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另外一邊,面對貉狙的不斷進攻,由姚月法力所施展出來的十面埋伏已然是有些抵擋不住了。
雖然十面埋伏的曲子極為的強大,但施展人的實力卻不過只是筑基后期。
強行動用這部只有金丹級別才可以施展的絕學(xué),已然讓姚月有些氣息不穩(wěn),法力也開始有了減弱的跡象。
反觀白寒雨,雖然因為身上精血失去過多而導(dǎo)致有些虛弱,但其實力并沒有太大的降低。
他不斷的施法催動著百魂幡,借助此幡來激發(fā)貉狙和兩只厲魄的兇悍之性。
眼見戰(zhàn)況有些不利,姚月面色一變,一口精血噴在了畢方的身上,欲要先行除掉這兩只厲魄。
見到對方如此,白寒雨也是同樣施法,傷口之處,數(shù)道鮮血噴涌而出,流入了百魂幡當中。
畢方和百魂幡受到兩種精血刺激,紛紛威力大增,兩者再次相持了起來。
在地面上的姜君奇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他回頭看向歷天,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最多還有一百息的時間,這些絲線就會將他們給糾纏起來。
想到此處,他神色凝重的道“還剩下三十息的時候告訴我,同時開始準備突圍,我有辦法破開這些絲線,記住,一旦破開這些絲線,你不要有任何的動作,我自然會帶你走?!?p> ”現(xiàn)在還有九十八息?!?p> 末了,姜君奇又補充了一句,隨后便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姚月與白寒雨之間的斗爭。
歷天聞言想要張口問詢一下,但見姜君奇如此作態(tài),便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過是對方的一個仆從,就連生死都在對方的操控之下,又有什么資格問詢情況呢。
他繼續(xù)展開神念,仔細的觀察著這些絲線的動靜。
天空中,雙方的爭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姚月身上的法力不斷減弱,她已經(jīng)在短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吞服了幾顆恢復(fù)法力的丹藥了。
但十面埋伏此曲所耗損的法力實在是太大,她已經(jīng)全力化消丹藥的藥力了,卻還是跟不上損耗的程度。
而另一邊,白寒雨卻是好整以暇。
雖然他有失血太多的跡象,但只要他還活著,還有法力在,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聚集到大量的鮮血恢復(fù)己身,所以他并不急切。
“哈哈哈哈,你也會有失算的一天啊,仗著自身有此底牌,就不將我放在眼里,任由我將那三名筑基期的修仙者煉化,如何,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吧?!?p> 聽到對方的譏諷,姚月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雙手撥弄琴弦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一陣陣急促的琴音當中,充滿了濃烈的殺伐之氣。
金戈鐵馬當中,一列列兵馬被貉狙殺掉,又再度浮現(xiàn)出來。
眼看對方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白寒雨眼熱的看著對方身上的那件紗衣。
雖然他是個男的,穿著這種紗衣有些奇怪,但無妨,他可以外面再穿一件掩蓋即可。
這可是一件能夠召喚出堪比假丹實力的寶貝啊。
猖狂的笑聲當中,白寒雨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對方的隕落。
他更加瘋狂的搖動著百魂幡,一道道邪門的咒語自他的口中念出,不斷的加持在百魂幡的身上。
“就是現(xiàn)在?!?p> 見到對方全力運轉(zhuǎn)百魂幡,自身卻是空門大露,一直在苦苦等待著機會的姚月眼神突然一亮,隨后玉唇一張,一道金色的利芒自口中射出,刺向了白寒雨。
突如其來的一招,完全出乎了白寒雨的意料。
見到金色利芒攻來,他忙不跌的將百魂幡擋在了身前,同時身上的法力全數(shù)運轉(zhuǎn),輸入了百魂幡之上,想要借此擋住這一擊。
噗。
一聲極為細微的聲音過后,白寒雨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略有感覺的低著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位置,那里有一個極為細小的孔洞。
小到甚至如果他不仔細看,都難以察覺。
但就是這么一個細小的孔洞,放在平時,他只要隨便一運轉(zhuǎn)法力,就可以將其恢復(fù)。
但如今,任由他不斷的聚集身上的法力,卻依舊不能讓其恢復(fù)。
他只感覺到了自身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流逝,而他的意識也漸漸開始了渙散。
“這不可能。”
白寒雨眼前一黑,整個人瞬間陷入了無意識當中,隨后身軀上陡然出現(xiàn)了大量的金芒。
嘭的一聲過后,金芒四散,直接將他的身軀給炸成了粉碎。
隨著他的隕落,百魂幡也掉落在了地上。
而由百魂幡所召喚出來的貉狙跟兩只厲魄,也因為沒有了法力的加持,在不甘的怒吼當中瞬間潰散。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但讓大占上風的白寒雨隕落,也讓一直等著戰(zhàn)局出現(xiàn)變化的姜君奇愣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前一秒還壓著姚月的白寒雨,這一刻就突然隕落了。
其速度之快讓他完全沒有半點思想準備。
看著半空中宛若仙女一樣的姚月,姜君奇心中一發(fā)狠,準備直接動用萬獸宗給他的那三張獸符。
面對如此兇殘的對手,他已經(jīng)顧不得這許多了,準備一次性就將三張獸符全部甩出。
他可不想落得個跟白寒雨一樣的結(jié)果。
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天空中,姚月突然一口鮮血噴出,隨后手上的琴弦瞬息斷裂了幾根。
隨之而來的是曲子的中斷,由十面埋伏所幻化出來的所有兵馬都在這一刻消失的干干凈凈。
而那只畢方,也在一聲長鳴之后,回到了姚月身上的紗衣之內(nèi)。
見此情況,姜君奇不敢大意,面帶驚慌的看著緩緩降落的姚月。
“小子,你沒有妄自動作,我很高興,否則現(xiàn)在就是你的死期了?!?p>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姚月身上的氣息再度降低了幾分。
不過她依舊一臉淡定的走向了姜君奇,絲毫不害怕對方會突然施展手段對付她。
“在仙子面前,我這點微末伎倆,又算得了什么呢?”姜君奇恭維了一聲,腦海中卻在想著應(yīng)該如何突圍出去。
三張獸符,按照風無究的說法,每一張都有著堪比筑基期大圓滿的實力。
用來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受重傷的姚月,應(yīng)該是絕對有勝算的。
但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對方如果再一次的施展出那金色的利芒,他可沒有把握能夠奪得過去啊。
就算他施展清風化煙云,面對那如此迅疾的秘法,也是心里有些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