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兩個站在林深旁邊說南哥有多厲害的人見他押小,瞬間就著急了,趕緊勸他改。
“可是我就是覺得這一次是小。”
林深不愿意。
畢竟,他可不認為這兩個人真的安了什么好心。
“切,你不跟著走,你肯定會后悔的?!?p> 見林深不聽他們所說,其中一個瞬間就有些著急了。
“行了,他既然不愿意,我們強求人家做什么?!?p> 林深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盯著兩人自說自話,自導自演。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這里面的托。
“我就不信他能贏的了人家南哥,簡直開玩笑,一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還這么囂張?!?p> “就是,等會就等著吧,輸?shù)醚濕米硬皇A丝蓜e哭鼻子??!”
“哈哈哈哈哈!”
其余人見到這邊的情形也是圍過來湊熱鬧,嘲笑聲此起彼伏,只覺得面前少年簡直自不量力。
“他要是能贏,我倒立直播吃翔,老子說打做到!”
吃瓜群眾則是看一個樂呵,什么樣的話都敢說出來。
他們怕什么?!
他們真就不信毛頭小子能贏了人家賭神!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荷官一邊喊著一邊搖著手中的碗。
在碗扣到桌子上的那一刻,所有人屏息凝神,雙目根本不離開桌子一下。
“這次是,??!”
色子上的點數(shù)是三!
而南哥押的大,賭桌上除了林深剩下的人全部都是跟著他押的。
“操!”
人群中不知是誰怒罵了一句,接著此起彼伏類似的聲音。
“靠,老子剛剛把所有的家當都堵上去了,這次怎么就不準呢?!”
“我也是,我只差十個諸神點,我就能去九區(qū)了,這下我賠的一點都不剩了,我該怎么活呀?”
更有人直接上前拽住南哥的衣領,要討個說法。
“你還我們諸神點!”
“做什么?下注這種事情本身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你現(xiàn)在輸入了怪我做什么,我不是也輸了嗎?”
南哥冷笑了一聲,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拽住他衣領的那雙手。
不僅僅是幾個人虧了,是賭場里面99%的人都血本無歸。
“還我諸神點!”
“還我諸神點!”
聲討聲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痛哭流涕,急的捶地。
完了,這下是真的玩完了。
他們本身就沒有多少的諸神點。
有些人因為相信南哥這一次更是將全部的家當都給堵上,原本以為會穩(wěn)賺,結果反而輸?shù)蒙抖紱]有了。
“行了行了,下注這種事情也不是誰說準就準的,既然來賭博,那就要有承擔風險的能力?!?p> “你們要是再在這里頭鬧事兒,小心老子對你們不客氣?!?p> 這邊的動靜吸引來了賭場的管事。
他說話也毫不客氣,說著就要將這些人往出趕。
旁人是虧了一大筆,而林深這次卻賺的是盆滿缽滿。
至于賭坊,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時候林深再看向自己身旁的那兩人,臉上沒有一絲的悲痛,甚至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著一絲笑意。
得了,這下確定了。
這兩個人就是賭坊的托無疑!
這種手段其實挺常見,尤其是在俱樂部和賭場這種地方。
都是先找個人把群眾的貪便宜心里給引出來,人最常用的就是找一個類似于賭神一樣的存在放著。
他們贏了幾筆就以為得到了好處。
然后之后就會堵上全部的身家,這個時候賭場的人在出手,一網(wǎng)打盡。
就看這些賭徒們能不能抑制住自己的心了。
“再來!”
有些人根本不信邪,咬了咬牙要贏回剛才輸?shù)舻摹?p> 林深手指輕叩桌面,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急什么,剛剛不是說要倒立直播吃翔嘛?”
剛剛說這話的玩家瞬間就急眼了。
“你!就是一句戲言罷了,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
林深聳肩咧嘴:“可是我當真了?!?p> 說話得過腦子的,人必須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
這時候有些正義之士就站出來了,對著林深指指點點。
“干嘛這么玩不起啊,人家都說了是開玩笑,賭桌上的話哪能全信?”
林深冷笑:“嘖,到底誰玩不起誰心里沒點AC數(shù)嗎?”
主動挑事的人不是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不是他,最后反倒成了他的問題。
“哼,你這次也不會是運氣好罷了!敢不敢再跟我賭一局?要是你贏了我腦袋摘下來給你當板凳!”
挑事男當然不愿意倒立吃翔,他眼珠子一轉(zhuǎn),餿主意便產(chǎn)生。
“如果你輸了,你就從老子胯下鉆過去?!?p> 場外吃瓜群眾做喜歡看這戲碼了,紛紛起哄。
“噢噢!好!”
安全城的日子本身就夠無聊,多點這種樂子夠他們開心上一天。
挑事男冷笑一聲死死的盯著林深。
他就不信,憑借他多年的經(jīng)驗,斗不過一個眼生的賭場新手。
林深:……
“好啊?!?p> 有些人喜歡自取其辱,和他有什么關系?
新的一局開始。
那些人繼續(xù)跟著南哥走押的小,不過這次學聰明了,下的很小,就算虧本也虧不了多少。
林深則是瞇眼將砝碼給到南哥相反的那邊。
根本沒人跟著他走。
大多數(shù)人都抱著僥幸心理,認為南哥剛剛只是一時大意了,這次肯定不會這樣。
跟林深走,他們又不傻!
然而,結果注定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荷官將色子數(shù)亮出來,556,分明是個大的!
南哥再一次輸了,而跟著南哥走的挑事男臉則黑的徹徹底底。
南哥捏了捏拳頭,眼中劃過了一絲驚詫。
他不可能會輸?shù)模?p>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怎么可能會這樣?
南哥朝著林深的方向看過去。
少年倚在墻面上,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并不讓人覺得違和,日落時的夕陽打在他的身上給他身上鍍了層余暉。
分明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但他那雙鶴眸,像是藏著滔天巨浪,危險而神秘,雖不顯山不露水,可就是站在那里,都讓人不由為之震撼。
是他!
剛剛第一次就連南哥都以為林深是僥幸,但現(xiàn)在他可不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