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這里……
這一切的開始，夢之地。
審判者沒有出現(xiàn)，因為他知道，因為我知道
現(xiàn)在該是我履行自己職責的時間了。
我本就是一個工具罷了。
我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的。
看透了命運，看見了時間。
我看到了，無論如何我都會跨出去的那一步。
而此時的我心中也堅信著我的做法應該會是對的。
去和某些人告?zhèn)€別吧。
我這樣想著。
稍稍抬起手臂，百千丈地僅在短短一寸。
我輕輕走過，來到了穿著一身白色華衣的孔仁身旁。
他此時正奮筆疾書，并未使用法力，單純的是用手寫。
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嗎？需要這樣的儀式感。
我有些好奇，就在一旁等著他寫完。
出于禮貌，我也就沒有去看是寫了什么。
“有什么事嗎？”孔仁已經(jīng)察覺到我的到來了，他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和我說著話：“審判者跟我說過了，到二階的時候你才會出現(xiàn)在我身邊，當做最后一次見面。然后你就要去做一些事情了對嗎？”
他輕笑一聲，手上動作不停：“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知道這個時空終究和我那個時空不一樣了。
可為什么？為什么無論是哪個時空的你都會死呢？明明已經(jīng)吃了不死丹，明明有強大的實力。
就為了一些東西，慷慨赴死了？甚至最后可能沒什么用？”
“有沒有用是之后的事情，一個二階自愿獻祭天地制定條例將會是無法被違背的。因為我一個可以換得萬事太平。也說不上是虧?！蔽倚χ鴮⑽业南敕ㄕf出。事實上這個說話是有歧義的。
我知道的，總有人會鉆漏洞，這所謂的正義公平可能也會被劃分錯誤，可能會被誤判。
但是總會起點作用，有些東西是殺不完的。
罪惡來自心，只要人類的心依舊是那樣子的，那么所謂的這個就除不盡。
善與惡的定義本來就是模糊的，可能有人一開始做的就是善事，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可事實上那就是錯的事情，只是是被認為是對的事情。
那到底是對是錯呢？在不同人的眼中是不一樣的。
瘋狂也是人類的一種狀態(tài)，只是看起來聽起來之類的有些不太對。
誰又能真正的逃脫出去呢？誰又能否定這些東西呢？
沒有人可以做到，無論是誰。
在所有人都是善良的世界當中依舊會出現(xiàn)惡人。
只是因為視角的不同而已。
或許從一開始世界上的人本來就是善良的，但是有一些人將某一些事情理解成另一個模樣，所以他的心發(fā)生了變化，改變了許多。
變成了人們所說的惡人。
變成人們所說的壞蛋。
然后他的心中就出現(xiàn)了不同的情緒，開始討厭其他人。
那么他是錯的嗎？或許。但也有可能他并不是錯的。
誰知道呢？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支配善惡的定義呢？
我不清楚，而然又有誰清楚呢？
我將化為標準。
以自己所認為的東西來定義。
并且要讓這些東西根據(jù)時代的不同變化。
要根據(jù)不同的情況來定義善惡，而不是根據(jù)自己一個人的想法。
設計出無數(shù)種不同的可能，取最好的一個。
我做了許多的錯事，雖然你們并沒有看見，但我的確是那么做的。
你們會好奇我是誰，會不明白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事實上我也不清楚。
我到底是誰呢？我是余空？還是什么其他？或許我只是我。
或許我不是我。
“你想的倒是好，可你是否有考慮過所有人的感受？你獻祭了你自己，可帶來的一定就是公平嗎？你所帶來的或許只是另一種不公正。或許會被人利用，導致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你是一個毫無懸念的蠢蛋……”他嘆了口氣，終于停下了動作。
看著我，不，并沒有看著……
他的眼睛沒了？
……
原來我依然會憤怒，依舊會不管是什么原因而憤怒。
這下我倒是理解了自己的可笑。
可有些事情就是要做。
就算不對也要做。
就算只是一時之利也要做。
名為公平的事情，名為公正的守則不應該被遺落。
我就是要去做。
所以我只是笑著問：“是誰把你的眼睛變成了這樣？”
他也只是笑著說：“我自己所做的?！?p> “為什么？”我問。
“因為我做了不公平的事，因為我違背了自己的初心，因為我所追求的事情是錯誤的?！彼麌@著氣，將那封信折起來，利用法術(shù)將那封信送了出去。
我感覺有些悲哀，卻也笑笑：“看來你經(jīng)歷了許多，看清一些東西。認清了自己，并將自己搬回了你所認為的正軌，對嗎？”
“就是這樣。”他回答。
“接下來要去找的是那只猴子，對嗎？你放心吧，你也不用擔心你那徒弟，我會照顧好的。作為幾日的朋友，這點小忙我會幫助的。
要是你沒改變想法的話，我會幫忙的。”
是這樣啊……我創(chuàng)造出了一本書，和孔仁相當適配。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子的。
“這個就是在我獻祭自己之后可以提出意見的被我稱之為公證之書的書。在我死之后，如果出現(xiàn)了不公平的事情，就寫在上面吧。理論上而言是會更改的。
當個保險，如何？”我交給了他，他也沉默著收了下來。
“那好，我走了。保重！”說完我就離去了。
沒有管他說了什么，沒有去聽。說來也算是挺任性的吧？
哈哈，我真是個任性的家伙。
就這樣想著，我又來到了猴子身邊。
此時的他端坐在一個蒲團之上，看上去明明是實存在的，卻又讓人感到無盡的虛無。
是存在卻又是不存在。
“余空，你過來了呀?！焙镒颖犻_了眼睛，那一雙金瞳看起來不減當年勇猛，但又多了幾分慈悲。
“你變的似乎比我更多一些……猴子，你是不是已經(jīng)來到了傳說中的一階？”我看著猴子，略微皺眉。
可能只是相差太大？
我并不是很清楚。
二階與一階之間相差太大，但我所見過的二階最強者，也就是審判者……
那家伙散發(fā)的波動，在我的印象當中并沒有這個虛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