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的早上,天色清朗,紅日在蒼穹冒出頭來。
楚婭姝早餐吃了貢錦南帶著她一起學做的蛋糕,甜蜜融化在味蕾,溫暖向全身漫溢。
做好一杯熱氣裊裊的張嘉朗專屬風味咖啡,苦澀的香氣格外提神醒腦。
這杯咖啡,自從張嘉朗開始躲避楚婭姝時起,吩咐了麗薩制作。
麗薩的手藝總是有所欠缺,配料是一樣的,喝進口中就千差萬別。
楚婭姝為了麗薩不挨張嘉朗這個大魔頭的罵,每天調(diào)制好一杯,由麗薩送進他的辦公室。
一陣妖風襲來,錢可可風風火火地闖進總裁辦。
她知道時間尚早,張嘉朗還沒有來公司,趁此良機好好耍一通威風,氣氣楚婭姝。
“楚婭姝,你在做什么?這兒可是總裁辦,這味道太難聞了,拿去倒掉。”
楚婭姝默然不語,將咖啡端去麗薩桌上。
錢可可提高音調(diào),“我說話你聽不懂嗎?這怪味兒熏著張明山的孫子怎么辦?”
“對不起錢小姐,請您移步休息室好嗎?”楚婭姝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她的小腹。
依舊平坦的有些凹陷。
裘皮大衣在胸前敞著口,緊身上衣環(huán)抱著隆起的胸脯,底下是根根分明的突出肋骨。
她想,孩子還太小吧,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錢可可遽然覺得有趣,歪著頭邪魅一笑,碩大的香奈兒雙C標致耳墜,把她的耳垂拉長了一截。
她戲謔地用手指挑起楚婭姝的下巴,“多天然的一張臉,五官生的這樣精致。你知道我整容受了多少罪嗎?”
楚婭姝再善良也不至于軟弱到任憑她擺布,她用力甩開頭,面色不悅。
“錢小姐,請你自重。”
錢可可厭棄她倔強的性子,大家都是女人,憑什么你就清清白白,你有什么可高傲的?
她拿起麗薩桌子上的咖啡杯。一揚手,滾熱的咖啡潑了出去,一滴不落地灑在楚婭姝身上。
楚婭姝的白色襯衫領(lǐng)子,被咖啡的深棕色染得斑斑駁駁,白皙的頸項燙的通紅一片。
楚婭姝感到一陣燒灼的疼痛,噙著淚水怒視著錢可可,剛要跑出去找水沖洗,被她一把攔住。
“你識相一點,張嘉朗即使對你有點興趣,也只是一時新鮮,我懷了他的孩子,馬上就是張氏的老板娘了,你對我最好客客氣氣的?!?p> 說了她倔強,她自然不會示弱。
“您提到老板娘,您要嫁的是小張總,張氏現(xiàn)在的老板貌似還是大張總,您恐怕要搞清楚?!?p> 張嘉朗的親生母親燕曉曼,是張明山的初戀也是結(jié)發(fā)妻子。張嘉朗很小的時候她不幸在車禍中喪生。
白手起家的張明山那時已經(jīng)發(fā)跡。他擔心續(xù)弦來的女人會與兒子搶奪財產(chǎn)。這么多年來,他只是和幾個小演員傳出過緋聞,絕無再娶之意。
錢可可被楚婭姝氣的怒不可遏,掐著她的手腕,十枚指甲小刀似的扎破皮肉,滲出亮紅色胭脂一樣的血。
張嘉朗站在門外聽到楚婭姝的一番話,心中不快,他何曾說過要和錢可可結(jié)婚?
“誰要當老板娘?”他走進總裁辦,高聲問道。
一個肌肉發(fā)達的身體,被青黑色西裝包裹著站立在面前,強大的氣場叫人望而生畏。
錢可可慌忙松開手,臉上神色頓顯嬌柔之感。
“嘉朗?!卞X可可語氣委屈得叫人心疼,好像被弄的渾身是傷的人是她,而不是楚婭姝。
楚婭姝竭力用手蓋住脖頸上的紅斑,衣袖稍稍滑落,雪白的腕子上綴著點點血印,仿若一朵朵凌霜的梅花。
張嘉朗眼神明亮,她的傷逃不過他的眼睛。
“楚婭姝,你怎么弄的?”張嘉朗的口氣嚴厲得駭人,他是想替楚婭姝報仇。
“我不小心自己弄的。張總,我出去洗一下?!背I姝實在不想多事,以為隱忍下來便可以平息事端。
“嘉朗,??!”
錢可可還想撒嬌,被張嘉朗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她眼眸里滿是驚懼,張嘉朗莫說掌摑她,就是拳打腳踢,她也不敢反抗。
張嘉朗是不打女人的,今天對欺凌楚婭姝的人,破了戒。
他硬生生把錢可可拖進辦公室,就像拖著一個麻袋。
她的腳沒能站穩(wěn),在地上一路滑過去。
他鎖上門。
先是打電話給麗薩,叫她來公司直接去總裁辦旁的洗手間看看楚婭姝,然后務(wù)必坐老王的車帶她去醫(yī)院,費用回公司報銷。
然后惡狠狠地問錢可可,“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她說了?”
錢可可感到張嘉朗要吃了她,不是出于欲望,而是憤怒至極。
“嘉朗,你的錢我收到了。我想退還給你的,但是事情到這一步,我也沒有想到。我是迫不得已才來找的你。”錢可可聲情并茂地故作無奈姿態(tài),想以此換取張嘉朗的憐惜。
“哪一步?”
錢可可沒有直接回答,從她的奢侈品包里拿出一份醫(yī)院的化驗單遞給張嘉朗。
這是她第二次孕檢了,那次去貢錦南家找楚婭姝宣誓主權(quán)之前,她已經(jīng)在國外醫(yī)院檢查過一次,確認自己懷有身孕。
陽性。張嘉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那一次,還是酒后的意外,錢可可就能懷上孩子?
“這不是真的,對嗎?你根本沒有懷孕,你是嫌我給你的封口費不夠,想方設(shè)法在勒索我?!?p> 錢可可早已習慣在張嘉朗心目中被當作一個不要臉的惡毒女人。
她已經(jīng)不奢望張嘉朗的真心,他的錢不會因為沒有真心而貶值,照樣以同等的價值在市面流通無阻,可以肆意揮霍,買得到除了真心以外的一切。
真心是最廉價的,楚婭姝得到了他的真心,今天還不是遍體鱗傷。
“嘉朗,我也很意外這個結(jié)果,你一時無法相信我特別理解。但我是個女人,我不會拿一個女人母親的身份開這種玩笑。請你還是相信我,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p> 張嘉朗走到窗前,手扶在窗欞上,沉吟一會兒。
“會不會是倪志立的?那天我們?nèi)齻€都喝多了,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
裘曉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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