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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一步成詩

第五十章 二者身手高強

水滸之一步成詩 今夕是何年sod 2072 2022-11-22 11:48:00

  眾人聽見潘母這話,各自都是心中一驚,紛紛下意識快速聚攏于一處,朝著四下里來回張望著。

  武松皺緊眉頭,細想方才潘母的那句話,心想:那聲音的確萬分奇怪,倘若當真是如潘母所言,可就真是奇中之奇,怪中之怪了。

  我擔任清河縣都頭一職時間不長,從未聽說過皇宮內(nèi)院中人有踏足過清河縣的。

  武松念此及彼,回過頭朝著潘氏眾人看了過去。

  從潘陽吉一直到潘金香,每一個人都是整日為生計奔波勞碌的平民百姓,又有何德何能招惹得上這般人物?

  便在這時,廳外那人說了一句:“這老嫗當真有幾分見識,不錯,我等正是?!?p>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寒毛直豎。

  這聲音使人聽著委實太過可怖,加之又已坐實潘母所言,眾人心中都是發(fā)毛。

  緊接著,廳外又一人說道:“不行啊,義父尚且還未趕到清河縣,怎能要殺便殺了?”

  武松聽見這“殺”字之時,連忙緊拉住潘金蓮的玉手,猛然將潘金蓮拽至自己身后。

  此刻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潘金蓮的急促喘息聲,潘金蓮的雙腿顫抖個不停。

  廳外那人尖聲說道:“義父之言雖然堪比九鼎,但多年以來,義父便教導咱們行事要果斷機敏,今夜正是咱露臉的機會,錯過了便不再來!”

  只憑這人一句話,廳內(nèi)眾人便已徹底斷定來者不善。

  武松急聲道:“不知在下先前是否與公公有所交集,公公大可現(xiàn)身,與我將事情在此地說個明白。”

  廳外那人隨即答道:“武都頭您多心了,我等此番前來,與你沒有半點干系?!?p>  “我等先前純粹不知今日乃是你大喜的日子,待得日后備上厚禮前來相送與你,屆時我等向您一并賠個不是。”

  武松一面聽著,連忙在暗地里派了兩名親信士兵前去廳外查探。

  那兩名士兵當即便將腰間長刀猛然拔出,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朝著廳外走去。

  稍頃,那兩名士兵站在廳外高聲說道:“武都頭,沒有人!”

  廳內(nèi)眾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武松自己也是心中“咯噔”一聲,潘陽明萬分震驚道:“沒……沒有人?”

  他一面說著,快速抬起頭來,朝著房頂看去。

  說話聲音分明是從廳外傳進,怎地廳外卻根本沒有人?

  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武松掃視查看間,一眼瞥見曾廣志依然蜷縮在墻角,看上去恍若一條受驚了的野狗。

  其實這也是奇奇怪怪的一樁事情!

  自那兩名士兵在廳外一番查看稟報說沒有人之后,廳外便風息浪靜了,那兩名太監(jiān)仿佛頃刻間從天地之間蒸發(fā)了一般。

  潘陽吉這時滿臉堆笑地望向李鎮(zhèn)宗,問道:“在我來看,這只怕是你搗的鬼吧?”

  潘陽吉話音剛落,廳內(nèi)眾人紛紛看向臉上淚痕未干的李鎮(zhèn)宗。

  對方的身份如此詭秘,細細想來,確實不大像是會出現(xiàn)在清河縣里的。

  既是如此,最大的可能性便要落至李鎮(zhèn)宗身上。

  李鎮(zhèn)宗方才被潘氏眾人那般欺凌,倘若說他為求能夠從眾人手中脫身,從而想出這一條計策,那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問題就在于,李鎮(zhèn)宗即便是有辦法找到這樣兩個模擬太監(jiān)聲音的大才,然而他卻并不會未卜先知至如斯田地。

  李鎮(zhèn)宗為人本就膽小怯懦,方才已被那兩名太監(jiān)嚇得不輕,眼下又被廳內(nèi)眾人來回仔細打量著,于是他心中更是發(fā)毛。

  此刻他聲音細小微渺如蚊蟲,道:“我沒有,那兩個太……那兩個人與我沒有半分干系,我不認得?!?p>  潘陽吉一把將手搭放在李鎮(zhèn)宗肩膀上,笑道:“你身體里流淌著咱們潘家的血,此事你不可有半分隱瞞,此事畢竟事關(guān)重大,你說你那個……”

  潘陽吉話音未落,頓時五官扭曲,猛然癱坐在了地上!

  他左手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連聲慘叫。

  他這慘叫聲猶如春雷一般在蒼茫的雨夜里轟然炸響。

  眾人連忙朝著潘陽吉的手腕處看去,只見潘陽吉的手腕上赫然出現(xiàn)一條兩寸多長的血痕,似是被人以暗器所傷。

  廳內(nèi)眾人登時炸鍋,紛紛手忙腳亂地躲藏在桌椅板凳下面。

  武松緊緊拉著潘金蓮的手,朝著四面八方,來來回回不停張望著。

  無論目光落在何處,何處都是一派風平浪靜,根本沒有半點不對勁。

  潘陽吉手腕上赫然出現(xiàn)的那條血痕,應當是被人以暗器所傷無誤,可武松卻死活都看不見半支暗器。

  便在這時,只聽得潘陽明“啊”的一聲慘叫。

  當眾人朝向他看過去之時,眾人眼見潘陽明雙手緊緊抱著左腿,左腿內(nèi)側(cè)正大股大股地流淌著鮮血。

  潘陽明的左腿之上與潘陽吉的手腕上如出一轍,都是赫然出現(xiàn)了一條兩寸多長的血痕。

  潘陽明癱坐在地上掙扎數(shù)次,疼得當場昏迷了過去。

  這施放暗器的手法極是精妙,看上去也能夠猜想得到,施放暗器之時必然是以內(nèi)力摧之。

  雖然方才那兩名太監(jiān)已恍若從天地之間蒸發(fā),但這施放暗器之人定然是他們,絕非旁人。

  眾人心跳驟急,從此刻開始,接下來的每一刻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潘陽吉或是第二個潘陽明。

  緊接著,只聽得宅院外面的大街上傳來幾聲過路人的驚叫:“死人了!死人了!”

  與此同時,兩道異常尖銳的聲音從房頂飄下。

  笑得極是猖狂,又猶如滂沱大雨從天際之中降下一般。

  大有鋪天蓋地席卷大地萬物之勢。

  廳內(nèi)眾人有不少當場已嚇得尿了褲子,退又退不得,避又無處可避,走又根本不可能走得出去。

  就這樣,廳內(nèi)眾人待在原地僵持許久。

  幾柱香之后,大概已經(jīng)能夠確認無事之后,這才敢從桌椅板凳下面鉆出來,一個個的甚為狼狽。

  房內(nèi)的李瓶兒早已被廳內(nèi)的驚叫聲吵醒,眼下她從房內(nèi)快步走出,沖著前廳方向放聲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何事?”

  武松緊皺著的眉頭此刻已然漸漸舒展開來,沖著房內(nèi)方向猛然揮了揮手。

  高聲道:“你在房里好好呆著,千萬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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