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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207章 受制于人

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木子仙君 4008 2023-02-14 06:00:00

  程江海的目光轉移到顏汐淺身上,周遭氣壓低沉的可怕。

  顏汐淺怕在這里打起來,連忙笑著問程言言,“言言姐姐也餓了吧?餓著肚子看戲,也沒趣兒,是不是?”

  程言言早已經(jīng)被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嚇得說不出話了。

  這會兒,她聽到顏汐淺問她的話,這才稍稍回了神。

  她反應了許久,才抓著程江海的手腕,“爹爹,饒了她吧,我……我餓了。”

  在聽到這句話后,程江海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不少。

  他輕描淡寫的甩開掌柜,對著程言言露出絲絲笑意,“既然言言餓了,便速速去準備飯菜?!?p>  顏汐淺這才松了口氣。

  臺上的戲子開始重新咿咿呀呀的唱起來,可動作和聲音早就不如方才的氣勢和宏亮,變得畏畏縮縮,小心翼翼。

  那掌柜倒也是個聰明人,見識了程江海的本事之后,便也知曉他不是個尋常凡人,沒有自作主張的去報官。

  她膽戰(zhàn)心驚的從后廚端上飯菜,給四人享用。

  卿晏辭看不慣程江海的行徑,整個人悶悶的,連筷子都沒動。

  他一貫是這么個性子,直來直往。

  程江海注意到了便問他,“怎么,小女婿,還在生我的氣?”

  不等卿晏辭開口,顏汐淺便先他一步解釋,“哪里的話,他方才便有些累了,都怪我,還拖著他過來看戲,從樓上下來,就不太高興呢。”

  說著,她給卿晏辭夾了菜,哄他,“別生我的氣了,吃完飯,就回屋休息,好不好?”

  少年鳳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這才捻起筷子吃東西。

  程江海笑道:“我素日里只道是你這個丫頭更嬌氣些,如今看來,我這女婿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顏汐淺迎合著笑了兩聲,又給卿晏辭添了些菜,這事兒也就被含糊過去了。

  吃過了飯,戲曲也就接近尾聲了。

  直到落幕,戲子們也不敢擅自下場,一個個垂著腦袋,顫巍巍的站在臺上。

  程言言道:“爹爹,讓他們下去吧,我也聽夠了,我們出去走走,逛逛夜市吧!”

  聞言,程江海才對戲子們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戲子們爭先恐后地下場,生怕自己走在最后,就會被殺掉了似的。

  顏汐淺道:“義父,晏辭有些累了,我先扶他回屋休息?!?p>  程江海像是沒聽到,只說:“言言要去逛逛夜市?!?p>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沒有他的允許,連休息也不能休息。

  顏汐淺嚴重閃過了一絲厭惡,卻只能陪著笑臉,“我也正想去呢,不過晏辭就要去了,我和言言姐姐也好玩的自在?!?p>  聽她說得有幾分道理,更要緊的是,程言言隨聲附和,程江海也就默許了。

  顏汐淺把卿晏辭送回房間,嘆了口氣,道:“眼下我們盡量不要跟他起沖突,你且再忍一忍?!?p>  說著,她輕輕在少年唇邊吻了吻。

  顏汐淺要走,卿晏辭握住了她的手腕,“我陪你去?!?p>  她回身坐在少年腿上,貼了貼他的臉,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忘了,我可是有保命符的?!?p>  卿晏辭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程言言。

  那姑娘心思單純且弱懦,也和顏汐淺關系親近,又是程江海的軟肋。

  顏汐淺又道:“倒是你,這般沉不住氣,要是發(fā)生了沖突,我會擔心的。再者說,樓下的掌柜和戲子們也得好生和他們說清楚情況,以免他們將今晚的事宣揚出去,造成更大的災難。”

  卿晏辭也有此意,是以在顏汐淺提出要送他回來休息的時候,他沒有出言拒絕。

  今晚只是死了一個店小二,若是被人知曉,引起更大的事端,或許整個鎮(zhèn)子,都會被程江海屠殺干凈。

  顏汐淺走之前,又給了他一個親吻,讓他放寬心。

  她下了樓,程江海便笑話她,“不過是出去逛一逛,你們二人又在屋里膩膩歪歪了這么久?我和言言都等得不耐煩了。”

  顏汐淺笑了笑,道:“義父又取笑我,我和晏辭這叫如膠似漆?!?p>  說罷,她便攬著程言言的手臂,往外走去。

  程江海跟在她們身后。

  程言言壓低聲音對顏汐淺說:“對不起啊淺淺,都怪我,要不是我想看戲,也不會死人,要不是我說出來逛夜市,你就可以休息了。”

  她心里十分愧疚,覺得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誠然,她確實是事情的起因,但要怪,也只能怪程江海的陰狠毒辣。

  這個男人,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讓人捉摸不透又危險非常。

  顏汐淺笑著安慰程言言,“不怪你,況且,我也想出來逛夜市的,總和晏辭待在一處,久了也會覺得膩煩的?!?p>  為了轉移程言言的注意力,她拉著程言言到了一處買面具的小攤子前。

  這鎮(zhèn)子還真真是別有趣味,連面具都和別處的不同。

  尋常面具,無外乎是些小貓小狗小動物,可這里的面具卻是做成顏色各異的美人面。

  戴上面具之后,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程言言也覺得新奇,完全忘了方才煩心的事情,一門心思都在面具上頭了。

  她挑挑選選,最后選了一個淺青色面飾的美人面具給顏汐淺,道:“淺淺,這個面具好適合你,你戴上試試?!?p>  顏汐淺接過她遞過來的面具,戴在臉上。

  瓷白的面具膚色和顏汐淺原本就潔白無暇的面容相差無幾,但面具面頰上的青色裝飾卻讓整個人都增添了一種異域的美感。

  尋常的面容裝飾,大多是紅黃等顏色的花紙,如這般大膽的顏色倒是少見。

  更不用說,這青色的圖案,還是妖冶的彼岸花。

  程言言道:“淺淺原本生的就好看,戴上這副面具,更漂亮了。”

  顏汐淺也給她選了一個朱紅色花鈿的美人面具。

  程言言很是喜歡,連忙戴在臉上,問道:“好看嗎?”

  “很好看。”顏汐淺回答。

  選定了面具,顏汐淺便付了銀子。

  程言言歡歡喜喜的戴著面具給程江??矗暗憧?,淺淺幫我挑的面具,是不是很好看?”

  程江海笑著撫了撫她的頭發(fā),道:“那是我們言言天生便好看,和面具無關。”

  聽了這話,程言言更是美滋滋的。

  顏汐淺卻道:“這街市上人來人往,戴面具的不在少數(shù),咱們戴著面具容易走散,還是先摘下來吧!”

  說著,她便伸手去摘面具。

  程言言卻握住她的手阻止,“別摘了,這樣多好看啊,我會緊緊跟著你的,不會走散?!?p>  寶貝女兒這般說了,程江海自然也是順從她,“有爹爹在,就算言言走散了,我也能立刻找到。”

  聽他二人這般說,顏汐淺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三人在一處雜耍前駐足,只因程言言看了一眼身旁被抱在懷里的小娃娃的糖葫蘆,程江海便道:“言言想吃糖葫蘆?”

  程言言輕輕點了點頭。

  程江海立刻道:“淺淺去給言言買一串糖葫蘆吧!”

  顏汐淺說了聲好,便要走。

  程言言又連忙道:“算了算了,也沒有那么急著吃,方才我們過來的時候,賣糖葫蘆的離這里很遠,要走很長一段路。還是回去的時候順便買一串好了,爹爹別讓淺淺來回跑了?!?p>  盡管她這么說,程江海還是堅持,“既然想吃便去買,淺淺又不是柔柔弱弱的凡人,不必如此擔心,你說是不是,淺淺?”

  顏汐淺勾著唇點頭,“沒關系,我去去就來?!?p>  程言言還想說什么,顏汐淺已經(jīng)離開了。

  雖然確實是路程不近,但顏汐淺并不埋怨,相比于和程江海在一處待著,她寧愿來回跑。

  顏汐淺前腳剛走,程江海便聽到了不遠處的花閣里傳來女子千嬌百媚的歡笑聲。

  這男人也是在蠻荒那種地方待久了,蠻荒的女人本就算不上絕色,更別說日子久了,他早就膩歪了。

  程江海循著聲音看過去,便瞧見幾個衣著清涼的妙齡少女,裝飾的十分妖艷,正在花閣前搔首弄姿。

  他唇角一勾,對程言言說道:“言言,你且在這里看一會兒,爹爹去別處轉轉,你不要亂走,等會淺淺回來,你好好跟著她?!?p>  程言言問道:“那爹爹什么時候回來?”

  程江海思索了片刻,回答:“不用等爹爹了,爹轉夠了自己便回去了,你只管和淺淺兩個人逛就是了?!?p>  雖然程言言有些不太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似乎是怕被程言言瞧見,程江海特地走了反方向,繞了個圈兒這才進了花閣。

  等到顏汐淺買了糖葫蘆回來,雜耍周遭的看官之中,已經(jīng)找不到程言言和程江海的身影了。

  顏汐淺皺了皺眉,這兩人又去了哪里?

  竟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走了。

  顏汐淺無奈,想著自己要去尋他們還是該早些回去。

  怕程江海發(fā)怒,顏汐淺還是在街市上轉了一遍,卻仍舊沒有找到兩人。

  顏汐淺猜想,是不是程言言累了,便讓程江海帶著她回客棧了?

  正當顏汐淺打算返回客棧,忽而注意到街市外圍的小巷子里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顏汐淺只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竟然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子里調(diào)戲良家婦女。

  她跳上巷弄的圍墻,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顏汐淺甚至沒看清楚那姑娘的面容,倒不是因為夜色,而是那姑娘正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擋住了視線。

  她隨手抄起一片瓦片,直直的打在那人的后腦。

  尋常凡人,這樣一下,也該暈過去了。

  可那男人卻沒有,他轉過身來,一雙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藍光,直直的盯著站在墻頭的顏汐淺。

  顏汐淺一眼便看出那男人是妖,而且還是一只貓頭鷹幻化的。

  男人笑道:“這是哪里來的美人兒,竟主動送上門來?下來,讓哥哥好生瞧瞧你。”

  即便的顏汐淺戴著面具,單從身形上看,也足以看出她是個美人。

  顏汐淺冷笑一聲,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她便飛身而下,只一腳便將那男人踢翻在地。

  男人意識到兩人實力懸殊,便一溜煙跑了。

  顏汐淺看著那妖物離開的方向,并不想去追。

  突然,身后一人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淺淺,我好害怕?!?p>  這聲音……是程言言?

  顏汐淺一驚,轉過身來,瞧見了那姑娘的面容,可不就是程言言!

  “言言姐姐?”顏汐淺有些不可思議,“你怎么在這里?”

  程言言的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像是止不住的水流,卻一言不發(fā)。

  顏汐淺見她衣裳被扯得破爛,身子驚慌失措地顫抖著,想來她是被嚇到了。

  于是乎,她不再多問,只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程言言身上,先帶著她回客棧去。

  兩人剛上樓,卿晏辭便聽到腳步聲,推門出來查看,便瞧見顏汐淺扶著泣不成聲地程言言回來,那人身上還披著顏汐淺的衣裳。

  卿晏辭一看也大概能猜測出那姑娘是受了欺負回來的。

  他正想出來詢問,顏汐淺給了他一個眼神,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種事,女孩子總歸是難以啟齒的,若是還有個男人在身邊,怕是更要無地自容了。

  顏汐淺把程言言扶回房間里,不過轉身去關房門,程言言便害怕地攥著她的手腕,怕她一去不返。

  “我只是去關上門,我不會走的,別怕?!鳖佅珳\輕聲安慰道。

  程言言這才小心翼翼地松開了手。

  顏汐淺關上門后,便坐回她身邊,手掌覆在她冰涼的手背上。

  程言言的眼睛都哭腫了,她雙手抱著雙膝,蜷縮著坐在臥榻上,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獸,不知所措又害怕至極。

  顏汐淺從身后半抱著她,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義父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怎么會這樣?”

  程言言抽抽噎噎地說:“爹爹他,他說要去轉轉,我……讓我留在原地等你,后來就……就……”

  她的聲音隱沒在哭泣聲中。

  即便程言言沒有說完整,顏汐淺大抵也是能猜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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