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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她天天重啟修仙界

第五十八章 一條魚的交易

仙尊她天天重啟修仙界 滿紙陳茶 2025 2022-11-28 21:55:04

  太近了。

  李承澤靠得太近了。

  近到她幾乎能感覺到李承澤微微眨動的眼睫,能感受到李承澤絲毫沒有移動的目光,能感受到李承澤微微張開的細(xì)嫩紅潤的唇。

  慕白魚額上甚至快要滲出細(xì)汗,她這個體質(zhì)本是不該出汗的。

  可慕白魚只覺得自己像被放在蒸籠里蒸著,熱氣從李承澤的唇邊和鼻尖吹出來,蔓延了她全身,幾欲將她在這火中燃燒殆盡。

  在慕白魚覺得自己快要扛不住,預(yù)備蘇醒面對李承澤時(shí),李承澤卻倏爾遠(yuǎn)離了她。

  那散發(fā)著熱氣的源頭一離開,慕白魚不自覺松了口氣,心中不知為何又有些悵然若失。

  “師尊睡著了?那可真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崩畛袧勺匝宰哉Z地道,語氣一如既往地天真爛漫,但慕白魚聽在耳里卻像是被羽毛撓,一顆心上上下下?lián)潋v躁動地不行。

  李承澤想做什么?

  他該不會......

  慕白魚腦海里閃過之前看見的畫面,又想起那書簡還在自己腦袋底下壓著,本就熱得滾燙的身體此刻就連骨髓里都涌動著熱流。

  不過李承澤卻是沒如慕白魚所想的那樣靠近她,腳步聲朝著書桌過去。

  慕白魚只覺得那輕巧的足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隨著腳步聲漸弱,心臟才慢慢恢復(fù)正常頻率。

  書桌上的書簡被李承澤翻地簌簌作響,筆架和狼嚎筆也沒能幸免于李承澤的毒手,都被他挪動了位置,東倒西歪地散落在桌上。

  似乎在書桌處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李承澤又朝衣柜而去,一頓翻找未有所獲,便連墻角、床底、屏風(fēng)下的密道都尋了一圈。

  慕白魚此時(shí)深覺自己實(shí)在有先見之明,若非她躺在這床上,就李承澤這要把東西翻個底朝天的勁頭,是絕對不會放過枕頭底下的。

  不知過了多久,李承澤才停下手,重新坐在慕白魚床邊直喘氣。

  “莫非是我看錯了?”李承澤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師尊很寶貝那東西,隨身攜帶著?”

  說著,李承澤又湊到了慕白魚身前,這回卻不只是盯著慕白魚看了,而是伸出手戳了戳慕白魚的肩頭。

  卻是一觸即離。

  “不行,萬一把師尊弄醒了怎么辦?”李承澤收回手,看著慕白魚快要紅透的臉頰,嘴角的弧度翹得十分囂張。

  可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純白無暇,如最圣潔的青蓮,不沾塵埃。

  慕白魚沒見到李承澤的笑,肩膀卻像被蝴蝶輕輕吻了一下,她尚來不及去捕捉那一瞬間的美好,只恍惚感受到讓人久久無法忘懷的溫?zé)帷?p>  慕白魚不明白,她與李承澤有過多次的肢體接觸,緣何今日這樣輕輕的觸碰,偏偏讓她魂?duì)繅艨M。

  偏偏,讓她亂了心神。

  室內(nèi)安靜了許久,久到慕白魚以為李承澤已經(jīng)睡著,李承澤才重新有了動作。

  這次李承澤沒有再作亂,而是深深看了裝睡的慕白魚一眼,轉(zhuǎn)身而去。

  待到李承澤離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遠(yuǎn)到慕白魚的神識也無法再感知,慕白魚也沒有動作。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不想睜開眼,不想找回自己的理智。

  似乎藏在黑暗里,她就不用去面對自己此前陰暗的想法,也能稍微延續(xù)方才虛幻的溫存。

  但她很明白,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生了根,除非將那處一同剜出來,否則有朝一日,那種子必然會生長為參天大樹。

  慕白魚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直到月升日落,日起又月降,這才慢慢起身。

  她任由發(fā)絲散亂披在肩上,眉心的朱砂在朝陽金光的照耀下閃著光,整個人如同一尊白玉雕塑。

  靜坐了一會,慕白魚第一件事便是將那罪魁禍?zhǔn)椎臅唲佑渺`力給毀了。

  書簡被靈火焚燒地連點(diǎn)渣都沒留下,跟著它一起消失的,似乎還有些什么不可捉摸的情緒。

  走出房門的瞬間,慕白魚已經(jīng)回復(fù)了一貫的嚴(yán)謹(jǐn)姿態(tài)。

  第一件事,慕白魚便御風(fēng)找到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磋磨新來弟子們的蘇清茗,進(jìn)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長談,講事實(shí)擺道理,扯天文掰地貌,甚至對無上仙主起了誓,絕不會傷害她,否則便此生無緣仙路。

  確認(rèn)了師尊不會獻(xiàn)祭自己走上仙路,蘇清茗這才天歡喜地地重新投向鍛煉外門弟子的大業(yè)。

  緊接著,慕白魚又找到正在修養(yǎng)的大徒弟,同樣商談了一番,依舊二話不說起誓道永遠(yuǎn)不會犧牲穆賀年,穆賀年面上不顯,心底疑慮仍然沒有盡消。

  只是慕白魚卻沒去找李承澤,而是往臨淵去尋了無墨老人。

  “師兄,此次通天大會,還是由太玄主持為好?!?p>  慕白魚在臨淵找到無墨老人時(shí),這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子正釣起了一尾魚,樂得像個偷了糖塞進(jìn)嘴里囫圇吃著的頑童。

  “他近日忙得很,你便受些累吧?!睙o墨老人見著慕白魚,也沒太理會,而是又往深得發(fā)黑的淵水中投了餌。

  慕白魚看了眼無墨老人身側(cè)那快要裝滿的魚簍,一眼便瞧中了其中一尾通體火紅的皇帶魚。

  這一只魚便占了大半的魚簍,在魚簍里橫行霸道,還時(shí)不時(shí)去撞意圖靠近它的魚。

  “既如此,師兄可否將此魚贈予我?”慕白魚也沒再堅(jiān)持,只直直看著那尾魚。

  “你眼光可真是毒,單單挑了最難得的?!睙o墨老人偏頭看了眼慕白魚指著的皇帶魚,老大不樂意地看向慕白魚。

  這皇帶魚他釣魚多年,也只釣上來六尾而已,每回去向那糟老頭子炫耀,都能惹得對方頭發(fā)倒豎。

  畢竟,那糟老頭子釣魚時(shí)日不比他短,卻從未釣上來過皇帶魚,何其丟臉?

  “你拿去吧?!睙o墨老人忍痛割愛。

  他固然想氣氣自己的死對頭,卻也明白太華雖然話不多,但想定了主意,就怎么也要達(dá)到目標(biāo)才肯罷休的。

  這皇帶魚如此,通天大會也如此。

  用一尾皇帶魚換慕白魚全心全意操辦試劍大會,也不算虧。

  怎么說呢,他就是這會不給,慕白魚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給他偷走。

  這事,太華可沒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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