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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換人生后,綁定cp甩不掉了

第20章 成婚大典(上)

  樓西月回答道:“謝長公主掛念,臣女一切都好,未曾受傷,也不曾被劫匪捉拿。也多虧王爺援救及時,那伙劫匪也悉數(shù)入獄了?!?p>  “如此便好?!遍L公主道:“今日喊你過來,一是要見一見你,二是有件事得提前與你說明白。”

  樓西月:“您請說?!?p>  椒淑長公主道:“你與宣平王乃是奉旨成婚,今后入了王府,需得恪守王府的規(guī)矩,盡心服侍王爺,不得逾越。

  “除此此外,你也不得插手王府的管家之權(quán),明白了么?”

  聞言,樓西月眉梢一挑,心中玩味地“哦”了一聲。

  她明白了。

  今天椒淑長公主來見她,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這也難怪。親手養(yǎng)大的好孫子,如今要奉皇命娶個門第低微的女子,換做是樓西月自己,那也得好好考察考察。

  而且旁的也就罷了,這婚事還是皇帝欽定,以傅家與其敵對程度,也難怪椒淑長公主要給班家新娘子一個下馬威了。

  樓西月表面上十分恭敬:“臣女明白,一切謹遵長公主教誨,必不負長公主與王爺?shù)钠谕!?p>  “哦?”椒淑長公主向她看了過來:“身為王妃,不讓你插手王府內(nèi)的一切事務(wù),你當真一點別的想法也沒有?亦沒有怨言?”

  樓西月略微想了想,道:“當年班家遭逢變故,父親母親意外仙逝,臣女唯一的姐姐也隨他們而去。

  “如今臣女孤身一人上京,在京城舉目無親。能得王爺、公主所庇佑,得一棲身之所,已是十分欣慰。

  “臣女不求此生大富大貴,亦不敢奢求太多,只愿祖父祖母萬年順遂,家人一生平安足矣。”

  聞言,椒淑長公主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

  “你的意思我已明了。你且放心,倘若你日后安分守己,不惹事,盡心侍奉,在這個京城里,自然能安穩(wěn)無虞?!?p>  得此承諾,樓西月起身行禮,感激道:“是,臣女記住了?!?p>  “行了,我乏了,你且先回去罷?!苯肥玳L公主擺擺手,隨后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樓西月抬頭看她一眼,繼而躬身退下。

  然而就在樓西月離開后,椒淑長公主驟然睜開了眼睛。她雙眼精明,精神李碩,完全不像是疲累的模樣。

  她偏過頭,沖屏風后喊了一聲:“出來罷?!?p>  下一刻,玄逸大步邁出,道:“參見長公主,長公主千歲?!?p>  長公主:“方才班惜語說的話,你都聽見了。該如何向你主子回報,你自己拿主意?!?p>  “是,屬下明白。”玄逸道:“不過依長公主看,班惜語此人如何?能否信任呢?”

  椒淑長公主道:“從表面上看,倒是個老實孩子。不過她表現(xiàn)得太好了,不求權(quán)勢,甚至連管家之權(quán)也能放棄。依本宮來看,她要么淡泊名利、志不在此,要么就是別有算計。”

  她擺擺手,道:“這個王妃既然是皇帝下旨賜來的,不管觀兒是否信任她,此后就當王府里多一雙筷子,養(yǎng)著她就算了。”

  玄逸道:“就怕她是皇上派來監(jiān)視宣平王府的奸細?!?p>  椒淑長公主道:“你若擔心,就多派幾個人盯著她,避免她接觸府內(nèi)事務(wù)。不過這幾日來,你應(yīng)當也在她身邊安插了不少人手,怎么,難道沒有查出點什么?”

  聞言,玄逸無奈地搖搖頭,說:“正是因為在她身邊查不出什么,屬下這才請您來看看,能不能瞧出些端倪來?!?p>  前段時間被他派到班家小姐身邊的人回報,都說不曾找到什么異樣的情況。

  那班小姐每日都安分得很,不怎么到外頭活動,更不怎么與外人說話,成天到晚捧著本閑書看。

  此外,她的日常起居向來只有親近的人伺候,旁人根本沒有機會插手。

  從這些種種跡象上看,班家小姐那邊確實沒有什么問題。

  難道只是他們多心了么?

  椒淑長公主道:“暫且先靜觀其變罷。若有什么風吹草動,你與觀兒要趁早決斷?!?p>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毙莸溃骸凹热蝗绱?,屬下這便回稟王爺,這便告退了?!?p>  “嗯,去罷?!?p>  *

  回驛館的路上,青霜問道:“姑娘,方才你進去好一會兒,長公主都與您說什么了?”

  樓西月無所謂道:“沒什么,不過是敲打我兩句罷了?!?p>  “敲打?”青霜不太理解。

  “就是說,等我與宣平王完婚之后,不得插手王府內(nèi)的管家事務(wù),手中無執(zhí)掌中饋之權(quán)而已。”

  聞言,青霜登時一愣:“什么?!長公主不讓您管家?”

  豈有此理,王妃乃是一家之母,若不能管家,那算什么王妃娘娘?身為當家主母卻沒有管家之權(quán),這事兒讓外頭知道,那是會被人恥笑的!

  青霜又驚又急,連忙問:“是不是王府那邊聽說姑娘路途遇到劫匪,認為姑娘名聲被劫匪所毀,所以才……又或者,他們知道了姑娘會武——”

  “不是?!卑嘞дZ說:“長公主之所以不給我當家作主的權(quán)力,與西風寨劫匪一事并無干系,原因也不在我的身上。他們這樣做自然有他們的考量,我們照做就是了?!?p>  青霜皺著眉:“可是……”

  樓西月:“你不必多言,這件事我心中有數(shù)。眼下還是專心籌備婚事要緊?!?p>  青霜欲言又止地看著樓西月,見她態(tài)度堅決,只能默默閉上了嘴。

  在這之后,驛館內(nèi)平靜了一段時間,只有班家的下人還有宣平王府依舊忙忙碌碌,緊鑼密鼓地布置起大婚的事宜來。

  而這時候,作為新娘子的樓西月算是最清閑的。

  每日上午到下午,她會聽王府的嬤嬤講一些規(guī)矩。那嬤嬤是椒淑長公主派來的,算是長公主派來的眼線。

  樓西月表面恭順,背地里則讓采桑出去打聽有關(guān)這位椒淑長公主的消息。

  這么一打聽,還真讓她打聽到了些特別的線索來。

  采桑說:“先前我便曾聽市井的老百姓說,宣平王傅家與大宣皇上是有仇怨在的。但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與皇上結(jié)仇的,并非是傅家人,而是椒淑長公主?!?p>  樓西月一聽,即刻就好奇了:“哦?這話怎么說?”

  采桑道:“說到這位長公主,那可真是個奇人。我聽人說,她年輕時色藝雙絕,名動天下,于朝政更是有獨到的見解。

  “先帝很喜歡她,尤其是在她憑一己之力,拿下北方烏月族所占領(lǐng)的大片領(lǐng)土之后,先帝差點就下了改立太子的詔書!”

  樓西月目光一轉(zhuǎn):“是么?那確實是很厲害?!?p>  居然能讓先帝動了換太子的念頭,可見椒淑長公主實力非同一般了。

  采桑又說:“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如今大宣的皇上,聽聞自己太子之位不保,氣得吐血——是真的吐血了——之后,他聯(lián)合王公大臣聯(lián)名上書,又設(shè)計讓長公主在婚前失貞,這才讓先帝收回了旨意。”

  樓西月放下琉璃杯,皺著眉問:“婚前失貞?”

  “是啊?!辈缮@道:“其實長公主早有婚約,但被設(shè)計失貞于戶部侍郎傅行,先帝便只好為兩人賜婚?!?p>  樓西月略微明白了些:“所以椒淑長公主才對皇帝懷恨在心。他們二人之間的仇怨,就是這樣結(jié)下的?!?p>  “沒錯。”采桑又說:“想來長公主也是可憐。縱然婚后夫妻倆相敬如賓,但被她內(nèi)心始終有心結(jié),直到宣平王的父親傅蘭出生,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樓西月冷冷地輕嗤一聲,心想,男人無恥無用,才會在女子貞潔上做文章。

  但凡大宣皇帝有幾分真本事,先帝也不會動廢太子的念頭。他不思進取便罷了,還因為忌恨而禍害親姐,陰險又卑鄙。

  這時,青霜則憂心忡忡:“照這么說來,眼下皇宮那邊對王爺仍是十分忌憚了?若是這樣,那姑娘以后嫁入王府……”

  樓西月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便道:“再怎么樣,我也是班家的人,是功臣之后。就算兩派勢力相斗,也禍不及班家?!?p>  青霜:“真的么?”

  “真的?!睒俏髟抡f:“別想太多,事情還沒有發(fā)生,別杞人憂天?!?p>  這自然是安慰青霜的說辭,將來究竟會怎么樣,樓西月也不知道。不過就目前來看,局勢還算穩(wěn)定。

  至少班家與宣平王府的婚事還能如期舉行。

  黃道吉日這天,樓西月在天未亮的時分便醒來了。

  青霜與一眾侍女伺候她洗漱、梳妝。華麗的珠翠裝飾著她的發(fā)鬢,她臉上也被抹了層胭脂水粉。

  她照著鏡子,見到鏡中之人越發(fā)的嫵媚動人,短短一個時辰的工夫,她就變成了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人了。

  好在出嫁這套流程她還算熟悉,先前在班家就已經(jīng)來過這么一遭了。樓西月心中有底,耐心地等候片刻,隨即,王府的嬤嬤就帶她走出驛館。

  樓西月身著一身火紅華麗的嫁衣,這一腳剛邁出門檻,就聽到大街上鑼鼓喧天,喝彩的聲音不絕于耳。

  縱然街道兩側(cè)的百姓紛紛避讓,但仍有不少人站在閣樓上觀望。

  他們或是笑著看熱鬧,或是七嘴八舌的討論今日氣派熱鬧的成婚大典,臉上都露出羨慕向往的神色。

  “聽說班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又有才情,與咱們宣平王甚是相配!真乃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

  “那可是圣上欽賜婚約,自然是錯不了,極好的了!”

  “誒誒,你們看,新娘子出來了!”

  ……

  樓西月以一層紅色刺繡輕紗遮面,隱隱約約當中,依稀能看到前方不遠處站成列隊的王府眾人。

  而在這群人里,傅觀亦是一身紅衣端坐在駿馬之上。

  只見他肩背筆挺,頭戴金玉冠,目若朗星,貌若美玉,當真是個翩翩貴公子。

  就在嬤嬤喊著“新娘上轎”的時候,傅觀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聲“起轎”,迎親隊伍便浩浩蕩蕩往宣平王府而去。

  樓西月端坐在喜轎當中,青霜與采桑伴在兩側(cè)。隨著這一顛一顛的路程,半刻鐘后,隊伍終于在王府大門前停下。

  她聽到嬤嬤喊了聲“停轎”,心臟驟然快了一拍。

  莫名的心悸讓她手腳僵硬。樓西月沒忍住捏緊了袖子,難得感到幾分緊張。

  接著,她由嬤嬤攙扶著走下轎子,手里還被塞了一條紅色的長綢。而在這綢帶的另一端,則是氣宇軒昂的宣平王傅觀。

  樓西月聽到了來自周圍的議論聲,終于有了一種將要成親的實感。她腳步頓了頓,隨即小步邁入王府。

  高門大戶的門是一道接著一道的,樓西月不記得自己跨過了多少門檻,也不記得穿過了多少道門,等停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了。

  而她來不及休息,立刻就要與傅觀拜堂。

  此時,王府賓客齊聚一堂,高座之上更坐著椒淑長公主。

  不少人口中連連道喜,正是歡喜一堂。

  雖然樓西月在江湖上見了不少世面,也鍛煉出了八方不動的沉穩(wěn)性情。但與人拜堂成婚,這也是頭一遭。

  她難免有些不自在,更有些緊張。

  這時候樓西月的意識恍惚片刻,隨著嬤嬤的指引與傅觀拜了天地。

  隔著一層紅紗,她看到傅觀與她面對面,端莊有禮的跟她鞠了一躬。

  隨后,堂官高喊一聲“禮成”,嬤嬤便引著他們二人入了一早就準備好的洞房。

  到了這一刻,成婚大典的儀式已經(jīng)過半了。

  接下來,傅觀需要到前廳招待客人,而樓西月則靜坐房中,等候新郎官兒回來與她完成洞房的最后儀式。

  這時候,隨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退離了。洞房內(nèi)靜悄悄的,僅剩樓西月一人。

  沒過多久,樓西月便驟然將頭上的紗巾揭開,然后重重呼出口氣。

  她動了動酸疼的胳膊和腿,又在桌上捏了幾塊糕點來吃。

  這從早到晚,她一點空閑的時間也沒有。只有清晨時用了些膳食,過了中午,腹中便感到饑餓。

  而且作為新娘子,她一直保持著端莊優(yōu)雅的姿勢,這會兒渾身上下都難受得緊。

  還好這會兒周圍沒什么人,她能好好休息一會兒。

  可這時,屋子外忽然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

  隨即,房門被人推開了!——

  樓西月心頭一跳,立刻重新蓋上蓋頭,端端正正的坐了回去。

  她目光低垂,視野當中,只有一雙紋著祥云的暗紅色鞋面走了過來——

  “夫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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