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瞎姐在出生方面占了一定優(yōu)勢。
她的爺爺是一位很有名氣的老藝人,老爺子的關(guān)系,但也可以保證瞎姐免受這種歧視。
但瞎姐卻也難逃第三種歧視。
她并不是專業(yè)院校畢業(yè)的,雖然北舞也可以算是半個娛樂圈,但拍戲時,她真的很難和那些專業(yè)院校出來的演員演到一起。
久而久之,她也就放棄了,隨緣了~
人家演完戲聚在一起聊天,瞎姐卻一個人來到角落里休息。
劉母也不是每天都跟過來,瞎姐坐姿也沒有那么淑女了,翹著二郎腿,皺著秀眉,這混蛋都幾天沒回她短信了?
有心發(fā)短信詢問一下。
可是又不甘心。
她覺得,如果自己給他先發(fā)短信了,那就代表著她輸了
梗著脖子,不發(fā)!
但不發(fā),心里又非常無聊。
胡思亂想間,那個混蛋說自己是去演黑社會老大了,那會不會去夜總會認(rèn)個‘女兒’什么的?
聽說那邊很流行這個!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來,喝水?!?p> 是袁紅。
瞎姐本能就要拒絕,但見劇組幾個人正在關(guān)注這里,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
k姐說的沒錯,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好鬧得太僵。
接過水,卻沒有在搭理他。
袁紅心中閃過一絲悲哀。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會在死纏亂打一下,但現(xiàn)在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誓言…
袁紅鼓起勇氣,對她道:“我會替他保護好你的!”
“……”
替誰???
你在說什么?
在瞎姐一臉茫然地情況下,袁紅昂首挺胸,向?qū)а萁M走去。
像個英雄。
第二天,瞎姐在劉母的帶領(lǐng)下,一步一回頭的來到片場。
今天是她的吻戲。
楊康和穆念慈一吻定終身的戲。
本來在原著中可有可無的劇情,但不知道這個吳金元導(dǎo)演是不是偶像劇拍多了,非要整一出。
雖說胡戈和林一晨也拍了,但瞎姐不是林一晨那種職業(yè)演員,她目前對演員這個職業(yè)還沒有清楚的認(rèn)識。
對于在戲中獻出自己的初吻是一百個不愿意。
而且對方還是她討厭的袁紅。
“想什么呢?看路!”劉母打斷了她的思維,直線帶著她來到了此時最不愿意面對的人面前。
瞎姐有些怕,拉著母親的衣角,“媽,我聽說吻戲可以借位的吧?”
劉母也不太清楚,但此時她必須板著臉。
“師師呀,你應(yīng)該知道演員意味著什么,在你當(dāng)初離家來到你k姐家時,你就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p> 有些話劉母沒說明,但實際上就是你已經(jīng)簽了合同,此時難道要違約么?
瞎姐沉默了,但還是害怕。
舉步不前。
她不來,那邊導(dǎo)演可沒有這么多耐性。
他對胡戈態(tài)度好,不意味著他瞧得上瞎姐這個小透明,“你能不能拍了?”
“我…我…嗯?!?p> “能就趕快過來,趕快化妝去!”
瞎姐幾乎是被吼到了化妝間。
林一晨細(xì)心地來到她身邊,看著委屈的瞎姐,輕聲道:“你是第一次拍吻戲?”
瞎姐點點頭,這還是她初吻呢。
林一晨驚訝了!
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還沒談過戀愛?!
瞎姐一狠心一跺腳,“大不了我就當(dāng)被狗啃了!”
“那你還不如說被熊啃了呢?!?p> “熊?熊另有其人啦?!?p> 林一晨被都笑了,輕拍她腦袋一下,“吻戲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尤其雙方都是新人,在拍戲方面經(jīng)驗欠缺,尤其是在眾人面前拍攝吻戲,難免會有點尷尬或緊張?!?p> 林一晨也是女人,她深知女人很難接受和陌生人做這樣親密的事了。
對女人來說,嘴唇往往比身體更挑剔。
可有時候也免不了要親自上陣,為藝術(shù)而獻身。
這就是女演員的命。
但現(xiàn)在的瞎姐還不是一個演員心態(tài),很難能夠理解。
“師師,你知道么,女明星通常會在拍戲前就會吃諸如大蒜韭菜之類刺激氣味比較大的食物,以打消配戲的男明星的窺視哦!”
瞎姐已經(jīng)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個劫了,于是求助林一晨,“一晨姐,你能幫我找點大蒜之類的食物么?”
林一晨見她可憐,點點頭。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瞎姐深呼吸一口氣,給某人發(fā)了條信息,‘你丫的,老娘要英勇就義了!’
一步半米,磨磨蹭蹭來到片場,期間想逃,卻被林一晨緊緊拉住。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導(dǎo)演看了眼時間,“袁紅人呢?!”
有人大喊:“這里了?!?p> 導(dǎo)演點點頭,坐了回去,“來了就拍吧?!?p> 然而袁紅瞥了眼臉色發(fā)白的瞎姐,卻徑直來到了導(dǎo)演面前。
導(dǎo)演一愣,你丫的來他面前干嘛?
這場戲又不是和他吻戲。
就在導(dǎo)演想要破口大罵時,袁紅突然腰板一弓,雙手恭敬地奉上一部手機。
“導(dǎo)演,k姐的電話?!?p> 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么,只知道胡戈對瞎姐眨巴眨巴眼睛。
然后這一場虎頭蛇尾的吻戲,最終以錯位結(jié)束。
導(dǎo)演整張臉都是黑的,可是面對團結(jié)一致的唐仁眾演員,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喪失了威信。
當(dāng)天晚上,劉母破天荒地放女兒出去和同事吃飯。
瞎姐對袁紅也是大為改觀,舉杯道:“今天多謝你了!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
只是朋友嗎…
袁紅想起馬禹東那晚的殘暴,在小命和愛情之間猶豫了幾秒,果斷舉杯,“我大哥臨走時,讓我照顧好你,這些不算啥!”
“你大哥?我?guī)煾担 焙陠枴?p> 見袁紅點頭,胡戈黑著臉給他灌酒,他怎么不知不覺降了一輩?!
林一晨則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因為喝酒而小臉通紅的瞎姐。
這一對兒有點意思啊~
當(dāng)瞎姐回到酒店時,劉母已經(jīng)睡了,年紀(jì)大了,睡得就早一些。
瞎姐躡手躡腳爬上自己的床,打開手機。
一條短信,‘你是發(fā)癔癥了?’
換做平時,瞎姐早就怒了,但今天嘛~
小樣兒~
哼哼!
‘你是不是被袁紅認(rèn)大哥了?’
馬禹東還沒睡呢,剛才和獲得主演的黃博出去吃了頓飯。
靠在床頭,‘對,他咋了?’
印證了!
瞎姐嘴角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就裝吧!
哼哼~但我和你說喔,你現(xiàn)在只是我的好朋友,只比朋友高一層次而已~
‘你干啥呢?’
‘剛才出去喝了頓酒,才回來?!R禹東脫下緊身襯衫,露出讓所有人都驚艷地肌肉。
黃博又羨慕又嫉妒,“靠,你丫的笑的那么猥瑣,一看就是和女人聊天呢!”
“切,不再叫東哥?”
“叫個屁!丫的,叫你也可以,但你也得叫我博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