學(xué)生一樣的黑色制服,胸口有表明學(xué)生身份綁成蝴蝶結(jié)的紅色飄帶,下面穿著黑色百褶裙,長腿被黑色過膝襪包裹著。
宇智波鳴的目光從女孩臉蛋上掃過,由上而下看了一遍,然后向上,最后臉上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
“我記得你是叫一橋?沒想到我們竟然是同校。你在學(xué)校是不戴眼鏡不打麻花辮的嗎?”
敏銳的捕捉到宇智波鳴視線的移動,女孩原本威風(fēng)凜凜的架勢差點維持不下去,神情有點慌亂,然后馬上恢復(fù)之前的冷靜,目光銳利的道:
“看來宇智波同學(xué)還真是對我念念不忘,那是我在學(xué)校外面的變裝。而且我并不叫一橋,在居酒屋用的是假名,我是2年a班的松平千代?!?p> “原來是前輩啊?!?p> 宇智波鳴雖然用了敬語,但語氣中毫無恭敬之意,滿是敷衍。
日本最講排資論輩這一套,在社團活動中,即便是庸碌無能的高年級前輩,面對優(yōu)秀的新生,也能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甚至靠著資歷而不是能力來決定正式比賽的參賽資格。
這一套拿到社會上去,就是年功序列制,新人業(yè)務(wù)出眾能力優(yōu)秀又怎么樣,想升職?慢慢熬吧。
“這是我們班指導(dǎo)老師金城老師要我送到501室的文件,我就先放在桌上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p> 宇智波鳴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松平千代在居酒屋的時候攻擊性十足,還很自戀,現(xiàn)在卻一副大小姐做派頗有禮貌的稱呼他為宇智波同學(xué),前倨后恭,感覺來者不善,還是先走一步為妙。
“宇智波鳴同學(xué)大老遠的送文件來活動大樓,真是辛苦了,要不要喝一杯茶,或者來一杯咖啡?”
“不必了。”
宇智波鳴把檔案袋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宇智波同學(xué),你今天是可以離開,但你也不想天天來給我送文件吧。”松平千代嘆了口氣說道。
“前輩你這是什么意思?”宇智波鳴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你不會覺得金城老師,是隨便找一個學(xué)生讓他送東西來活動大樓的吧?實際上是我特意囑托他讓宇智波同學(xué)跑一趟的,宇智波同學(xué)也不想明天再來給我送東西吧?!?p> 金城作為學(xué)校老師怎么會聽一個女學(xué)生的話,就算是松平千代是學(xué)生會長也沒有這樣的權(quán)力。
仿佛是看出來宇智波鳴的所思所想,松平千代矜持的笑了笑:
“現(xiàn)代社會合法支配別人的方法無非是權(quán)力、金錢和愛情,而我母親就是這所學(xué)校的董事會理事長,所以我偶爾提出一兩個不太任性的請求,一般老師也不會拒絕的。”
“現(xiàn)在能坐下來,稍微談一下嗎?宇智波同學(xué),紅茶還是咖啡?”
“有這么大的冰箱,難道就沒有碳酸飲料嗎?我要可樂,冰鎮(zhèn)的。”
拿起布滿水珠的罐裝可樂直接打開,宇智波鳴噸噸噸的喝下半罐后,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么松平大小姐找我這樣的庶民是有什么事,不會是要做庶民觀察報告吧?!?p> 故意在大小姐三個字上咬重了語氣,對宇智波鳴的揶揄,松平千代有些無所謂笑了笑,然后撩了一下長發(fā),聲音清亮的說:
“我找宇智波同學(xué),就是想咨詢一下當時發(fā)生的事。我當時是怎么掉進水里的?雖然在湖里沒有看清,但好像有什么東西拉住我的腳把我拖進湖里的?!?p> “那我也不知道,我是看見你落水,把你撈起來而已,在湖里什么也沒看到。你說被什么東西拖下水,也許是鱷魚、蟒蛇之類的?”
宇智波鳴當然不可能告訴松平千代她是被妖怪拖下水的,隨口胡扯道。
“宇智波同學(xué),請你不要開玩笑,中野公園的人工湖,怎么可能有鱷魚或者蟒蛇?!?p> “這可就難說了,米國不是有個很有名的都市傳說,下水道的鱷魚嗎?東京這種大城市,有人養(yǎng)些鱷魚、蟒蛇、綠鬣蜥之類的爬行動物也很正常吧,養(yǎng)大了家里放不下丟進人工湖也很正常,不是嗎?”宇智波鳴笑道。
看見宇智波鳴一副插科打諢的樣子,松平千代有些不高興的皺起眉頭,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周末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公園的管理人員,把人工湖的湖水排干了,別說鱷魚、蟒蛇,就算是大一點的魚都沒有。”
宇智波鳴有些咂舌,該說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嗎,連這種事都做得到,他還以為只有釣魚佬才會干這種事。
“如果不是鱷魚蟒蛇,還能是什么,總不能是河童、水鬼干的吧?”
“宇智波同學(xué)真是越說越離譜……”松平千代狐疑的目光在宇智波鳴身上來回打量。
“總之,我就知道那么多,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宇智波鳴拿起剩下的可樂一飲而盡,就打算起身離開。
“請等一下。”
松平千代道:“有恩必報,是我家的家訓(xùn)。宇智波同學(xué),如果你在神宮寺高中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