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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簡單

第64章.死...死啦?

我家娘子,不簡單 筆重千斤 4374 2022-12-04 18:40:41

  咕嚕?!?p>  由于大家都是這個時候趕著進城,所以本就不算寬廣的道路出現(xiàn)了擁擠,一輛豪華且寬大的馬車由兩匹馬牽引著。

  緩慢行駛在山間路上。

  和周圍破破爛爛的車輛相比之下,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這個世界活了十幾年,蘇悅還是第一次遇到塞車的這種情況。

  他微微撩起車簾,探頭望向外面。

  發(fā)現(xiàn)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路上面全是人,其中還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而且車輛多以牛車居多,零星的馬車也顯得比較老舊。

  這時。

  “唉——”

  坐在他身邊的小薰也湊過來望向外面,看到路上的這種情形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好多人,這要什么時候才能到達郡城呀?!?p>  看著丫頭百無聊賴的樣子,蘇悅有些好笑,他揉了揉她的發(fā)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xiàn)在距離花燈游街還有一段時間呢?!?p>  小薰癱軟坐回座位上,腦袋枕在小雨姐的肩膀上:“倒也不是著急,就是這么干坐著好無聊呀。”

  嗯。

  這么干坐著,確實是很無聊。

  蘇悅沉吟了稍許,說道::“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解解悶?”

  聞言。

  小薰眸光一亮。

  挨著大小姐昏昏欲睡的小清歡也來了精神:“姑...姑爺要講什么故事呀?”

  陳小雨一邊用肩膀扶著臭丫頭,一邊幫自己娘親按摩著膝蓋,聽到蘇悅的話,她也轉過來頭,眼神中透出一股期待之色。

  她知道面前少年從小就懂得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

  比如,一只猴子帶著一頭豬去取經(jīng),一條蛇喜歡上一個書生,還有女鬼和趕考書生的故事,等等。

  就連陳伯母也來了興趣。

  整個車廂中,就只剩下大小姐坐在正中的位置,一言不發(fā),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蘇悅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也沒有要詢問她意見的打算。

  見其他人都是一臉的期待,蘇悅笑了笑。

  他正欲開口,小薰卻是率先打斷道:“蘇哥哥,不要講以前講過的,要講新的,猴子帶頭豬去取經(jīng)什么的,我聽膩了?!?p>  “好?!?p>  蘇悅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是花燈節(jié),那就講個嫦娥奔月的故事——”

  沒待他把話說完,小清歡便急吼吼發(fā)言道:“姑爺,嫦娥是誰呀?”

 ???!

  蘇悅攤了攤手:“故事是虛構的,里面的人在現(xiàn)實中不存在?!?p>  “哦。”

  小清歡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見沒有人再有疑惑,蘇悅便把關于嫦娥奔月的故事徐徐道出。

  “相傳,遠古時候天上有十日同時出現(xiàn),曬得莊稼枯死,民不聊生,一個名叫后羿的英雄,力大無窮......”

  “一日,后羿后羿到昆侖山訪友求道,巧遇由此經(jīng)過的王母娘娘,便向王母求得一包不死藥,得一包不死藥。據(jù)說,服下此藥,能即刻升天成仙。然而,后羿舍不得撇下妻子,只好暫時把不死藥交給嫦娥珍藏......”

  “嫦娥為了不讓不死藥落到蓬蒙手上,便獨自把藥吃了下去,嫦娥吞下藥后,身子立時飄離地面、沖出窗口,向天上飛去......”

  話語不急不徐,車廂里的眾人都聽得很專注,連一開始表現(xiàn)出不怎么感興趣的大小姐此時也支棱著耳朵在聽。

  說到嫦娥飄上天空,而罪魁禍首蓬蒙并沒有伏法,而是逃走時,清歡和小薰兩丫頭就有些不樂意了。

  小清歡嘴巴扁了扁,想說些什么,但卻沒說出來。

  而小薰直接站起來坐到蘇悅旁邊,拉著他的衣袖,撒嬌般左右搖晃:“蘇哥哥,你怎么能讓那個壞人蓬蒙逃走呢,應該讓他伏誅才對?!?p>  蘇悅一臉的無奈:“你跟我說這個沒用呀,故事又不是我寫的,我只是照著原著讀復述出來而已?!?p>  “哎呀,我不管,反正故事是你說的,你就改一下嘛,你讓那個壞蛋伏誅?!?p>  蘇悅揉了揉額頭:“每次聽故事,聽到不順心的就要改,你這樣讓別人寫書的好為難的?!?p>  “那蘇哥哥你改不改呢?”

  說話之時,小薰的手已掐住了某人的腰間。

  蘇悅表情一滯,接著肅然地點頭:

  “改——嗯,蓬蒙剛想逃跑,卻被趕回家中的后羿撞了個正著,接著蓬蒙被連砍三十刀,斃命于最后一刀?!?p>  話落,他偏頭望著身邊笑意盈盈的少女:“你看這樣行不行?”

  少女甜甜一笑,松開掐在他腰間的手:“蘇哥哥真好。”

  說完,她站起身,又坐回到了小雨姐旁邊,學著小雨姐的樣子,幫陳伯母按摩另一條腿的膝蓋。

  呼——

  蘇悅輕吐了一口氣,繼續(xù)把接下來的故事說完。

  “百姓們聞知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紛紛在月下擺設香案,向善良的嫦娥祈求吉祥平安。從此,花燈節(jié)拜月的風俗在民間傳開了......”

  故事講到這里,方完結。

  車廂里的眾女,聽后都若有所思。

  李蕊衣望向蘇悅:“又是從《孤本》上看來的?”

  蘇悅雙手微微攤開:“總不能是我自己編的吧?”

  也就在此時。

  緩緩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接著周管家的聲音傳進來:“小姐,姑爺,現(xiàn)在城門人太多,進不了馬車。”

  蘇悅回應周管家:“那就把車往邊上停,我們就在城門口下車。”

  說完,咕嚕嚕——

  馬車開始緩慢轉動起來,當再次停下來時,小清歡第一個竄出了馬車,接著是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小薰。

  大小姐盈盈起身,也下了馬車。

  蘇悅轉頭望著似乎有些小緊張的小雨姐,柔聲道:“小雨姐不用緊張,你和小薰她們一起去玩,人太多,我來照顧娘就可以?!?p>  陳小雨確實有些緊張。

  這么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帶著娘親來人這么多的地方,怕到時候人擠人,把兩人給擠走散了。

  如果真是那樣,就麻煩大了。

  現(xiàn)在,面前少年說要幫她照顧好娘親,她心中自是一暖,但又有些猶豫——

  見小雨姐猶豫,蘇悅握住她的手:“小雨姐這是不相信我嗎?”

  沒待她開口,陳伯母便開口道:“小雨,你去吧,娘親也想跟小悅說說話?!?p>  見此。

  陳小雨才對著蘇悅柔柔一笑,然后起身下了馬車。

  “娘,我扶你下車。”

  小雨姐下車后,蘇悅扶著陳伯母的臂彎,慢慢往車下走去。

  “小雨這丫頭,長這么大都沒來郡城玩過,說來是我這做娘的對不住她——真是謝謝你了哈,小悅?!?p>  “娘,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一家人說‘謝謝’會顯得好見外的?!?p>  “呵呵,好好,娘以后不說這些見外的話——”

  谷玄城。

  人生人海,好不熱鬧。

  蘇悅緊緊攙扶著陳伯母的臂彎,小心擋著人群,往前走:“娘,能看得清楚嗎?”

  陳伯母笑了笑:

  “倒是能看清一些,不過很模糊,但也比以前什么都看不見好多了,這都得多虧了李家大小姐,要不娘這眼睛呀,這輩子都看不見嘍?!?p>  “嗯,是得好好感覺一下大小姐?!?p>  說到大小姐,蘇悅才發(fā)現(xiàn),李蕊衣并沒有跟在前面三個姑娘旁邊。

  他左右找了找,看到她正不遠不近跟在后面,且臉上不知道何時已蒙上了一層白色面紗。

 ???!

  蘇悅扶著陳伯母停下,待大小姐走上來時,便說道:“如果大小姐覺得這人太多,很無聊的話,可以先回——”

  一句話沒說完,手就被輕掐了一下。

  陳伯母轉過身,模模糊糊看著李蕊衣的身影,笑呵呵道:“大小姐如果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忙的話,可否陪我這半殘的身軀,在這城里走走?”

  李蕊衣聽著蘇悅的話,眉頭已經(jīng)蹙起。

  但——

  聽到陳伯母的話后,又慢慢舒展開來。

  她沉吟了稍許,走上前,挽著陳伯母的另一邊手,聲音出奇的輕柔:“伯母的年紀跟我娘差不多,都是長輩,以后叫我蕊衣就好?!?p>  蘇悅和陳伯母同時一征。

  隨即。

  陳伯母松開蘇悅挽著她的手,又拍了拍大小姐有些冰涼的小手:“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蕊衣了。”

  頓了頓。

  她轉頭望著蘇悅:“小悅你去陪小雨她們吧,我和大...我和蕊衣聊會天。”

  蘇悅沒走,而是側頭望著大小姐,雖然不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你行不行?

  大小姐沒理睬他,攙扶著陳伯母緩緩向前走去。

  默默跟了一段距離,見前面兩人親密無間,像母女一般,蘇悅才微松了一口氣,然后也不再遲疑,大步走向小雨姐她們。

  “蕊衣和小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當只剩下兩人時,陳伯母便開口詢問道。

  李蕊衣沒回答。

  過得稍許。

  她才說道:“他不喜歡我?!?p> ?。?!

  陳伯母腳步一頓:“蕊衣怎么會這么認為?”

  李蕊衣微微搖首,不再言語。

  “呵呵——”

  見她不言語,陳伯母笑了笑,繼續(xù)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

  “雖然我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隱約也能知道蕊衣的長相,要說小悅對你一點心思都沒有,我是不信的——”

  停頓片刻。

  陳伯母又說道:

  “小悅那孩子什么都好,但性格就有點像他的父親,懼內(nèi),小薰那丫頭才多大個人,都能把他壓得住的。

  所以蕊衣也該強硬些,你怎么說也是蘇家的大婦,總分房睡可不太好,當然了,如果你不喜歡小悅,那就當伯母這話沒說過,呵呵。”

  大婦嗎?

  喜不喜歡?

  李蕊衣心思百轉,具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光一直停留在前邊少年的背影上,聽到陳伯母后半段話,她抿了抿嘴,悶悶回了一句:“哦,是嘛?!?p>  ——

  前邊。

  一個擠滿人的猜謎語攤位前,三女正對著一個小燈籠下的謎語嘰嘰喳喳在討論個不停,蘇悅看了幾眼,便笑著搖搖頭。

  沒有出聲。

  猜謎語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猜出來才能獲得那種‘解題’后的愉悅感,如果每個謎語都讓人把答案說出來。

  那么當中的樂趣就少了很多了。

  還不如不猜。

  蘇悅沒理會三女,目光落在另一個小燈籠下面的迷語上,還沒等他看清楚,忽然——

  “這次的詩會沒有許光祖參加,也不知道冠軍花落誰手。”

  “這許光祖也是,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居然被......唉真是夠慘的。”

  “噓,不要說這個——”

  兩道聲音從不遠處傳入耳中。

  蘇悅轉頭望去,便發(fā)現(xiàn),有兩名作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正在交頭接耳,閑聊著些什么,其中一人手中還拿著一張宣紙。

  如果沒猜錯的話,紙上應該寫有詩詞。

  蘇悅心思微動了一下,走過去,拱了拱手行了一禮:“敢問兩位兄臺,剛才你們所說的許光祖,是不是那許大才子?”

  兩名書生正對著宣紙上的詩詞指指點點,突然被人打斷,自然有些不悅,當聽到來人是詢問許光祖的時候。

  心中不免起了戒備之心。

  拿著宣紙的那名書生把宣紙卷起,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悅:“你是?”

  蘇悅露出溫和笑容:

  “我從別的地方而來,聽聞許大才子在詩詞方面頗有研究,所以想來看看,但好像聽說他并沒有參加這次的花燈詩會?!?p>  蘇悅本就長得俊,且衣著打扮又像書生,也都喜歡詩詞,或許是因為這些原因,兩名書生才稍稍放下戒備之心。

  并且同樣拱手回了一禮。

  “唉——”

  其中一名沒拿宣紙的書生放下戒備之心后,輕嘆了一口氣,便湊近幾分,小聲說道:“說來可惜,許光祖半個多月前已死于家中了?!?p> ???!

  死...死啦?

  蘇悅眼神微微一瞇,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了陳龍。

  接著。

  他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許大才子死...死啦?怎么死的?”

  這時。

  拿宣紙的書生小聲說道:

  “聽說被人砍了三十多刀,死于最后一刀,官府說是山匪所為,但我們都猜是許光祖得罪人了?!?p>  山匪?

  半個多月前?

  蘇悅楞在原地,腦海中思緒百轉。

  兩名書生看到他愣在原地,都沒有出言打擾,他們都以為他是為許光祖的死去而感到惋惜和痛心。

  其實不然。

  許光祖死不死什么的,蘇悅是半點不關心,他現(xiàn)在是在想半個多月前的那一伙山匪是否和陳龍有關。

  過得半響。

  拿宣紙的書生開口說道:

  “兄臺看開些,如果要比詩詞的話可以去找李家的姑爺,他現(xiàn)在可是我們谷玄城的名人,最近流傳出來的幾首詩詞可謂是轟動文壇?!?p>  ??

  蘇悅回過思緒,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緒,他看著拿宣紙的書生,問道:“李家?哪個李家?”

  “在谷玄城就只有一個李家,就是李元文為家主的那個李家,他家招的姑爺可不得了,能文能武,而且聽說長得賊俊,估計和兄臺差不多。”

  那不正好是我?

  蘇悅一臉懵。

  可我最近沒有放出去過什么詩詞呀。

  就前段時間和關清妍在家中......

  關清妍?

  蘇悅心中一沉,暗罵道:這死丫頭,都說好了那些詩不要傳出去,即便要傳出去也不能打上我的名號。

  以后有機會再遇到她,看不把她的屁股打爛。

  對了,那丫頭好像是回京城了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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