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嘈雜迅速吸引了周圍柜臺的導(dǎo)購員,所有人都是一臉看戲的樣子,男孩的媽媽顯然是有錢人家,打她就打她了,能怎么著呢?
看宛瑜的穿著,也就是想進(jìn)來開開眼界而已,她如果是敢還手的話,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呢。
“臭女人,你竟然敢打我的兒子,你瘋了吧,你信不信我叫我的男人過來弄死你!”女人面露兇光的一邊打著宛瑜邊惡狠狠的說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這里面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敢推我的兒子!我告訴你,讓你的這個小孩快點給我兒子跪下來道歉?!?p> 淼淼嚇唬的已經(jīng)不敢哭出聲音來了,緊緊的抱著宛瑜的大腿,對面這個女人現(xiàn)在的樣子不亞于之前的爸爸打媽媽的時候的樣子。
蘇辭剛走出廁所,心里還想著給自己的老破買點衣服呢,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可得學(xué)會在如何合理的去花錢,忽然聽到一陣嘈雜且?guī)е淞R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抬頭一看是宛瑜母女那邊傳來的。
罵聲可謂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蘇辭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傳來,急忙快走幾步,走到人群處扒開圍觀的人們,看到自己老婆的頭發(fā)、衣服被拉扯的雜亂不堪,同時自己的女兒也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
“怎么回事?”蘇辭急忙的問道。宛瑜母女兩看到蘇辭過來了就好像自己的主心骨到了一樣,蘇辭則是一邊說話一邊把母女兩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誰呀?我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嗷!”女人囂張的說道。
“我是誰?我是她老公?!碧K辭看了女人一眼問道:“她們娘兩個到底為什么哭?”
周圍的人們看到蘇辭過來還是一副詢問的口吻,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老婆孩子被打了,還問個錘子,在這一點上我覺得蘇辭還沒有在商場場腳踢營業(yè)員的大佬爺們,不明所以的旁觀群眾誤以為蘇辭知道這個事情而不敢言語呢
女人也是和路人同樣的想法說道:“你家的女兒打我兒子,你說怎么賠!”
“爸爸,我沒打他。”淼淼哭著說道:“是他先搶我的零食,還丟在了地上,我不小心推了他一下。”
“怎么?你個小崽子還有理了?誰讓你在這吃東西的?這個地方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嗎?”女人滿臉的傲氣,仿佛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沖著淼淼吼叫道:“你還敢狡辯?說你打了就打了,那來那么多的廢話!就你這狗都不吃的東西,也配我兒子吃?”
蘇辭一臉厭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有事說事,不要罵人,我們不對,我們給你道歉,要是......”
蘇辭話還沒說完,女人就說道:“本來就是你們的不對,不僅要道歉,還要跪下來道歉!”
“我話還沒說完呢,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還沒說完呢,就要跪著道歉?你還真是霸道??!”蘇辭心頭有火,冷笑一聲說道。
“就是這么霸道,怎么了?難不成你還想打我?有種你動給我一下試試?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女人在一旁作死道。
宛瑜看蘇辭的臉色不對,好像有些動怒,急忙拉著他小聲說道:“別惹事兒,道個歉小事化了就好了!”
蘇辭看著她也是無奈,總是怕事兒,不敢去惹任何人,哪怕是自己有理,也要忍氣吞聲,這種被貧窮壓垮的尊嚴(yán)不知道自己的老婆什么時候才能建立起來。
“別惹事兒了,小伙子,人家一看就是有錢人,你惹不起。”
“就是啊!你看人家這身穿著打扮,今天你惹到她,明天你也不好過,不要圖一時之快!”
“人窮就別逞能,大家說到底就是打錢嘛,只要不涉及性命,能用錢解決的事就都不是事!”
“就是就是!”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有的在勸說,有的在嘲諷,用魯迅先生的一句話來說的話就是:村里的狗叫了,其他的也跟著叫,但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叫。
當(dāng)渾濁成為一種常態(tài),清白就是一種罪。
蘇辭朝著宛瑜詢問了一下,剛剛的事也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心里已經(jīng)明白就是對面的這個女人欺負(fù)人,淼淼拉著蘇辭的衣角說道:“爸爸,我怕!”
“淼淼不怕哈,爸爸在,咱們有理,誰都不怕,誰要是欺負(fù)咱們那也沒門!”蘇辭蹲下拍著淼淼的后背說道。
女人一聽到這話,不屑的嗤笑一聲。
蘇辭站起身來躲著女人說道:“你應(yīng)該給我們道歉,我女兒好好的在吃東西,你兒子上來就要搶,而且,你還動手打我老婆,我要求你和你的兒子給我們道歉,你要鞠躬道歉!”
“哈哈哈哈,你讓我道歉?你也配?”女人是那么的不屑,滿臉嘲諷的說道:“我要是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樣呢?”
“我這個人講道理,當(dāng)然了,遇見不講道理的人,只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碧K辭聲音中帶著幾分寒氣。
“說那么多,你有種動手啊?!?p> “就是啊,嘚吧嘚那么多,還不是怕。”
“兄弟,就你這樣子,還是算了吧,你惹不起人家的。”
宛瑜也怕,拉著蘇辭要走。
“想走,你走不了,不是要打我嘛,來啊,你動我一下試試?!迸私腥轮?。
男孩朝著陸峰吐口水,很是囂張的踹著蘇辭的小腿。
周圍的人都在看笑話,在他們眼里,就是打死蘇辭都不敢動手,有錢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蘇辭面色一沉,忽然間,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上去。
“啪!”
這一耳光格外清脆,直接打的女人一個踉蹌朝后倒去,墨鏡也被抽飛了出去,整個人狼狽不堪。
男孩還朝著淼淼吐口水,陸峰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這種垃圾孩子,就是欠收拾。
女人披頭散發(fā)的叫嚷著,孩子在大哭,周圍的人都傻眼了,沒想到蘇辭真的敢動手。
“你廢了,我告訴你,你廢了。”女人用手指著蘇辭,把男孩抱在懷里,朝著周圍裝可憐,大聲叫道:“孩子他爸,你死哪兒去了,快來看看啊,你老婆孩子都被人欺負(fù)了?!?p> 宛瑜見此也慌了,急忙拉著蘇辭就要走。
“你有種別走!”
“我不走,我等著你男人過來!”蘇辭一屁股坐了下來,用手摸了摸淼淼的腦袋。
一個三十來歲左右男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平頭,一身西裝,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
柜臺里的導(dǎo)購看到這個男人,議論紛紛。
“這人我知道,出手很闊綽的,有錢人啊!”
“是啊,前幾天在那邊柜臺,買了一條褲子,都花了二十塊錢,眼睛都不眨一下?!?p> “大老板??!”
“那一家子惹禍了,窮苦人跟人家橫什么,就怕一會兒連道歉的機(jī)會都沒有?!?p> “沒錢就不要來這裝,裝出事兒了吧?!?p> “也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剛才還囂張的打人家,就怕是跪下都來不及?!?p> 男人還沒上前,囂張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媽的,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老婆?不想活了?”
眾人讓開一條道,男人沖進(jìn)來,想要把女人扶起來,結(jié)果被女人一把推開,喝道:“你管我干啥?叫人給我打他,我要你有什么用???”
男人被罵了幾句,更加惱怒,抬起頭呵斥道:“誰動的手?”
蘇辭盯著男人淡淡的說道:“是我!”
男人看清楚蘇辭,整個人都是一驚,叫道;“蘇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