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青石街道上,行走著一個孤獨的人。
步履輕快卻帶著些許疲憊。街道兩旁的古老建筑被橙黃色的余暉映照,石砌的墻壁透露歲月的印記,仿佛在述說著這座小城的滄桑歷史。
寂靜籠罩著整個街道,只有微風拂過古樹的葉子,發(fā)出輕輕的沙沙聲。行人匆匆而過,都像是匆忙的時光穿行其中,留下一抹淡淡的回憶。而這個人,卻像是一個流浪者,漫無目的如游魂般彳亍。
街道的拐角處有一家古樸的茶館,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昏黃的燈光照在木質(zhì)桌椅上,營造出一種溫暖而寧靜的氛圍。燕趙停下腳步,注視著茶館的窗景,心中似乎有一股情感在涌動?;蛟S,茶館的寧靜是他內(nèi)心深處所期待的寄托,也或許,他正在尋找著一份安靜與寧靜。
可他,本就是一個孤獨的人。為何在此刻有如此的失落?
他繼續(xù)前行,街道彎曲的形狀仿佛在引導著他走向未知的彼岸。燈光逐漸亮起,街道兩側(cè)的店鋪逐漸張燈結(jié)彩,繁華和喧囂在這一刻仿佛被遺忘。他步履堅定,仿佛在與內(nèi)心的孤寂對話,每一步都如同在記憶的畫卷上刻下深深的痕跡。
不知何時,天空中的星星點點也開始閃爍,繁星如同遠古時代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這個孤獨的旅行者。他感受著夜風拂過面頰,帶來的不僅僅是涼意,還有一種與宇宙相連的奇妙感覺。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街道的盡頭,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夜空,星辰璀璨,仿佛為他點亮了前進的方向。在這青石街道的盡頭,他仿佛找到了心靈的歸宿,與孤獨達成了某種默契?;蛟S,他并不寂寞,因為他在這個靜謐的夜晚,與自己共舞,與星辰共訴心事。
如此孤獨的一幕,仿佛在另一層意境中展開,勾勒出一個人內(nèi)心的深邃世界。青石街道,夜色,星辰,共同編織出一幅帶有深刻思索的心靈畫卷。
燕趙在這良辰美景之中寂立良久,他望著星星,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在溫和的良夜,同樣有人在看著他。
他的雙眼明亮而溫柔,如同深邃的湖泊,倒映著無數(shù)閃爍的星辰。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故事,而他在這樣的夜晚,仿佛成為了星星的守護者,默默傾聽著那些古老而珍貴的傳說。
遠方,白衣女子靜靜地注視著他。她的眼眸如同微風拂過的湖面,波光粼粼,透露出深深的情感。她的容顏美麗而溫婉,恍若仙子般從星空的盡頭走來,與夜色融為一體。
女子的目光溫柔而深情,又透露出淡淡的哀愁。她不期待男子回過頭,也不需要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在這靜謐的夜晚,她愿意靜靜地凝望他。
也許有的時候,不見比見更好。
星星燦爛,宛如她的眸光,又如他內(nèi)心深處對她的情感。男子的眼神開始微微有所感應,仿佛在宇宙的連接下,他開始感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存在。他的心弦輕輕顫動,似乎有一股不可名狀的情感在內(nèi)心蔓延。
可他終究不知道,因為在這夜空下,不僅僅只有兩個人,燕趙的小雪在顫抖。
“小雪”一向是這樣的。
來人一襲黑衣,靜靜立于也控制下,背對燕趙,他的渾身很平和,并沒有殺意,但是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你是誰?”燕趙終究忍不住開口,隨即陰冷道:“閣下也是來殺我的嗎?”
“殺你?”
“最近在下已經(jīng)習慣遇到各種奇怪的人?!?p> “所以你就。任人宰割?”黑衣人一字一頓,他的言語很平淡,但是卻嚴肅地似乎周遭地空氣都凝結(jié)了。
黑衣人并沒有出手,燕趙卻感覺自己周遭的空氣向自己擠壓而來,仿佛自己陷入一片沼澤地,被周遭地環(huán)境無休止地包裹住,壓得他喘不過氣,無法呼吸。
雙眼發(fā)黑,渾身氣血翻涌,小雪在不停地抖動,可就像有一股莫名地威壓使得這無往不利地兵器不受自己的控制,再也不能出鞘。
在這股巨大的壓力之下,燕趙的整個身軀被重重積壓在地上,匍匐在泥土地上,雨后的泥土帶有一股異樣的芬芳,可是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也著實有人能欣賞這別樣的感受。
“喜歡這泥土的感覺嗎?”黑衣人的語氣中終于不那么平淡,帶有一絲不屑:“還是說你和你那沒用的師傅一樣,都是只配活在泥土中的賤命?”
如果有人能夠看清燕趙的眼神,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如同一頭發(fā)狂的猛獸,雙眼布滿仇恨的血絲。
他的嘴角滲出鮮血,要緊牙關(guān):“你不配侮辱他老人家?!?p> 可是任憑沖天怒氣,也實難沖出這泰山一般的無形壓力。
黑衣人笑了,漫天的狂笑響徹了整個街道:“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塊木頭呢!”
鬼魅一般的身影,轉(zhuǎn)瞬之間來到燕趙的身前,黑衣人佝僂著身軀,對著燕趙說到:“憤怒,在無能面前一無是處?!?p> 一道白光,驚寂。
燕趙仍然被困在泥土上,但是“小雪”終究是自由的。
劃破天際的白光如同一道流星,照亮了面罩之上黑衣人的雙眼,即使如此,那雙飽經(jīng)風霜的眼眸依然古井無波。
“小雪”已經(jīng)深深刺進了“黑衣人”頭顱,燕趙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種刺入身體內(nèi)部的質(zhì)感。
可是,沒有想象中的鮮血迸發(fā),沒有想象中的慘叫,一切都顯得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燕趙還是不能動,這一刻,似乎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又或者只有一剎那。
下一刻,燕趙依然匍匐在泥土之上,小雪依然在他的手中,沒有一絲血跡,似乎,小雪從來沒有出鞘一樣。
遠遠的聲音傳來:“如果你真想殺死我,或者想知道一切答案,就去點軍校場?!甭曇粲七h,沒有絲毫紊亂,燕趙清楚,“小雪”并沒能對黑衣人造成任何傷害,兩者的實力如同螢火與皓月。
他不敢信,這世間竟還能有如此碾壓他的人,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