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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315章 隨你

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木子仙君 4021 2023-06-02 06:00:00

  “為什么?”程微微不明白。

  現(xiàn)在這樣敞開心扉說話不好嗎?

  承認(rèn)自己喜歡她就這么讓他無法接受嗎?

  還是說,連剛才說得有喜歡她,也是他的假話?

  程微微越想越覺得心情糟糕透了。

  她靜靜的等著顏君瀾的回答,并且擺出一副,他不說清楚此事決不罷休的表情。

  顏君瀾在她步步緊逼的視線中,終于開了口,“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內(nèi)憂外患,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我。這種時(shí)候,我哪有時(shí)間來談什么兒女情長?”

  程微微怔了怔,沒有想到這些。

  她到底是小女孩心思,從來不去想別的,只知道愛情比天大。

  是以,在她的眼里,沒有什么比喜歡顏君瀾這件事更重要。

  但顏君瀾卻不是這樣的。

  他還有夢想,還有追求,他還有遠(yuǎn)大的抱負(fù)和志向。

  這些是程微微沒有的。

  她從未想過,要和顏君瀾的志向去做比較,但此刻聽到心里仍舊是酸酸的。

  程微微問他,“所以,如果你沒有當(dāng)上水君的話,你就不會……不會跟我在一起是嗎?”

  顏君瀾沉默了,眉頭也稍稍有了一絲隴起。

  他不知道,他沒想過。

  并不是非要成為水君不可,若是有比他賢能的人在,他也愿意讓位,可事實(shí)是……

  只有一群豺狼虎豹在跟他搶奪那個位置。

  如果讓那些毫無憐憫之心的家伙當(dāng)上了水君,他甚至不敢想象南海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是他生長的地方,也是他的家。

  他不能容許有人侵犯他的領(lǐng)地。

  所以,他執(zhí)著,一定要得到那個位置,一定要保護(hù)好這片水域。

  “對不起,微微?!彼谅曊f著。

  程微微低垂著眼眸,道:“如果,如果非要你在我和水君之間選擇一個呢?”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要求很可笑很幼稚,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然而,對于顏君瀾來說,這并不僅僅是在程微微和水君之間的選擇,而是在程微微和南海之間的選擇。

  他許久的沉默,讓程微微有些抓狂,她不依不饒道:“如果你要成為水君,我就會嫁給別人,你……你要怎么選擇?”

  顏君瀾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她身上,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給出一個答案,“如果是那樣,我會送你出嫁,成為水君庇佑你……和你的良人?!?p>  程微微落了淚,“就算失去我也沒關(guān)系嗎?就算沒有我也無所謂嗎?”

  顏君瀾低聲道:“如果你能一生平安順?biāo)?,也是我最大的榮幸。”

  說罷,他松開了抱著程微微的手,再次說了一聲,“對不起。”

  程微微哭了好久,她覺得他是個騙子。

  明明連自己的兄弟靠近她,他的反應(yīng)都那么大,為什么卻要對她說這種話?

  她只是說如果嘛,為什么不能哄哄她?

  真討厭,為什么即便如此,她還是喜歡他?

  少女擦拭著眼淚,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那人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

  她連忙下榻追了出去,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那人正坐在門口,身子倚靠著房門邊的柱子,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程微微吸了吸鼻子,喊他,“顏君瀾!”

  那人似乎睡得很熟,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她嘀咕道:“真是個醉鬼?!?p>  說罷,她艱難的將人拖進(jìn)了房間里,放到臥榻上去的時(shí)候,程微微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冒汗了。

  程微微無奈道:“看你這樣清瘦,居然又這么沉!”

  那人并沒有睜眼,呼吸聲非常均勻。

  程微微蹲坐在他身邊,看著那人安靜的睡顏。

  她的視線在少年的薄唇上停留了片刻,“明明是那么柔軟的嘴巴,怎么就能說出那么傷人的話?你就不能……就不能騙騙我嗎?我又不會真的讓你選,你就不能讓我高興高興嗎?”

  說著,她氣鼓鼓的在顏君瀾額頭上拍了幾下。

  “微微……”顏君瀾在睡夢中喊了這么一聲。

  也就是這樣一聲呼喚,讓程微微的心腸徹底軟了下來。

  她緊緊的握住少年的手,道:“真是欠了你的,誰讓我先喜歡上了你,是我自己倒霉?!?p>  那人仍舊睡著,沒有回應(yīng)。

  次日晌午,顏汐淺悠悠醒了過來,瞧見卿晏辭正坐在屋子里,手里端詳著一本奏書。

  “晏辭?”一張口,她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唇角也有些疼痛。

  她抬手摸了摸,手指上沾了一片褐色的藥粉。

  聽到她的聲音,卿晏辭連忙放下手里的奏書,走了過來,“沒事吧?還……還在痛嗎?”

  他盯著顏汐淺的嘴唇看了一陣兒。

  顏汐淺笑了笑,帶著點(diǎn)撒嬌的語氣對他說:“你說呢?”

  少年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p>  顏汐淺哼哼了聲,道:“你知道就好了,我可是很辛苦的?!?p>  卿晏辭臉紅了紅,道:“再休息一下吧,我馬上去給你弄點(diǎn)東西吃?!?p>  “要吃酸辣魚丸。”

  少年有些為難,道:“傷口還沒恢復(fù),先不要吃辣的?!?p>  顏汐淺撒嬌似的搖搖頭,“不要,我就要吃酸辣魚丸。”

  見他還不依,顏汐淺又道:“不是我想吃,是腹中的孩子想吃,要是不給他吃的話,他會踢我的!”

  明明是個還沒成型的小東西,哪里就會踢人了?

  可這樣的話,還是把卿晏辭唬得一愣一愣的。

  少年無奈道:“好吧,不過,我先給你治療,不要動。”

  顏汐淺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那人的靈力從手指尖涌出,可落在顏汐淺身上很快就被吸收殆盡,竟然半點(diǎn)作用也沒有起到。

  事實(shí)上,昨晚顏汐淺睡著之后,卿晏辭已經(jīng)嘗試了幾次,幾乎沒有效果。

  可眼下,那人在吃的東西上如此魔人,卿晏辭沒辦法不答應(yīng)她。

  只是應(yīng)了她,又難免會讓傷口惡化。

  沒法子,卿晏辭只能用更多靈力來給她修復(fù)。

  很快,顏汐淺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她睜開眼睛,問道:“你又在治療嗎?”

  少年一怔,加大了靈力的供給,道:“有,不過,好像有點(diǎn)不起作用?!?p>  顏汐淺握住他的手,道:“算了算了,我也覺得沒效果?!?p>  卿晏辭有點(diǎn)為難,“可是,這個不愈合的話,很容易惡化?!?p>  看他那副緊張的樣子,顏汐淺笑道:“算了,偶爾吃一次淡一點(diǎn)的也沒關(guān)系,今日就按照你的口味來做菜好了?!?p>  少年這才松了口氣,但心里還是有點(diǎn)愧疚,“都怪我。”

  顏汐淺笑了,“怪你什么,是我自己非要幫你的,快去做菜,我都餓死了。”

  卿晏辭連忙點(diǎn)頭,去了廚房。

  等到那人走了,顏汐淺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雖然上了藥也不覺得很痛,但是總歸是有點(diǎn)不太舒服。

  尤其是一碰上去的時(shí)候,有點(diǎn)刺痛。

  早知道,就不那么勉強(qiáng)自己了。

  顏君瀾猛然從臥榻上驚醒,昨晚醉酒的記憶紛紛涌了上來。

  他皺眉揉了揉后腦,只覺得一陣脹痛。

  許久沒有喝這么多酒了。

  更糟糕的是,他醉酒的時(shí)候,和程微微說了那些話。

  顏君瀾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人的蹤影。

  按理來說,昨晚那樣的情況,那個沒皮沒臉的丫頭,應(yīng)該會死皮賴臉的爬上他的臥榻才是。

  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

  隨著記憶涌現(xiàn),他也想起了后來程微微問他的那些話,以及自己的回答。

  顏君瀾一拍腦袋,有點(diǎn)氣悶,“真是蠢死了!”

  他連忙起身,飛奔出去,直奔程微微住著的小院落而去。

  雖然那丫頭對他一貫是死纏爛打的,但也不是個完全不要尊嚴(yán)的。

  在聽到他說了那樣的話之后,她該不會一氣之下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吧?

  顏君瀾眉頭緊了緊,不由得有些慌亂。

  他甚至沒有敲門,徑直沖了進(jìn)去。

  剛剛起身的程微微被他嚇了一跳,“你……你怎么不敲門啊?”

  少女雙手抓著被子,露出兩條纖細(xì)的手臂和單薄的后背。

  顏君瀾一怔,連忙背過身去,惶惶然的解釋說:“我……我抱歉!”

  說罷,他腳步慌亂的往門外走。

  等到關(guān)上房門之后,顏君瀾閉上了眼睛,有點(diǎn)氣自己如此著急,這也……太無禮了!

  而門內(nèi)那人卻反而有點(diǎn)小竊喜,不自覺地笑了笑,還垂眸看了看自己。

  一刻鐘后,程微微穿戴整齊了出來。

  不出所料,那人果然已經(jīng)走了。

  程微微努了努唇,雖然料想到了這種結(jié)果,可是驗(yàn)證的時(shí)候,還是覺得有點(diǎn)失落。

  她氣勢洶洶的沖進(jìn)了大殿,那人果然端坐在大殿上,看著手里的書冊。

  往日程微微都是偷偷摸摸的從后殿鉆進(jìn)來的,因?yàn)樗龝r(shí)常做這種事,程微微也默許了她這種行為,所以后殿的狗洞一直沒有堵上。

  今日她倒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jìn)來,顏君瀾卻有點(diǎn)莫名的慌亂。

  若不是程微微注意到他手上的書冊拿倒了,怕是真的以為他一本正經(jīng)的在看書。

  程微微大步走上殿臺,怒氣沖沖道:“你為什么一大早沖進(jìn)我房間,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顏君瀾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這次也只是因?yàn)閾?dān)心她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這才在情急之下做了這樣的舉動。

  此刻顏君瀾心里也是后悔極了。

  每每遇到他不知如何回答的情況,他都選擇緘默。

  若是在以前,程微微還不知道他的心意之前,只要他一沉默,程微微就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不該這樣咄咄逼人的問他。

  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頗有點(diǎn)理直氣壯呢!

  見他不回答,程微微逼近了他,仍舊不依不饒的問:“我在問你話呢,你不要裝聾作啞,別想糊弄我,你說,你是不是想輕薄我?”

  這話從程微微嘴里說出來,真讓顏君瀾驚訝。

  他撇開眸子,道:“胡說八道。”

  程微微一把按下顏君瀾手里的書冊,道:“你看看你,都緊張地連書都拿反了,你還不承認(rèn)?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想偷看!”

  顏君瀾一怔,倒吸一口氣,“你……不要無理取鬧!”

  程微微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往日顏君瀾說話的姿態(tài),雙手往胸前一抱,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態(tài),冷哼一聲,道:“膽小鬼,敢做不敢當(dāng)!”

  這話真真是激到顏君瀾了,他立刻皺起眉頭,道:“我只是去看看你回家了沒有?!?p>  他十分坦然的這么說,似乎不是假話。

  程微微頓時(shí)了然,他肯定是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所以才會覺得她已經(jīng)回家去了。

  少女面上一喜,但卻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只說:“你為什么覺得我要回家?”

  顏君瀾只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確定昨晚的事情到底是真的發(fā)生過,還是只是他的一場夢。

  如果是真的發(fā)生了,此刻程微微絕不會這樣同他講話。

  或許會因?yàn)樗f了喜歡她而欣喜,又或許會因?yàn)樗f在她和水君之位中選擇水君之位而生氣。

  不管是哪一種,至少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如果是一場夢,那真是再好不過。

  顏君瀾沉默了下,干脆不提昨晚的事情,只別扭地說道:“我是瞧你昨日和儒玉說得很高興,想必是有了新歡,不會再留在我這里了。”

  程微微心頭一喜,還是隱忍著笑意,道:“怎么,你想趕我走嗎?”

  顏君瀾怔了怔,有點(diǎn)不知如何回答。

  程微微又問:“我說,你想讓我走,還是想讓我留下?”

  她步步緊逼,讓顏君瀾很不適應(yīng)。

  以往這種時(shí)候,她應(yīng)該不會再問了的。

  顏君瀾避無可避,只能回答她,“隨你的便,你想走就走,想留下,我這里也不差你一間屋子?!?p>  程微微的眼睛亮了亮,又問:“我想住哪間屋子都可以嗎?”

  少年只當(dāng)她是覺得那處小院子有點(diǎn)偏僻,想換一個大一點(diǎn)的地方。

  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你?!?p>  程微微笑了起來,她扭捏的對著一雙食指,有點(diǎn)難為情的說道:“那我可以住到你的寢殿里去嗎?”

  顏君瀾也跟著紅了臉,立刻嚴(yán)肅的板起臉來,“又在說什么胡話,你一個姑娘,簡直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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