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列炎要養(yǎng)家
宋氏溫柔地摸摸三順的頭,這才道:“加上原來的十六兩。我們家現(xiàn)在有一百九十八……”
家里有了二百兩銀子,從宋氏到小三順,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容光煥發(fā)。
李本善:“大嫂,今年冬天我一個人去賣糖雪球就行了,你們都在家貓冬。
宋氏看了幾個女孩子一眼,道“這幾個孩子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每年一到冬天,就凍的臉上手上一塊一塊的?!?p> 如今不愁吃喝了,她可舍不得孩子們再去受罪了。
小棉笑道:“二叔,賣糖雪球受罪還掙不了多少錢,要不咱就在家做凍傷膏吧?!?p> 大家都看向李小棉。
宋氏問:“凍傷膏好做嗎?”
小棉笑道:“不難做,回頭我教給你們?!?p> 李本善也同意,他道:“行,做好了我去賣,你們都不用出去了?!?p> 有了錢,家里人做什么都隨心所欲起來。
跟著小棉鼓搗出凍傷膏,大麥和小稻又想著往里面加入花露,弄得凍傷膏好像高級化妝品似的。
于是,小棉干脆交給她們做美白護(hù)膚膏。
娘說的對,女孩子就得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
而且,小棉還存著送大姐和小稻去女學(xué)的想法。
自從上次看到兩人羨慕小姑上學(xué)的眼神,小棉就有這個想法了。
所以他打算和列炎合伙做玻璃生意。
來錢快唄!
但最近列炎也不知道在忙啥?已經(jīng)半個月不露面了。
要不是空間里時不時多出一些東西,她都懷疑這小子出了意外。
列炎的確有些小麻煩。
自從他宰了二皇子的敖犬大黃,就和他結(jié)了仇。
他出走后,列家氣急敗壞的找他,這個二皇子也在暗地里找他。
當(dāng)他回到京城,還沒到家,就被二皇子堵在了城門口。
二皇子一副哥倆好,問他去哪了?
列炎瞪他:“你管得著嗎?”
兩人不歡而散。
一開始列炎沒在意,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二皇子盯梢監(jiān)視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列炎不再進(jìn)入空間。只偶爾扔進(jìn)去一些小東西。
比如銀票,小點心之類不顯眼的東西。
這也是小棉只見東西不見人的緣故。
列炎自從見到了小棉,這十七年來無著無落的心,終于踏實了起來。
回到京城后,身邊總是不斷人,不方便他隨意進(jìn)出空間。
做了百年的契約獸,和小棉形影不離了一百年,突然重逢在異世。
那種感覺,就像走丟了的小狗突然找到家了,讓它再離開家,打死都不愿意的。
所以,他就想著讓小棉一家也搬到京城來。放在自己眼皮底下,這樣不用進(jìn)空間,也能隨時相見。
這天一大早,從操練場回到后院,就跑去五叔院子里找列良安。
列良安本是一員猛將,在北疆呆了八年,戰(zhàn)功赫赫。
一次,為了擊殺敵人首領(lǐng),在冰水河激戰(zhàn)三天三夜。落下了腿疾,不利于行。
要不是列家內(nèi)功護(hù)著,列良安雙腿就保不住了。
由于腿疾,不能再上戰(zhàn)場,于是就留在家里打理家族庶物。
“你說什么?你想做生意?”
列良安皺眉打量家里這個天才侄子。
列家內(nèi)功十二層,五層以下不難,只要你努力,幾乎每個列家兒郎都能做到。
六層是一個分水嶺,突破六層的,都是天賦好的,突破七層,可以說是天賦異稟。
八層,家里滿打滿算才八位,是家里的中堅力量。
當(dāng)初幼弟小十七,二十六歲突破八層,心高氣傲,結(jié)果被敵國奸細(xì)刺殺在北疆。
眼前這個侄子,十七歲就突破八層,對家族是什么意義,家里人都明白。
為了不重蹈覆轍,避免他像小十七一樣高傲自大。列家人都努力的平常心待他。
可現(xiàn)在他說什么?
列良安坐在輪椅上,用手按摩著膝蓋。
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是不是缺錢花了?”
列炎坦誠點頭:“是啊,每月二十兩,夠干啥?”
他現(xiàn)在二十兩都舍不得花,都扔空間里給棉襪兒了。
小主人可是口口聲聲要自己養(yǎng)她呢!
列良安瞪他一眼,笑道:“說吧,是不是又看上誰家的扳指了?”
列炎:…
以前魂魄不全,下意識地就對各種扳指特別上心。
自從感應(yīng)到小棉,他才知道,自己是在下意識地尋找那一世的魂血。
列炎看了看手上的扳指乾坤鈴,搖搖頭道:“五叔給我個掙錢的鋪子吧,我得掙錢養(yǎng)家?!?p> “咳咳…”
列良安被自己的口水搶到了。
他咳嗽了好一會,這才隨手掏出兩張銀票遞過去。
“說謊也不找個好理由?還養(yǎng)家?你小子成家了再說這話吧。”
列炎接過銀票,是二百兩。
這二百兩夠干啥?
他問了,一個一進(jìn)的宅子就得五千兩。
小棉家人多,咋地也得三進(jìn)。估摸著得三萬兩左右。
見列炎不動,列良安瞪著他道:“滾吧,還愣在這干啥?”
列炎晃著銀票道:“不夠?!?p> 列良安一噎,問道:“需要多少?!?p> 說著他扭身打開桌子上的匣子,里面放的都是百兩左右的銀票。
列炎目測了一下,估摸著這一匣子差不多了。
他問:“五叔真不給鋪子?”
列良安瞥他一眼,手在匣子里的銀票上摸索著,不耐煩地道:“快說。”
“哦”,列炎指著匣子,“這些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列炎抱著錢匣子,大搖大擺走出清風(fēng)苑。
屋里猛地傳來列良安氣急敗壞的大呵聲:“臭小子,你給我回來?!?p> 這小子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銀子嗎?
那可是三萬多兩,列家上下幾百口人一年的生活費。
他竟然眼都不眨地直接端走?
列炎的舉動,驚動了護(hù)國公列平陸。
書房里,兩鬢斑白的護(hù)國公,端坐在太師椅上。兩邊分別坐著國公世子列良繼。老五列良安。
列炎走進(jìn)來,看到這架勢,不滿地看向五叔。
列良繼一拍桌子,眼一瞪,“看你五叔干什么?說,你吃喝不愁的,要那么多錢做什么用?”
列良安也道:“你小子別瞪我,今天要是說不清楚,這錢你得一分不少的還回來。”
那可是三萬兩。
他一個行伍出身的人,打理家族庶物,每天看賬查賬,他容易嗎?
這小子二話不說,就端走三萬兩。
護(hù)國公列平陸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著指了指面前的凳子道:“炎兒過來坐。”
列炎看了凳子一眼。
凳子放在三人中間,他坐過去,就是三山環(huán)繞。
作為一個資深神獸,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群雄環(huán)伺的情況。
列炎咧了咧嘴,長腿一伸,把凳子拉過來,放在三人下首,面對著爺爺護(hù)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