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給炎城增添了幾分寒意。
“駐顏丹配方還在吧?我可以授權(quán)給你生產(chǎn)?!?p> 早飯間,徐無憂對蘇曼提議。
“你不會說,橫斗醫(yī)藥的駐顏丹配方,是你提供的吧?”
蘇曼反問,眉眼間透著一抹嘲弄。
徐無憂點頭,“駐顏丹與金瘡藥,都是我的?!?p> “我很好奇,不吹牛你會死嗎?”
“昨天林一白已經(jīng)是說了,橫斗醫(yī)藥的兩款藥方,是來自他師爺!也就是沈太醫(yī)的師父!”
“難道你想說,你就是沈太醫(yī)的師父?”
蘇曼扯著嘴角,看向徐無憂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在橫斗醫(yī)藥當(dāng)了一名普通職員。
卻在他們面前不斷擺臉!
這人也太低端了!
“的確是我!”
徐無憂點頭承認(rèn),“你沒見林一白昨天看到我,當(dāng)場就嚇暈了?”
天啦!
這也太不要臉了!
惡心!
極其的惡心!
“閉嘴吧,別倒人胃口!”
蘇曼笑不活了。
蘇天南等人,更是哄堂大笑了起來。
究竟需要多么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種讓人全身惡寒的話來?
“腦子有問題!”徐無憂搖頭輕笑。
一而再的想幫蘇家。
可這一家人,都他娘神經(jīng)病吧?
“還敢罵人?!”蘇天南怒拍桌子,雙目圓瞪。
“好像出大事了!”
蘇震霆皺了皺眉,轉(zhuǎn)移話題道:“新聞上說,霍家家主霍英雄來了炎城,還把霍英豪的遺體帶了過來!”
“說是要讓兇手陪葬!”
這番話,立馬把蘇月蘇曼帶回了那天的酒店大堂。
氣勢洶洶而來的霍英豪。
最終卻被人從樓上扔下來,活活摔死在了臺上!
都說紅頂霍家不會善罷甘休。
不曾想,報復(fù)來的這么快!
“究竟是什么人,膽子也太肥了吧?”蘇月不解道。
“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我聽幾個老伙計說,炎城來了一位超級大人物!”
蘇震霆抬手指了指天上,順勢看向了門外陰暗的長空。
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徐無憂的背影。
徐無憂打著一把傘,獨自離開。
并不寬闊的肩背,卻透著一抹深沉!
隱隱還有一股,頂天立地!
嗯?!
蘇震霆愕然。
等他再定睛一看,徐無憂已經(jīng)消失在了視野里。
“周末了,這家伙去哪里?”
“一天到晚忙得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臭農(nóng)民在做什么大事呢!”
蘇天南冷冷的譏諷了起來。
……
觀山別院。
細(xì)雨飄搖,人海如潮。
巨大的廣場上,往來人群,全部都是黑色裝束。
手拿白色花朵,排隊到靈堂吊唁。
喪鐘靡靡,紙錢迎風(fēng)亂飛。
“爸,什么去抓那個姓徐的狗東西?”
臉上纏著紗布的霍東陽,面露殺意的詢問道。
“抓?”
“我要讓他自己老老實實的滾過來!”
“各方力量已經(jīng)下沉到了炎城各處!”
“炎城雖大,卻不會再有他的立身之地!”
霍英雄身姿筆挺,宛如一棵蒼勁的老松,眸光銳利如刀。
一言一行間,殺氣縱橫。
“嘿嘿,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霍東陽猙笑。
一趟炎城之行,非但讓兒子暴斃,女兒殘疾,整個紅頂霍家,也受盡了屈辱!
這些,必須要用命來償還!
“有武老先生坐鎮(zhèn),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霍英雄背著一雙手,坦然自若。
當(dāng)一股龐大力量封鎖炎城各處,一只蒼蠅都難以飛出去的時候。
徐無憂獨自一人來到了觀山別院。
“咦?”
剛到大門口,徐無憂感受到了一股七階修武者的氣息。
很快,徐無憂鎖定了觀山別院的東北角。
縱身一躍,徐無憂如鬼魅一般潛入了進(jìn)去。
某個房間里。
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人,摟著兩個年輕女子,正在開心的喝酒。
老人六十來歲,身材瘦高,兩個眼眶深深凹陷。
全身上下透著一抹陰冷的氣息。
“一大把年紀(jì)了,還這么變態(tài)!”
正沉浸在柔軟與溫潤當(dāng)中的武侯吉,神情驟然一變。
是誰這么大膽,敢靠近這里?
“混賬??!”
武侯吉猛地轉(zhuǎn)頭,犀利的目光直逼緩緩走來的徐無憂。
“霍家請你來殺我的?”徐無憂笑道。
“你就是徐無憂?”
武侯吉先是一愣,而后雙眸緊緊瞇了起來。
盯著徐無憂,一寸一寸的打量!
本該是待宰的羔羊,卻主動跑來了這里!
這是要干什么?
“死??!”
武侯吉撇開女人,一步數(shù)米,直奔徐無憂。
一身實力沒有任何保留。
端的是兇猛狠辣!
徐無憂抬手,衣袖輕輕一扇。
“哧??!”
一陣骨骼炸裂的聲音響徹房間。
武侯吉胸前血肉模糊,直到撞碎了一面墻,這才化解了那股恐怖的沖擊力。
“咳,咳咳……”
武侯吉掙扎,萬分驚恐的盯著徐無憂。
這就是霍英雄口中的六階?
最少九階!
他媽的,被霍英雄給坑了!
武侯吉罵娘,把霍家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早知道對手這么變態(tài),哪怕再給他十倍,百倍的錢,他也不敢踏足炎城!
“嗖!”
憤怒歸憤怒,武侯吉卻一秒都不敢耽擱,迅猛如風(fēng)的想從窗戶逃走。
“跑什么?”
徐無憂隨手扯過一條窗幔,“大老遠(yuǎn)過來,不跟徐某人聊聊?”
言罷,徐無憂輕輕一甩,窗幔的一端緊緊纏繞在了武侯吉的脖子上。
用力一拉的同時,窗幔的另一端扔上了房梁。
一位七階修武者,就這么被吊了起來。
“饒,饒命!”
武侯吉面色青紫,雙腳亂踢,驚恐的求饒。
“啪!”
徐無憂騰出一只手,不緊不慢的點上一支煙,攸然笑道:“你也算老江湖了,殺人者恒被殺之的道理也不懂?”
沒一會,武侯吉徹底沒了動靜。
一代頂尖修武者,就這么被吊死在了房梁上!
徐無憂無趣的搖了搖頭。
撐開雨傘,緩緩走入了綿綿陰雨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