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被胡蘿卜打暈了
話還沒說完,顏汐淺攥緊的拳頭便朝卿晏辭打了過去。
顏汐淺可以接受他有了心儀之人,但不能接受他這般詆毀和侮辱。
作為戰(zhàn)神,卿晏辭本能的閃身,讓顏汐淺落了個空。
只見她拳風(fēng)擊中的頂梁柱從中間裂成了數(shù)條,伴隨著一聲巨響,徹底斷了。
倒真是讓卿晏辭意外,這姑娘生的貌美嬌弱,靈力竟如此充沛,武力更是驚人。
沒等他細(xì)想,顏汐淺再次沖了上來。
即便是顏汐淺修為不低,但也絕不是卿晏辭的對手。
十招之后,一聲悶響,顏汐淺被卿晏辭踢中了小腹,后背撞上房門,將整扇房門都撞倒了。
卿晏辭淡漠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傷了你,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p> 這話簡直就像是在挑釁,讓顏汐淺更加惱火。
她施法召出神劍,騰身而起,繼續(xù)迎戰(zhàn)。
聽到聲響匆匆趕來的侍女,也帶著蕭染星一同來了。
蕭染星還是第一次瞧見兩人打的這么厲害。
準(zhǔn)確來說,是第一次瞧見卿晏辭還手!
“阿淺?上神?你們……你們快住手??!”她扯著嗓子喊。
這兩個人,那一個單獨拎出來,都能一拳打死蕭染星,她自是不敢上前拉架,只能希望他們冷靜一些。
可顯然,這般的呼喊毫無用處。
兩人打得熱火朝天,甚至可能都沒聽到她的聲音。
無奈,蕭染星從懷里掏出一塊靈石,食指關(guān)節(jié)敲了三下,她急乎乎地喊:“攬月,攬月……”
很快,對面?zhèn)鱽砹饲鋽堅掠迫蛔缘玫穆曇?,“染染,不生我的氣了嗎??p> 蕭染星急切道:“你快點來崇華宮,晏辭上神和阿淺打起來了,你快過來。”
卿攬月嗤笑一聲,不著調(diào)地說:“真的假的?染染想見我就直說嘛,我那個笨蛋弟弟才舍不得碰顏汐淺一下呢?!?p> 見他不相信,蕭染星連忙施法,投影出畫面,而后將靈石對準(zhǔn)屋子里打得天翻地覆的兩人。
“你這下信……”
話還沒說完,卿攬月已經(jīng)瞬移而來。
水蔭殿已經(jīng)被打的不成樣子,承重柱斷了兩根,屋子里的一應(yīng)陳設(shè)也都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
眼看顏汐淺就要敗下陣來,他那個倒霉弟弟竟也毫不退讓的要乘勝追擊。
蕭染星著急道:“你別傻愣著,快去救救阿淺?!?p> 他那里是要救顏汐淺,這分明是救他那個倒霉弟弟。
在這打下去,遲早要把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媳婦兒打沒了!
卿攬月嘴角一抽,連忙飛身介入兩人中間。
有了卿攬月的摻和,大約一刻鐘后,兩人終于停止了打斗。
蕭染星連忙扶著氣喘吁吁的顏汐淺,坐到凌亂不堪的臥榻上休息。
她看得出,她喘得厲害,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氣的。
“阿淺,你怎么和上神打起來了?”蕭染星一面撫著顏汐淺的后背給她順氣,一面問她。
顏汐淺氣得眼尾泛紅,咬牙切齒地說:“他出言不遜,詆毀我同天君有私情!”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
尤其是卿攬月,呆愣許久,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卿晏辭,“你又發(fā)什么瘋?”
卿晏辭卻鄙夷地說道:“這話應(yīng)當(dāng)我問你才是,你自己的妻子是如何管束的?不知羞恥的與小叔來往,如此輕?。 ?p> 卿攬月和蕭染星對視一愣,倒是顏汐淺握著劍柄的手抖了抖,恨不得殺了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
好在蕭染星及時制止,這才沒有讓兩人再打起來。
卿攬月聽明白了,又無奈又無語。
只覺得醫(yī)仙說的沒錯,卿晏辭的腦袋果然有大問題。
是他的錯,不該放任這個腦子有問題的臭小子回家的。
他揉了揉眉心,指著蕭染星,道:“那才是你嫂子,不要胡言亂語?!?p> 卿晏辭皺著眉,盯了蕭染星好一陣兒,瞧著模樣乖巧,是個溫溫吞吞的女孩子,確然是卿攬月會喜歡的類型。
若她才是他嫂子,那……
“她是?”少年指了指快要氣絕的顏汐淺。
卿攬月輕咳一聲,“你媳婦兒,你不記得了?”
卿晏辭大驚,片刻才回神搖了搖頭。
“我什么時候娶的妻?”
“三百年前?!鼻鋽堅掠每瓷底拥难凵窨此?,臉上寫著四個大字‘你完蛋了’!
原來這姑娘是他的妻子?
難怪一瞧見她快哭了的表情,他心里難受。
果然,他就說自己怎么會是那種和自己嫂子不清不楚的人?
在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卿晏辭覺得是自己搞錯了。
于是,知錯就改的上神抬眸,想給顏汐淺道歉。
可對方咬牙切齒,正用一種恨不得殺了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的表情看著他。
卿晏辭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但還是鼓起勇氣靠近她。
“你……沒事吧?”他小心翼翼的問。
顏汐淺捏著劍柄的手緊了緊,蕭染星怕兩人再打起來,連忙從她手里把劍奪下來。
確認(rèn)她手里沒有兇器,卿晏辭這才坐到她身邊去,“對不起,是我……我弄錯了?!?p> 顏汐淺的手在身后的床頭摸出一根橙黃的胡蘿卜,狠狠的朝卿晏辭的腦門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胡蘿卜斷成了幾段。
卿晏辭雙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臥榻上。
天君卿攬月打了個寒戰(zhàn),腦海中浮現(xiàn)出醫(yī)仙說得那句話,‘上神后腦受過重創(chuàng),再加上頭部受傷過多,或許會出現(xiàn)記憶混亂或者其他病癥?!?p> 所謂的受傷過多,難不成……是這個???
卿晏辭醒來已經(jīng)是三日之后了。
還沒睜眼,額頭上的痛感便瞬間蔓延開來。
這種痛并不是皮肉上的疼痛,而是從內(nèi)而外的,像是什么東西抽離后空洞的痛。
卿晏辭揉著腦袋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卿攬月滿是愁容的臉。
“哥哥。”
哥哥?卿攬月大為震撼。
這個稱呼在卿晏辭十歲之后就不再喊了。
他說,這么膩膩歪歪的叫法只有小孩子才這么喊。
卿攬月心道不好,伸出兩根手指,問道:“這是幾?”
“二?。 鄙倌昴樕嫌行┍梢?,但還是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