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看了看靴子所在的位置,又回想起之前所發(fā)生的時候,終于確定,這靴子不就是之前袁夏所穿的嗎。
姜君奇有些奇怪,之前袁夏最后一招過后,整個人都直接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他身上的一切器物自然也都徹底消失了。
除了那柄中品靈器的火蛟劍之外,這怎么還會有一雙靴子在原地。
他的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隨即就連神情都變得有些激動了契機來。
他走了過去將靴子給拿到手上,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發(fā)現(xiàn)此靴子通體銀白,其中靴面上隱隱有銀色光華流轉(zhuǎn),而后更有一道道白色紋路若隱若現(xiàn),極為不凡。
用手一摸,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獸皮制成,那些光華和紋路,則是后天添加上去的。
能夠和中品靈器火蛟劍一同留下的東西,果真是不凡。
姜君奇暗贊了一聲,旋即神念一掃間,他甚至可以從靴子上面感受到了一股隱隱的靈氣波動。
這種靈氣波動他再熟悉不過了,這分明是一件靈器。
而且根據(jù)他擁有上品靈器五行聚靈罩的經(jīng)驗來看,這壓根就是一件上品靈器。
難以遏制的狂喜自心中涌起,他馬上將自己的布靴給脫掉,然后將這雙靴子穿了上去。
甫一進去,一股柔軟舒適,輕盈的感覺便傳了過來。
心間一動間,他將法力灌輸?shù)诫p腳的靴子之上,隨后身形一閃,直接化作了一抹流光消失。
而在之前他所站立的地方,卻依舊還存留著一個身影,數(shù)息之后,這個身影才消失。
姜君奇心中大喜,沒想到此行竟然能夠擁有如此運道,不但可以得到一柄中品靈器火蛟劍,更可以得到一件上品靈器銀白靴子。
他心中激動,腳下生風,開始在這塊場地上練習起來了銀白靴子,他想要盡快的熟悉這靴子,好讓接下來的行動更加的順暢。
“有了這靴子,我預估不需要一刻鐘就可以趕到天柱山了。”逐漸適應了靴子的姜君奇實在是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哈哈大笑了起來。
實在是由不得他不高興,自從進入到這個秘境中來,他就無時不刻在生死之間游蕩。
若非他足夠謹慎,早就一開始在清靈潭那里就被殺了,哪還能有此機緣得到這兩件寶貝。
一系列的生死危機事件,讓他的神經(jīng)早就緊繃到了極致,現(xiàn)在好不容易看到了逃出生天的機會,自然是要大笑一番紓解心中的負面情緒。
笑聲過后,他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等到他出去之后,應該如何面對火靈宗和其他三宗的人。
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擁有這兩件靈器的話,絕對是不會放過他的,尤其是當中的火靈宗。
除非他將這兩件靈器都交給宗門,才有可能保得一線生機。
可如此一來,他又心不甘情不愿,畢竟這是他冒死所得到的,就這么交出去,感情上實在是難以接受。
靴子倒是好處理,只要他將這雙靴子隱藏在他原來所穿的布靴里面應該就可以滿混過關。
問題的關鍵在于火蛟劍,這東西太扎眼,根本就沒地方藏的下去,他所帶來的包裹雖然可以將其包進去,但是從外觀上面一眼就可以認出這是一柄長劍的模樣。
雖然他也可以賭四宗的人不會去查看他包裹里的東西,但是他賭不起啊,稍有差池就是殺身之禍。
就在他思考著應該如何隱藏這火蛟劍的時候,突然感覺氣息一陣紊亂。
差異之間,姜君奇一口鮮血噴出。
血液灑落到地面上,不是鮮紅色的,反倒是烏黑色,而且其中還散發(fā)著一股難以忍受的臭味。
“我是什么時候中毒的?”他心中驚駭不已,下一刻,他馬上將五行聚靈罩給用了起來,以免鳳舞那個妖女再度出現(xiàn)。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當即盤膝坐在地上,渾身法力流轉(zhuǎn),欲要將體內(nèi)的毒素給逼迫出去。
可是這毒素仿佛是猶如跗骨之蛆一樣,竟然已經(jīng)深入到了他的血液當中,根本難以逼出,除非是將他體內(nèi)的所有血液都給排除體外才可以,但如此一來,他也必死無疑。
從恐懼到大喜,再到生死之間,種種情緒激蕩之下,姜君奇再度噴出了一口黑血,身上的氣息也更加的混亂了。
“是火蛟劍?!彪姽饣鹗g,他突然想到了手上的那柄劍。
他一直在小心戒備著來自鳳舞的毒素,畢竟之前火廣曲的事情他記憶猶新。
直到這一刻,因為鳳舞走了之后,他才放松了警惕,而后得到了火蛟劍。
銀白靴子就連鳳舞都未曾關注,自然不可能再其上面下毒,對方又不能預測他一定會去拿那雙靴子,如果有這能力對方怎么還可能會撤退,早就殺了所有人。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手上的劍,心中想著,姜君奇目光放在了劍柄上面,鳳舞臨走之前曾經(jīng)用手觸摸過劍柄。
心中想著,他仔細的觀察著劍柄上的痕跡,發(fā)現(xiàn)果真有一點點黑色細小的東西在上面不斷的蠕動著。
而隨著火蛟劍上紅光不斷的閃爍,那一絲黑色的小東西也徹底的被凈化掉了。
看到這一幕,姜君奇只能苦笑,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怨他自己,是他自己小心大意了,才會鑄下大錯。
之前因為看到對方取火蛟劍的時候被劍直接給反噬受到了傷害,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火蛟劍不可能有問題。
結果沒想到,火蛟劍雖然的確有凈化的功能,卻依舊被鳳舞在劍柄上留下了劇毒。
原本他只要再等一會,這些劇毒就會徹底的被凈化,只可惜他太過心急,反倒是遭了對方的毒手。
“袁夏果真死的不冤枉啊。”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袁夏。
這個火靈宗的天才弟子,擁有中品靈器和上品靈器的情況下,一開始就被對方給直接算死了,連本身的實力都沒有發(fā)揮出來。
腦海中想著,但是他的動作卻并沒有停下,不斷的催動法力欲要將體內(nèi)毒素給遏制住。
他已經(jīng)試過憑借自己根本不可能排除這些毒素了,所以便想著先將其壓制,然后馬上抓緊時間前往天柱山山頂,穿過通道讓宗門內(nèi)長輩救援。
就算因此交出火蛟劍他也無所謂,畢竟命比東西重要,他現(xiàn)在命都要沒了,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