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錯,現(xiàn)在是現(xiàn)哥
劉東的傷勢更重了,與他一起對付山狼的孫強也掛了彩,兩人背靠著信號塔苦苦支撐著。
對面的山狼甩了甩腦袋,嗅了下空氣中的血腥味后,眼中紅芒更盛,猛地朝劉東兩人飛撲過去。
就在劉東兩人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心理準備時,一只樸素的運動鞋踹在了山狼的腰腹上。
許現(xiàn)這一腳將山狼踹得凌空扭動了兩下,止住了前撲的勢頭。
待到它剛落地的時候,許現(xiàn)故技重施,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沖過去扣住了它的后脖頸,右手中的匕首也在同一時間刺出。
“他......他是小許......嗎?”平時最為沉默寡言的孫強忍不住開口道。
劉東轉(zhuǎn)頭瞥了一眼孫強:“現(xiàn)在是現(xiàn)哥?!?p> 刺入、橫拉,行云流水的一套動作瞬間完成,在劉東兩人目瞪口呆中,許現(xiàn)沖向了最后一只山狼。
另外兩名安保人員沒能堅持到許現(xiàn)的趕來,此時山狼正在撕咬著他們的尸體。
在許現(xiàn)沖來的一瞬間,山狼心生警覺,倏地抬起頭。
然而當它抬頭的那一刻,浮現(xiàn)在它眼中的是一只近在咫尺的拳頭。
“嗷~”
這一拳勢大力沉,竟是直接轟爆了山狼的一只眼睛,吃痛之下它立馬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許現(xiàn)是有機會用先前的方式直接擊殺這只山狼的,但看到熟悉的同伴已經(jīng)成為尸體后,一股悲傷與憤怒的情緒從心底滋生,只是一瞬間他就做出了打算,絕不讓這只山狼死得太過痛快。
而被他一拳打得七暈八素的山狼原地扭動身軀,像是要把眼眶里的疼痛給甩掉一般。
深吸一口氣,許現(xiàn)再次欺身上前,舉起拳頭就朝狼頭砸去。
受傷的山狼根本來不及躲閃,這一記拳頭直接轟在了它的頭蓋骨上。
看到山狼一副頭暈?zāi)垦5哪雍螅S現(xiàn)動作不停,接二連三的朝著它的腦袋砸了幾拳。
過了一會,眼看山狼站立不穩(wěn)朝地上倒去,情緒發(fā)泄了一通的許現(xiàn)提著匕首,果斷地抹了它的脖子。
“呼——!”
擊殺了最后一只山狼,許現(xiàn)整個人松懈了下來,直到此刻,他看著地上的山狼與一旁安保人員的尸體,小腿肚莫名開始發(fā)軟了,并且察覺到轟了山狼幾拳的右手已經(jīng)隱隱作痛。
于是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亢奮的大腦與微微顫抖的雙手彰顯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這時,杜宏攙扶著受傷的陳南緩步走來。
許現(xiàn)抬頭看了一眼,隨即伸出右手將匕首遞去:“宏哥,匕首還你?!?p> “小......許現(xiàn)兄弟,你拿著吧,給我純屬浪費?!倍藕旮尚σ宦?,連忙擺手。
見狀許現(xiàn)也沒有推辭,直接將匕首收下,隨即他又看向陳南問道:“南哥,你傷勢怎么樣?”
陳南咬牙松開扶著杜宏的右手,搖頭道:“不礙事?!?p> 猶豫了一下,他打量著許現(xiàn)問道:“你......是不是練過?”
金珠空間這種神奇的東西許現(xiàn)自然不會透露,于是他打著哈哈道:“大學時經(jīng)常去健身房鍛煉,而且每天都跑五公里?!?p> 還沒等陳南繼續(xù)追問,一旁的劉東立馬朝許現(xiàn)豎起了大拇指:“深藏不露啊,以后你就是我哥了,要不是現(xiàn)哥你這么勇猛,兄弟們估計今天都要栽?!?p> 杜宏十分贊同的點頭:“早知道許現(xiàn)兄弟你這么厲害,一開始我就把匕首給你了,那樣的話說不定南哥也不一定會受傷。”
對這兩人的吹捧,許現(xiàn)并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的模樣:“可惜還是死了兩個兄弟......”
“這些山狼不一般,相比而言我們幾個實戰(zhàn)太弱了?!标惸险Z氣消沉,死了兩個手下的兄弟,他的心情格外難受。
抬頭看了一眼前方,他緩步朝兩名安保人員的尸體走去,表情說不出的沉重。
許現(xiàn)幾人都跟了過去,幾人靜靜的站在尸體旁默不作聲。
悲傷的情緒如同今晚的月亮,隱沒在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地方。
地上那兩具尸體被山狼啃咬得慘不忍睹,情緒平復(fù)下來的許現(xiàn)再次看到這幅畫面頓時有一股不適感從胸腔內(nèi)上涌。
他下意識地掏出香煙給陳南幾人分去,以此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沒想要蓮花山里居然有這么兇狠的畜生。”
陳南咬牙切齒的感嘆一聲,隨即接過了許現(xiàn)手里的香煙。
這看上去簡單的動作也牽扯到了他后背的傷口,當即疼得一‘嘶’。
不過還沒等他點著煙,突然‘咦’了一聲:“許現(xiàn)兄弟,怎么換煙了?”
許現(xiàn)一愣,看向陳南手里夾著的煙,立馬意識到自己心慌意亂之下竟然掏錯了煙。
“哦,中華抽完了?!?p> 他沒想到陳南居然是個細節(jié)怪,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接過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么想著,他不著痕跡的將左側(cè)口袋整理了一下。
陳南沒有再說什么,將煙點著后,齜牙咧嘴的來到了山狼尸體旁蹲了下來。
翻了翻山狼的嘴,又將它的爪子抬起來看了下,陳南吐出一口煙,皺眉說道:“這些山狼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和普通的山狼差別這么大?”
杜宏也蹲下了身,打量了山狼兩眼說道:“這不會是變異的山狼吧?”
他這句話說出口,其他人還沒什么反應(yīng),許現(xiàn)卻是心中一動。
‘冰雹、藍雨,山狼的變化會不會和這些有關(guān)?’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嚴格來說自己現(xiàn)在也屬于‘變異’一類了。
通過與山狼的一番搏斗,他大致了解了自己如今的實力,拋開技巧來看的話,那些專業(yè)的搏擊人員的力量和速度都不一定比得上自己。
而自己的一番變化雖然是金珠空間給的,但說白了也是和冰雹有關(guān)。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既然冰雹和藍雨過后,自己身上發(fā)生了變化,那么蓮花山里的山狼也有這樣的可能性。
一想到蓮花山里肯定不止山狼這一種生物,許現(xiàn)再次警惕起來,如果他們再遇到更多的變異山狼,又或者遇到變異得更加強大,連他都搞不定的生物,那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陳南突然嗅了嗅鼻子,疑惑的說道:“什么怪味?”
說完,他循著味道轉(zhuǎn)過頭去,剛好對上了表情不自然的杜宏的目光。
杜宏趕緊夾了夾腿,慍惱的說道:“我就說要去尿個尿,南哥你偏不讓。”
他的褲子早就被憋著的一泡尿浸得濕透了,這也是為什么許現(xiàn)幾個人站著,他卻蹲下來的原因,就是怕被別人看出他的異狀。
不過他蹲的離陳南太近了,以至于蹲下沒多久就被陳南聞到了尿騷味。
聽到杜宏略帶責怪的話,陳南并沒有生氣,也沒有嘲笑。
在剛剛的那種情況下,連他都差點嚇破了膽,更別說早就被尿憋得受不了的杜宏了,人在過度緊張下控制不住生理沖動是很正常的事情。
“陳隊長,你們還好嗎?”
聽到聲音眾人紛紛抬頭,這才想起小趙還在信號塔上。
其實小趙早就在下方眾人與山狼搏殺的時候就往下爬了,但聽到下方的動靜后,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雙手死死抱住信號塔半天都沒敢動彈。
直到此刻下方?jīng)]了打斗的動靜后,他才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陳南沒有回答,而是開口問道:“小趙,信號塔修好了沒?”
“沒什么大問題,修好了?!?p> “那你下來吧?!?p>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