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愣住了,然后雙手揉了揉眼睛,臉色迅速漲紅,對著張政就是一頓呵斥。
“放肆,皇兄,你這成何體統(tǒng)?置禮數(shù)于何地?”
張政看著眼前老人的資料,呵呵的冷笑了兩聲,這老大爺?shù)馁Y料就一個功法層數(shù),道無涯(1000層)
雖然就比宰相高了一層,但他肯定,就算十個宰相在他面前,也會被揍得生活都不能自理。
這種大腿,不好好抱住,還什么禮數(shù)?
“爺爺,您孫子來看你了,您受苦了,跟我回宮殿去當(dāng)皇帝怎么樣?”
老爺子還在捋著胡須的手頓時輕輕一抖,一縷胡須被拔了下來。
轟?。?p> 天空忽然風(fēng)云變幻,巨大的雷聲響徹云霄。
張政:.....
哎呀媽呀,這天怎么說變就變啊,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小子,下次不要說這種話,皇帝的位置不是誰都能坐的,除了你,其他人都會被壓垮!”
老人臉色有些凝重,對著張政說道,然后身形緩緩變得透明,他怕走晚了,這小子還能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言論。
“進(jìn)去拜完了趕緊滾蛋,不要讓老夫再看見你!”
喲呵?
張政站起身,翻了個白眼,以為是個大佬,沒想到打個雷就嚇跑了。
頓時,他感覺自己膨脹了些,大佬又怎么樣?還不是被他一句話就嚇得不敢出現(xiàn)?
“言弟,咱們進(jìn)去!”
張政當(dāng)先跨了進(jìn)去,他張政今天就要抬起頭走進(jìn)去好吧?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的張政了。
“大哥,禮數(shù),禮數(shù).....”
張言頓時臉色一變,對著張政提醒道,進(jìn)入宗廟的規(guī)矩向來就是三叩九拜才能入,哪怕是皇帝也是這樣。
禮數(shù)個屁!
張政抬腳就走了進(jìn)去,有本事,把他的繼承權(quán)吊銷了啊,直接把他發(fā)配邊疆做一個閑散王爺好嗎?
張言站在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紫,片刻后,嘆了口氣,恭敬的三叩九拜,這才走進(jìn)去。
他大哥可以無視禮數(shù),但他不行,從小的教育讓他做不到無視禮法。
走進(jìn)去,張言就看見張政恭敬的給先皇上香,一板一眼,做得很規(guī)范。
頓時,他長舒了一口氣,可能....也許.....大概.....他哥哥只是一時糊涂,本性還是重視禮數(shù)的。
“言弟,你可知,這帝王之位,關(guān)乎天下和平,帝王的言行,則影響天下萬民的言行?!?p> “如今天下紛亂已久,我天朝雖然國力強(qiáng)盛,但,終究無法平息所有的亂賊,你可知為何?”
張政忽然臉色肅穆,站在臺前,背對著張言,負(fù)手而立,一股蕭瑟的氣勢吹得張言整個人都凌亂了。
什么鬼?難道是父皇的死對他打擊太大,然后.....精神不正常了?
想到這里,張言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他,一定會幫兄長恢復(fù)正常的!
見到張言目光的變化,張政微喜,看來,他果然還是有演講天賦的,新世紀(jì)三好學(xué)生,隨便說的話那都是無數(shù)前輩總結(jié)的道理。
“根本原因,就在于制度,世襲制讓在位的帝王不思進(jìn)取,只有禪讓制,才能真正帶來天下和平!”
張言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雖然他哥腦子有點問題,但說的話好像也有一點不知道什么道理。
一陣清風(fēng)吹來,神秘的力量從空中注入他的體內(nèi),在張政的注視下,源點迅速增長到了十點。
頓時,張政大喜,身板也挺直了許多,這老祖宗看來也很難不贊同他的話嘛。
“所以,我張政,實名推舉張言為下一任皇帝!”
張言稀里糊涂的正要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頓時瞪大了看著他,仿佛傻了一般。
天上仙閣,某位老頭子正在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喜歡這個小子,賞他一縷氣運(yùn)!”
旁邊的年輕人搖搖頭,啞然失笑。
“舜,你還是那么瀟灑,你給的這一縷氣運(yùn)可是會為他打上你的標(biāo)簽,到時候因果若是太大,你也不輕松?!?p> 舜卻滿不在乎,他就看不慣這一群人明明比他還老,還頂著一副年輕人的樣子,還是太過拘束。
“堯,看到了嗎?即使過了這么多年,我的想法依舊有人贊同,世襲制終究落了下乘?!?p> 堯卻笑笑不再說話,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眼睛看向下方,暗暗道了一聲“有趣”,隨后兩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宗廟,張言急的冷汗從額頭不斷的流了下來,淚水也在眼眶中集聚,眼看就要哭出聲來。
張政愕然,當(dāng)個皇帝而已,有那么難嗎?有必要當(dāng)場給他表演怎么哭嗎?
一咬牙,一跺腳,張政心里發(fā)狠,硬是又?jǐn)D出來幾滴淚水,扯著嗓子就開始哀嚎,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按照他的經(jīng)驗來看,只要他哭得更大聲,張言肯定就不好意思哭。
“滾!”
張政剛剛哀嚎了一聲,頓時一股絕強(qiáng)的力量,作用于兩人身上,將兩人狠狠的扔了出去,砸在地上。
雖然有些疼,但張政知道,卻是絲毫沒有傷到他們的皮肉。
“以后,宗廟不歡迎你們,死之前都不用進(jìn)來了!”
老頭子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帶著一股子憤怒和不解,大概,他也不會想到,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守規(guī)矩的大皇子會突然變成一個大賤逼。
“呸!你下次求著老子來,老子都不來了!”
拍拍屁股爬起來,對著宗廟的方向比了個中指,一手拍了拍還在愣神的張言。
“言弟,咱們走!”
張言現(xiàn)在整個人都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剛剛還想哭來著,忽然就被大哥懟了回來,他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yīng),然后就又被扔出來,所以,有人知道他該什么表情?
一路上張言都暈暈乎乎的,今天的經(jīng)歷過于玄幻,他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消化。
回到宮殿,張政長嘆一聲,拿出小本本,劃掉長達(dá)十幾頁的abcd計劃,現(xiàn)在宗廟去不了,計劃提前胎死腹中。
“殿下近日可很少去靜安公主的府邸了,再不去靜安公主可就要找上門來了!”
忽而,人輕輕敲了敲門,輕聲說道。
張政愣了一下,記憶頓時如同潮水一般涌出來,這位靜安公主就是他的未婚妻,是天朝附屬國的公主,也是那個國家的第一美女。
早早就來到這里住下,等待與張政完婚的那一天。
嗯?還有這種事情?張政眼睛一亮,好像這皇帝也不是不能做?第一美女啊,他怎能辜負(fù)佳人?
“來人,備馬車!”
“是,殿下!”
記憶有些模糊了,他只是去看看對方長什么樣子,嗯....對,絕對不是饞對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