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幾家歡喜幾家愁
另一邊,后院的住戶們也都在關(guān)注著宋雅軒這邊的局勢,都想看看最后會以什么樣的結(jié)局收場。
畢竟,這也關(guān)系到不少人的利益,特別是家里有人在軋鋼廠上班的,還有想讓孩子下學后進軋鋼廠當工人的。
二大媽現(xiàn)在可算知道他們家老劉為什么發(fā)那么大火了,合著是火都燒到家門口來了,這里面也有她的“功勞”。
到時候人趙廠長一來,宋雅軒小報告那么一打,就他們家老劉前面和老賈家弄的那檔子事,還能有好,老劉心心念念的當官夢泡湯了不說,弄不好工作都得丟,這年頭道德敗壞可是個大問題。
到時候他們一家五口就得喝西北風去。
要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背后挑唆老劉敵視人兩口子,她自己這兩天也對秦淮茹橫豎不是鼻子,這報應(yīng)不就來了嘛!
看見劉海中那副局促不安的樣子,她是又心疼,又后悔,他們家老劉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她現(xiàn)在抽自己幾巴掌的心都有。
回頭老劉肯定還得找算她。
這時,三個孩子,劉光齊,劉光福,劉光天也趴在窗戶上跟著看熱鬧,二大媽正愁找不著人撒氣。
“看什么看,也不怕眼珠子掉出來!”
二大媽不舍的打劉光齊,直接拿起家伙事就對著劉光福,劉光天身上招呼去!
“讓你們跟著添亂,讓你們跟著添亂……”
“啪,啪,啪……”
量衣服的木尺打在二人身上傳出清脆的啪啪聲。
平時劉忠海打孩子都是下死手,這也是導(dǎo)致父子最后反目成仇的原因,二大媽屬于是在旁邊煽風點火那種,從來不知道攔著,這輪到自己下起手來,也是毫不手軟。
“媽,別打了,媽,我不敢了,不敢了……”
劉光福,劉光天嘴中慘叫連連,不斷求饒,但二大媽卻沒有要罷手的意思。
還呵斥二人閉嘴,不準發(fā)出一點聲。
劉光齊對于這樣的場景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還趴在窗戶那往外瞅呢。
……
對面西廂房許大茂家,氣氛也有些沉悶,一家人也透過窗戶往外瞧呢。
許父臉上看不出表情。
許母滿面愁容。
許大茂則是一副憋屈模樣。
就連許大茂的妹妹也是一反常態(tài)的乖巧,躲在許母懷里不說話。
“他爸,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會不會影響大茂以后的轉(zhuǎn)正問題?!痹S母有些六神無主的道。
“沒你想的那么嚴重,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能想到宋雅軒這小子給我們來了這么一手?!痹S父一臉陰郁道。
他很清楚,這次是真惹到茬子了。
自己兒子嘴欠的毛病,也不是一兩天了,平時沒少招惹宋雅軒,落井下石的事也有好幾次,最近的一次就發(fā)生在全院大會上,早就把宋雅軒給得罪死了。
自己老婆也是糊涂,宋雅軒主動給的機會,也能明著給回絕了。
當然,這里面也有他默許的成分。
弄成這樣的局面,饒是他老謀深算,這時候也感到有些頭疼。
聽到對面屋打孩子的聲音,許大茂心一橫道:“爸,媽,這婚宴我們還就不去了,我和宋雅軒的事,是屬于院里的私人恩怨,我又沒在廠里犯什么事,趙廠長也不能拿我怎么著!”
“糊涂!”許父直接呵斥道:“你還嫌捅的簍子不夠多是嗎,到時人趙廠長一來,你覺得這院里哪家能落下,到時候就我們一家不到場,你覺得人趙廠長心里能沒點想法?”
“先不說你現(xiàn)在還只是一名學徒,就算轉(zhuǎn)正了,關(guān)系也還在廠里,照樣得受人家管束,一天到晚就嘴上有能耐!”
許大茂被訓了個狗血淋頭,不敢再吱聲了。
聽到這么嚴重,許母忍不住抹起了眼淚,“他爸,你別罵大茂了,這事說起來都怪我,這事在你看來就不能有個緩了?”
許父臉色有些晦暗,搖了搖頭道:“我不擔心別的,我就怕事情即使得到圓滿解決,我們也會被單獨拎出來……”
想到這,他又狠狠的瞪了許大茂一眼,“這都是你捅的簍子,真要輪到我們家大放血,到時候這錢就從你工資里扣!”
許大茂每月都按時往家拿錢,雖然不至于像賈東旭那么凄慘,賈張氏每月只給賈東旭三塊五毛錢的生活費,但大部分都由許母保管著,攢著以后給他娶媳婦用。
聽到這話,許大茂立馬急眼了,“爸,您怎么不講……”
“理”字還沒出口,就看到許母沖他不斷使眼色,許大茂只能把話咽回肚子里,轉(zhuǎn)頭又把這筆賬算到宋雅軒頭上了。
嘴里嘟囔著:“宋雅軒,你別讓我逮到機會,逮到機會,我一定讓你后悔都來不及……”
……
宋雅軒自然不會想到各家住戶已經(jīng)開始杞人憂天了,都害怕他背地里搞小動作。
特別是在軋鋼廠上班的工人們尤甚。
其實他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一是他不想成為全院公敵,二是趙廠長也不是一聽信讒言的人,他頂多就是想趁機薅一把羊毛而已。
當然,許大茂家除外,和賈東旭劉海中的過節(jié)算是過去了,剩下的也都是點小摩擦,有仇當場也就報了。
但許大茂不一樣,這小子就是個陰險小人,三番兩次的挑釁自己,上次的全院大會還趁機落井下石,擺明了是想把自己送進去。
針對這樣的陰險小人,宋雅軒自然不打算放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整頓一番,這次不讓許大茂脫層皮,他就不算站著尿的。
另外,那老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備不住背后也在想著怎么算計自己呢,這次也得讓這老東西放放血。
還有那賈張氏,這兩天巴不得看他笑話,背后冷嘲熱諷不斷,還因為賈東旭跟二大爺鬧翻的事,又在院里鬧騰了一陣,背后指桑罵槐說的都是他,那這筆賬也該算一算。
……
宋雅軒這邊,在他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出口后,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了下來。
易中海和劉海中臉騷的通紅,支支吾吾半天沒憋出個屁來。
“二大爺,二大媽這又抽什么瘋,你也不知道管管,回頭再把孩子給打成二13了……”宋雅軒有些詫異地看向劉海中那屋。
劉海中臉上也有些不自然,隨口敷衍道:“那個……你二大媽這兩天腳氣病犯了,癢癢的難受,估計拿孩子撒氣呢,回頭我好好說說他,哪能這樣打孩子。
心里想著,這死老娘們這時候添什么亂啊,回頭有必要再立立規(guī)矩了。
閻埠貴和易中海都有些古怪的打量著劉海中,心道,你說這話臉紅不臉紅,不是你打孩子的時候了,比這還狠呢。
宋雅軒心里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宋雅軒,人一大爺和二大爺愿意幫忙,這是好事啊,你想想,真要來那么多人,你自己忙活的過來嗎?”
這時候,閻埠貴見易中海和劉海中不知怎么開口,只能接過剛才的話道。
“三大爺,事兒是你說的這么個理,但大家伙明天不都有事嘛,不能因為我這么點事耽誤了大家伙的正事,我也不想欠大家伙人情。”
宋雅軒想了想,砸吧著嘴道:“另外,這事可賴不著我,二車間我就喊了張文明,南下河,李耀光,齊工人他們幾個,要是都來的話,再算上工藝室的師傅和陳蕓她們幾個,我這幾桌酒席剛好能放得開?!?p> “要是再來更多的人,那我可就招待不過來了,另外,也沒那預(yù)算,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只能讓趙叔叔幫著張羅張羅了……”
宋雅軒故意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閻埠貴瞅見宋雅軒這幅做派,暗中撇了撇嘴,他現(xiàn)在可是不信宋雅軒這張嘴了,心道,你小子就裝吧,真是典型的既婊又立。
易中海急眼了,這不是往死里毀他們嘛,還讓不讓他們當人了。
“宋雅軒,這事可不能那么辦,人趙廠長是來當主賓的,哪能讓人替你張羅婚宴的事,這要傳出去,我們這幾位大爺還要不要臉了!”
“這樣,這事我們替你張羅,來多少人,你都不用操心了?!眲⒑V衅炔患按馈?p> 見宋雅軒不吭聲,易中海又一臉焦急的看向閻埠貴道:“老閆,你倒是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