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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299章 不生氣了嗎

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木子仙君 4030 2023-05-17 06:00:00

  但若是這個人對她來說是有感情的,就沒辦法很理智的來判斷和對待。

  他能猜想到,那時候的顏汐淺會有多不知所措。

  莫名的,卿晏辭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問道:“那我呢?你對我……是什么想法?”

  顏汐淺一怔,只覺得方才的事情還沒說完,突然被扯到另外一件事上,昏沉沉的頭腦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她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喜歡你。”

  雖然這四個字很簡單,但落在卿晏辭耳朵里,就像是有能清除煩悶的能量。

  卿晏辭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了些釋懷。

  顏汐淺貼著他的肩膀,有點不好意思地蹭了蹭,“我嫁給你的時候,紅蓋頭揭開的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能嫁給這么好看的男人,好像挺不錯的?!?p>  卿晏辭眸子軟了軟,“那為什么,你沒有告訴我?”

  顏汐淺笑了笑,道:“誰叫你總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又呆又笨說話還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最討厭的是……胡蘿卜弄得到處都是,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聽了這些話,卿晏辭忍不住笑了笑,道:“那也沒辦法,就算是換成現(xiàn)在的我,突然和喜歡了很久的人成婚,我也一樣會那樣的。”

  顏汐淺抬起手臂,手指輕輕戳了戳卿晏辭的額頭,道:“笨蛋,不生氣了嗎?”

  卿晏辭眸子暗了暗,“我只是擔(dān)心,或許在你心里,嫁給我或者嫁給別人都沒關(guān)系。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和別人生活的很好吧?”

  這番話讓顏汐淺沉默了下。

  要知道,她原本就是抱著這種無所謂的心情嫁給他的。

  顏汐淺低聲道:“所以說,或許真的是緣分使然?!?p>  她突然想起了在祁慕陽的夢境里,所聽到的祁溫雅給她看手相的結(jié)果。

  ——你看你這條感情線,有點曲折,前面還有些淡薄??礃幼幽銓@個真命天子一開始沒什么感情,然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喜歡而不自知。

  喜歡而不自知,或許真的是這樣。

  但似乎,還是有跡象的。

  就算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卿晏辭的時候,她心里想的都是就這樣一直和卿晏辭生活在一起似乎也很好。

  他不在的時候,會覺得無聊。

  吃不到他做的東西,會覺得沒胃口。

  如今想來,這些不就是喜歡嗎?

  顏汐淺:“你這么好,很難有人能抵擋得住你的魅力,會喜歡你,是遲早的事?!?p>  這話多少有點哄人的意思,但卿晏辭聽了卻很是開心。

  沒人會不喜歡聽夸贊的話,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的話。

  卿晏辭垂下頭來,輕輕吻了吻顏汐淺的額頭,“要是真如你說的這樣就好了,其實我很清楚,我一點也不受歡迎,大家都覺得我兇巴巴的?!?p>  驀然間,顏汐淺想起了他從前不是很自信的樣子。

  大概也和這個有關(guān)吧!

  “那你為什么不對別人溫柔一點呢?你一貫對我那么好,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外人面前是那么冷漠?!?p>  說著,她想起了卿晏辭發(fā)病成兩百歲的時候,把她當成其他人的反應(yīng),冷漠又決絕。

  這個人,一點也不像對待她時候那么溫柔。

  卿晏辭眸子有些空洞,“因為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顏汐淺一怔,“你說的難道是……孟云嗎?”

  卿晏辭的表情立刻變得很戒備,他緊張的問道:“你也知道她?她對你做了什么?”

  顏汐淺看他這樣,頓時明白了,他所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孟云。

  孟云被處決的時候,卿晏辭還沒有恢復(fù)到兩百歲的記憶,他還不知道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情。

  “她已經(jīng)死了?!鳖佅珳\說道。

  聽到這個結(jié)果,卿晏辭似乎松了口氣,“那就好,她早就該死了,要不是她那個老不死的祖父一直在從中阻撓,我早就該殺了她?!?p>  關(guān)于孟云的事情,顏汐淺曾經(jīng)聽十九歲的卿晏辭說過。

  不過,看他現(xiàn)在這樣子,大概還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顏汐淺握住他的手,道:“你會害怕她嗎?”

  她清楚地記得,十九歲的他曾經(jīng)說過,很害怕孟云。

  兩百歲的他,也會害怕嗎?

  卿晏辭搖了搖頭,道:“我不怕她,我只是……擔(dān)心她對你做什么?!?p>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女人是個瘋子,對天族不少女子都動過手,她所做的一切,我都心知肚明,但卻苦于找不到證據(jù)。再加上,她那個祖父孟之善倚老賣老,時時刻刻包庇她,兄長也拿她沒有辦法。”

  顏汐淺一怔,“孟之善?她祖父不是孟竹仙翁嗎?”

  卿晏辭點了點頭,“就是他,他本名叫孟之善,孟竹是他后來自己給自己取的名號?!?p>  “原來如此,說起來,從前我和她來往密切,也聽她說起過很多次她的祖父孟竹仙翁,但卻從來沒見過他。聽你這么說來,應(yīng)當是個愛徇私舞弊的壞人?!鳖佅珳\整個人的重量都在卿晏辭身上,悠哉游哉的說著。

  卿晏辭搖了搖頭,“倒也不完全是那樣,我年幼的時候,曾經(jīng)聽父君說起過,孟之善此人是個向來公允,十分正直的人。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性子,很受父君的器重。哪怕他只是個仙品,但父君還是把至關(guān)重要的刑罰臺交給他來掌管,甚至讓他的家人世襲這一官職?!?p>  顏汐淺安安靜靜的聽著他說。

  從前孟云不愛提起她的事情,每每顏汐淺問及,她也大多是含混過去。

  那時候顏汐淺只覺得她是個不太擅長和別人傾訴心事的女孩子,后來明白了她對待自己的意圖之后,顏汐淺才終于明白。

  孟云根本不是不擅長傾訴心事,而是刻意隱瞞,帶著目的,帶著意圖,根本無心和她說那些吧。

  此時此刻,聽著卿晏辭說那些事情,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

  顏汐淺早已經(jīng)對孟云的事情釋懷了,所以談?wù)撈鹩嘘P(guān)她的事情,她也可以不帶感情的平淡說出口。

  “我想,大概她祖父的死對她來說,是瓦解她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才會孤注一擲的想殺我吧!”她淡淡地說。

  卿晏辭身子一僵,“她想殺你?那她有沒有把你怎么樣?你受傷了沒有?有沒有留下疤痕?”

  說著,他便急急忙忙的拉扯了下顏汐淺的衣裳。

  顏汐淺沒忍住大笑起來,一面任由他亂來,一面道:“光天化日的,若是等下有人來了,你這把我弄成這樣像什么樣子?”

  少年立刻紅透了臉,道:“我只是擔(dān)心?!?p>  顏汐淺嗯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我身上有沒有疤痕,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她說著,對卿晏辭眨了眨眼睛。

  顏汐淺唇角洋溢著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著曖昧和逗弄。

  卿晏辭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臉更是紅得嚇人。

  是了,她說的沒錯,她身上有什么痕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抱歉,是我……太失禮了?!鼻潢剔o垂著眸子說道。

  這會兒倒是講起禮數(shù)來了,顏汐淺忍不住笑他。

  卿晏辭似乎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仍舊問她,“所以,她沒有傷害你是嗎?”

  顏汐淺點點頭,“多虧了從前我們沒什么感情,她一直以為我和你是被迫相處。大概有我這么一個對你沒什么想法的人占著你妻子的名分,她反而覺得安心?!?p>  “我也是后來才明白過來,她和我和睦相處,應(yīng)當也是為了和你接觸,順便盯著我,以免我對她的心上人有什么不軌的企圖?!?p>  她說著話的時候,帶著一點點玩笑的語氣,一點也不嚴肅。

  卿晏辭也跟著放松下來,道:“還好她大意,雖然阿淺那時不曾喜歡我,可我自己卻……應(yīng)該很明顯。”

  顏汐淺笑著搖了搖頭,道:“多虧了你的迷妹團,天族里傳的到處都是,你是被迫娶我的,如何如何對我冷淡,如何如何和我的婚姻形同虛設(shè),說得真真的?!?p>  卿晏辭也不由得笑起來,“那就好?!?p>  顏汐淺垂眸擺弄著他的手,打了個哈欠。

  卿晏辭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把她放平躺下,“再睡一會?!?p>  顏汐淺緊緊抓著他的手,“你陪著我?!?p>  難得她有依賴他的時候,卿晏辭自然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

  他輕撫著顏汐淺的額頭,“我就在這里守著,你安心睡吧!”

  “嗯?!鳖佅珳\昏沉沉的應(yīng)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大約半個時辰后,侍女來送湯藥,卿晏辭松開那熟睡之人的手,將她的手臂放進被子里,隨即起身去開門。

  把藥端進來,卿晏辭在桌子上舍了小爐灶,溫火慢慢熱著藥,怕顏汐淺醒來已經(jīng)冷了。

  顏汐淺睡得不太舒服,事實上她已經(jīng)躺了許久,并不那么困,只是犯懶,總想躺下來瞇一會兒。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兒,她瞇著眼睛張開一條縫隙看過去。

  見他在桌子上溫藥,她也什么都沒說。

  等到卿晏辭把藥架好了,一回身便瞧見她半睜著眼睛往這邊看過來。

  他問:“吵醒你了?”

  顏汐淺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睡不著了,你過來陪我說說話?!?p>  少年正想先將藥碗端過去,讓她吃了藥再說,可顏汐淺卻著急的喊他,“晏辭。”

  卿晏辭一怔,有點明白了,她不想喝藥。

  沒法子,大夫方才也說了,她身子沒什么問題,藥也只是安胎罷了。

  如此一來,不吃也無妨。

  卿晏辭回身踱到她身側(cè),坐在她身邊。

  那人再次從被子里探出一只手來,戳了下他的手。

  卿晏辭很自覺地把她的手覆在掌心之中,“想說什么?”

  顏汐淺搖頭,“不知道,只是覺得睡多了,腦袋有點痛,想做點什么,但是又不想走動。”

  卿晏辭思索了片刻,問道:“要出去看看?”

  顏汐淺努著唇,撒嬌似的搖了搖頭,“都說了不想走。”

  少年整理著她的發(fā)絲,“不用你走,我抱你出去看看?!?p>  顏汐淺再次搖頭,“才不要呢,丟人死了?!?p>  在天宮做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讓顏汐淺覺得有點尷尬,更何況這這里是南海。

  在水宮里到處走,總是要遇見熟人的。

  她那些個兄弟姐妹們,若是被看到她那樣,肯定要笑話她的。

  正這般想著,突然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嚽瞄T聲。

  卿晏辭皺了皺眉,問道:“何人?”

  一名侍女道:“我是王后殿中侍奉的,聽聞二公主回來了,王后命我來請公主前去見一見?!?p>  卿晏辭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顏汐淺臉上,似乎是在問她,想不想去。

  顏汐淺點了下頭,卿晏辭便道:“知道了,稍后便去,你且先回去稟報。”

  “是,上神。”說罷,那侍女的腳步聲就漸漸遠了。

  顏汐淺有點哼哼唧唧的起身,道:“娘親可真會挑時候,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跟她說呢?!?p>  這種事情,要和娘親說,還是有點難為情的。

  卿晏辭卻很貼心的說:“我來說就是了?!?p>  顏汐淺沒忍住勾起唇,“你來說?”

  她用那種戲謔的眼神看他,看得卿晏辭有些懊悔。

  好在顏汐淺只是笑了笑,也沒繼續(xù)捉弄他。

  卿晏辭蹲下身子來給她穿鞋,而后攔腰把人抱起來。

  顏汐淺拍拍他的手臂,“不用你抱我,我自己能走,要是被娘親瞧見了,還以為我出什么事了呢?!?p>  少年卻并未松手,而是說:“抱你到門口?!?p>  顏汐淺猶豫再三,身上疲乏的感覺很厲害,倒也答應(yīng)了。

  只是她囑咐說:“要是路上遇上什么熟人,你可得趕緊放我下來?!?p>  卿晏辭嗯了一聲。

  少年腳步沉穩(wěn),顏汐淺貼著他心口,聽得見他沉緩的心跳,原本就有點懶,聽著這樣有規(guī)律的聲音,更想睡覺了。

  顏汐淺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可總歸是睡太久了,就算是閉上眼睛也睡不著。

  顏汐淺悶悶的說道:“真是奇怪了,我瞧染星和言言有孕的時候,也沒我這么懶散,想來我腹中的這個孩子肯定是個比他娘還懶的小東西。”

  卿晏辭笑了笑,道:“那就好,我只擔(dān)心他像我,兄長說我小時候很鬧騰,不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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