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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換人生后,綁定cp甩不掉了

互換人生后,綁定cp甩不掉了

俞音繞梁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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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10-2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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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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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仇恨、婚約

  “嘭!”

  爆破的巨響回蕩在寂靜的山谷,沖天的火光映照出蔥郁的山野,血光被烈火吞噬殆盡。

  就在火舌即將蔓延整座山莊之際,一抹人影闖入其中。女子急切地在庭院中穿梭,飄飛的裙擺蹭到了好幾層的黑灰。

  “桂娘,桂娘!——”

  樓西月慌忙向四周張望,可眼中所見之處,盡是一片焦黑,灼熱的溫度向她逼近。不消片刻,她的額上都冒出一層細汗來。

  沒有,這里也沒有。

  桂娘不見了。

  樓西月即刻扭頭。

  此地沒有,便到別的地方找。

  她剛邁出大門,忽而聽聞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即,一只蒼白的手從屏風后伸了出來:

  “西、西月……”

  “桂娘!”

  樓西月快步跑去,低頭時卻看到找了許久的桂娘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衣衫被鮮血染紅,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

  “我?guī)愠鋈?。”短暫的驚駭之后,樓西月抹了把眼睛,咸濕的眼淚很快就被四周的熱度烘干了。她的聲音和雙手都在顫抖,可她自己卻沒有察覺到:“我絕對不會、不會讓你死的?!?p>  但桂娘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竟是牢牢扼住了樓西月的手腕。她的雙眼睜得很大,決絕的眼神緊緊盯著前方,像是抓緊了生命中最后一根浮木:

  “不要報仇,答應(yīng)我,不要報仇!”

  樓西月一眼望到對方宛若漩渦一般的眼睛,頃刻間心驚肉跳。

  下一刻,她猛地睜開眼,雙唇微啟,大口呼吸。

  屋子的窗戶沒有關(guān),昨夜她便是敞著窗戶睡著了。這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明亮的日光正好照在床沿。同時,那片光影正自上而下的往地面移動。

  樓西月關(guān)上了窗,腹中傳來幾聲“咕咕”的輕響。遲來的饑餓感包裹了她。她就著前一天剩下的茶水,將沒有吃完的燒餅吃了個干凈。

  隨即,樓西月的目光落在桌沿半敞的香囊上。一根細細的穗子從囊中露了出來。

  蔥白的手指微微一卷,里頭的白玉印章就被帶了出來。樓西月將印章捏在手心,指腹摩挲著上方刻著的“邱志”字樣的紋路。

  這印章并非她的所有物。

  顯揚門被滅門那日,桂娘慘死刀口之下。她回來得晚了一步,一個人都沒有救下。

  當夜,樓西月在門主庭院中找到了他的尸體,并從他的手中拿到了這個印章。他死不瞑目,連死后都牢牢握著白玉印章不肯松手。

  樓西月推測,印章的主人極有可能與顯揚門的滅門案有關(guān),甚至有可能是滅門案一案的幕后黑手。

  她又想到了桂娘臨終前的叮囑:

  ——“不要報仇?!?p>  怎么可能不報仇?

  她尚在襁褓之時便被家人所棄,若沒有桂娘,恐怕她早就死了,如何能活到現(xiàn)在。

  桂娘養(yǎng)育她十多年,如今慘死他人之手,此仇焉能不報?

  再者,顯揚門于她有再造之恩,莊內(nèi)上上下下上百條人命,她不報仇,則仇怨難消。

  樓西月看著手中溫潤白玉,心道,至于仇人是誰,怕是要從這塊白玉印章入手了。

  她曾經(jīng)向篆刻店的老板探問過,關(guān)于印章的來歷。

  據(jù)那老板所言,此印乃是出自大宣京城的霜吟巷香茗館,聽上去像個茶館。

  樓西月留意到印章的背面還印刻著茶館的名字。

  此外,老板還告訴她,霜吟巷香茗館是京城文人墨客最喜歡的地方。

  老板說,每回科舉,進京趕考的書生就愛扎香茗館里玩樂。也只有長住京城的文人,才能弄到帶有香茗館字樣的印章。

  也就是說,樓西月要找兇手,只有北上京城才有機會。

  動身之前,她回了一趟顯揚山莊。

  中途,樓西月給好友回了封信,隨后帶走了一件常服,又回到了桂娘的墳前看了一眼,告訴她,自己將遠去京城,尋找殺人兇手。

  “你等著我,我會替你報仇?!?p>  樓西月背上劍袋,隨即策馬向淮江府而去。

  *

  淮江府,班宅。

  “小姐辛苦了,快喝口茶潤潤嗓子?!鼻嗨f上一條干凈的手帕子,道:“眼下日頭正烈,仔細別曬傷了?!?p>  女子語接過沾濕的手帕,仔仔細細地將額頭上的汗擦干凈了。

  額上細汗被拭去,面龐沾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許是受了熱的緣故,女子面色紅潤,白里透紅,愈發(fā)襯得她膚色白皙、細嫩柔滑。

  房中燃著淺淡的香,清涼的風從靠墻的木架子上吹了過來。扇子拂來冰塊上的冷氣,她靠得近了一些,就著這涼風才覺得解了暑。

  班惜語沒什么興致地靠在躺椅上,隔著青色紗窗看向庭院當中盛放的花叢發(fā)愣。

  青霜覷著她的臉色,心想,姑娘大概又是因為那樁婚事而發(fā)愁了。

  十數(shù)年前,班家一族沒落。班老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南遷回到淮江府祖宅之時,班惜語身上還帶著一樁皇帝欽賜的婚約。

  說起這婚約,倒還有幾分來歷。

  當年班惜語的父親班昭為宣國立下戰(zhàn)功,卻不幸戰(zhàn)死邊疆,而班昭的夫人聽聞?wù)煞虻乃烙嵑?,沒過多久也因悲痛過度而離開了人世。

  雖說班昭與皇帝的政見不同,但為表撫恤,皇帝還是親自為尚在襁褓之中的班惜語挑選了未婚夫婿。

  皇帝這樣做的意思是,要給她一個安穩(wěn)富貴的后半生,如此也不枉班將軍為國犧牲。

  但面對這樁婚事,班惜語卻是多有不滿的。

  只因為大宣皇帝的一句話就安排了她的未來,她沒有選擇未來夫婿的自由,在不知道對方相貌品性的情況下,就不得不與陌生人綁定終生。

  雖然當年皇帝賜下婚約之時,并未說明成婚的日期。但班惜語早已及笄,日子越往下過下去,離婚期就越近。

  婚期越近,班惜語就越是郁結(jié)。

  青霜很清楚,這是班惜語的心結(jié),一時是難以消解的。青霜亦不知如何開解她,只好說一些旁的事情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青霜:“方才姑娘還在學堂的時候,老爺、老太太那邊的錦玉姐姐來過了,說是老太太有事要與姑娘說,請姑娘下學后就到老太太的院兒里去?!?p>  班惜語微微抬眸,道:“祖母尋我?可有說是什么事?”

  青霜搖搖頭,道:“未曾。姑娘現(xiàn)在過去么?我服侍姑娘更衣。”

  班惜語從軟榻上起身:“嗯?!?p>  隨后,她換了一身衣裳來到祖母所住的廂房,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

  她的腳步頓了頓,沒有立馬進屋。她耳朵沒有聾,自然聽得見屋子里頭爭吵的聲量在逐漸拔高。

  班惜語想,祖父祖母身體果然硬朗,吵起架來都中氣十足的。

  兩位長輩吵架,她不應(yīng)當偷聽,正與走開,但屋里祖母忽然叫了她的小名——

  “不行,這門婚事說什么都不能成。阿煙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盲婚啞嫁,何來幸福可言?”

  班老爺不太樂意聽這話:“圣上欽賜婚約,我若能拒絕,早在十七年前就拒絕了,怎會等到現(xiàn)在?宣平王再怎么說也是皇親國戚,我看配咱們阿煙就挺好的,至少后半輩子安穩(wěn)無憂,富貴榮華?!?p>  “喲,那這富貴榮華給你,你要不要???”賀老太太冷冷笑了聲,道:

  “你打量著我是深閨婦人,就不知道朝堂上的爾虞我詐?雖說宣平王如今富貴已極,但皇帝和宣平王一家早有仇怨,將來還不知道如何呢?!?p>  賀老太太瞪了班老爺一眼,說:“我就阿煙這一個孫女兒,怎可將她往火坑里推?”

  “你這叫什么話!”班老爺眼睛都瞪大了:“班家早已不是以前的班家了,咱們還能抗旨不成?那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他們剛吵完,房外便忽然響起聲音:“姑娘怎么站在外面不進去?”

  聞言,賀老太太和班老爺同時慌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空氣靜默一瞬,硝煙頓時消弭。隨后,兩人安安靜靜地坐了回去。

  屋外,班惜語面帶微笑地看著貼身伺候祖母的丫鬟,說道:“錦玉姐姐,我也才到不久,只因祖母正與祖父在里面說話,不想打擾,故而在外頭略等了等?!?p>  錦玉笑起來:“一家人哪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姑娘快進來?!?p>  班惜語走進屋,看到祖父祖母都笑得局促。

  賀老太太不知道剛才的話,班惜語都聽見了多少。當著親孫女的面和丈夫吵架,多多少少有些丟面子。

  她說:“怎么姑娘來了也不通傳,都該打。”

  班惜語忙道:“祖母不要怪罪,是阿煙想等您說完事再進來的?!?p>  班老爺擺擺手,屏退左右:“行了行了,這里沒有你們的事兒了,先下去?!?p>  錦玉笑了笑,放下東西就把門虛掩上了。

  此時,班惜語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面對著賀老太太和班老爺。

  賀老太太嘆息一聲,道:“把你叫來原因,你都明白了吧?”

  班惜語依舊溫柔和婉:“嗯,孫女知道,是為了孫女與宣平王婚約一事?!?p>  班老爺?shù)溃骸澳闳ダ嬖飞蠈W的時候,圣旨剛到。圣上指定的婚期在下個月末,過幾日,你便該收拾收拾,北上京城了?!?p>  縱然早有準備,但此刻聽聞祖父親口所言,班惜語心中仍不免為之駭然。

  這數(shù)年來終日懸在頭頂上的劍,終于要落下了。

  “孫女明白。”她低下頭,手指緊緊捏著袖子,“婚禮一事,需要孫女做什么準備?”

  “你……唉,這些你不用擔心,一切有祖父祖母為你辦妥?!卑嗬蠣攪@道:“也是難為你了,這陣子,你便好好在家休息吧?!?p>  賀老太太不怎么高興地“哼”了一聲,說:“你就只會說,倒是拿點行動出來啊——阿煙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盡管和我開口,祖母一定想辦法為你辦到。”

  說起這事,班惜語心中確實有一個念頭。她道:

  “過幾日便是朝燈節(jié),到時,孫女想出府散散心。就當是孫女最后任性一次,而且往后到了京城,也沒有機會了,所以……”

  班老爺猶豫道:“這——”

  賀老太太立馬拍板:“這有何難,祖母允了。只要阿煙高興就好?!?p>  班老爺無奈:“……罷了罷了,拿你們沒有辦法,我也允了?!?p>  聞言,賀老太太笑著揉揉班惜語的臉。

  班惜語喜笑顏開:“多謝祖父祖母!”

  *

  五月的最后一個黃道吉日,正是淮江府每年一次的朝燈節(jié)慶。

  此時班府內(nèi)的一處院落當中:

  “姑娘,我們這樣裝扮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

  青霜扯了扯衣裳,神色有幾分尷尬:“縱然我們換上了男裝,但終究不是男子,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今日又是朝燈節(jié),人來人往的,若是發(fā)生意外……”

  她倒不是害怕,只是擔心班惜語。

  姑娘即將與宣平王成婚,倘若在這時候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班惜語利落地套上了男裝的外衣。她將頭發(fā)豎束起,帶上折扇,俊俏得像個玉面小郎君。

  她說:“怕什么,府中仆役隨行保護,不會有危險?!?p>  說罷,班惜語便帶著青霜等人來到班府側(cè)門,這時,黑夜中的焰火在她頭頂盛放,初夏沁涼的夜風撲面而來。

  十七年。

  規(guī)行矩步十七年,她終于踏上班宅之外的土地了。

  班惜語腳步輕快,追尋著蒼穹上絢爛美麗的煙火,一路朝著市井繁華而去。

  一股從未有過的快意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此時此刻,她不必一舉一動都守著規(guī)矩,端莊穩(wěn)重。她與這里的百姓一樣,是自由自在的,不必警醒著,不必拘束著。

  她分外珍惜身處街市的每一刻,縱然這樣的自由與這煙花一樣短暫。

  但緊接著,她感到周圍有一道陌生的目光緊緊盯著她。

  班惜語斂了笑意,即刻扭過頭去。

  同時,她渾身一僵。

  前方背負劍袋的女子與她有著同樣的面孔,從眉眼到嘴角,每一處都相似得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

  女子梳著單髻,額前綴著一條細細的發(fā)辮,窄袖長裙,本該是柔情似水的桃花雙眼,卻是別樣的英氣。

  她干凈利落,又英姿颯爽,精致秀麗的面容滿是淡漠孤高。她像是遠道而來的俗世中人,卻帶一身飄然絕塵的清冷氣質(zhì)。

  班惜語看呆了眼,喃喃念道:“你是誰?”

俞音繞梁

ps:   1、雙女主,雙主線,姐妹兩個的場合內(nèi)容是一樣多噠,字數(shù)也是差不多的,不存在偏愛誰哈   2、妹妹班惜語的cp,他和姐姐樓西月是單純的兄弟情,不存在曖昧關(guān)系。別問,問就是沒有愛情火花,相互嫌棄   3、雖然妹妹有婚約,但過去這么多年沒有見過面哈,沒感情   4、姐妹兩個都很好!也會有各自的情感歸宿!   最后!本文架空!非常空!朝代是杜撰的!考據(jù)黨別較真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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