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能擦干凈自己屁股上的屎么?
在所有發(fā)布方入場后,會場大門敞開,所有玩家頓時急不可耐的朝著會場里涌去。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會場已然接近滿座,游戲節(jié)也在一陣令人精神抖擻的背景音樂中開幕了。
主持人先是致辭,隨后分別介紹了參與本次游戲節(jié)的嘉賓和評委。
“接下來有請本次游戲節(jié)的特約嘉賓、騰飛新任董事長——千崖!讓我們掌聲歡迎!”
在主持人高亢的介紹聲中,整個會場頓時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享受著掌聲與燈光,千崖騷氣的一抹自己那師從拳皇97雷神的發(fā)型,于萬眾矚目之中閃亮登場。
“大家好,我是騰飛的董事長千崖?!?p> 主持人非常有眼力的將話筒遞給了千崖,很顯然是想讓對方多說幾句。
而千崖也正有此意,他接過話筒,嘴角含笑,“首先感謝銀河宣發(fā)能夠邀請我參與此次活動,我就簡單說兩句大家最關(guān)心的事情?!?p> 千崖的表情忽然嚴(yán)肅起來,“騰飛的理念是用心帶來快樂,認(rèn)真做游戲,做好游戲。”
“而前段時間某些人卻給騰飛做出了錯誤的決斷,花費大量資金將一款小眾類別的游戲弄得人盡皆知,給大家造成精神污染的同時也給騰飛帶來了大量的經(jīng)濟損失?!?p> “在這里,我先向各位支持騰飛的玩家朋友說聲抱歉,同時騰飛今天也將給大家?guī)韮?yōu)質(zhì)的游戲,大家可以期待一下?!?p> 千崖目的達(dá)到,便掃了一旁的主持人一眼。
主持人立刻會意的接過話筒,附和道:“恐怖游戲的確屬于小眾類別,本身只適合小圈子里流傳,但若是想要讓其出圈而砸進(jìn)去大量資金顯然是不理智的,很顯然在眼光這方面千崖董事長要更加透徹。”
臺上倆人一附一合,可把坐在臺下的胖頭孫給氣得夠嗆。
“媽的,張口閉口全都是經(jīng)濟損失,前段時間的逃生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流量他們心里沒點數(shù)嗎?”
胖頭孫憤懣不平的搖晃了一下旁邊千塵的肩膀,“你給他們帶來了這么大的好處,結(jié)果現(xiàn)在就這么對你!”
千塵卻是一臉平靜,淡淡道:“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在這個利益至上的時代,其余的東西狗屁都不是?!?p> “他們此番作為,無非是畏懼我,想要讓輿論對我壓倒性的不利,讓我即便有好游戲也出不了好成績?!?p> 千塵緩緩起身,面帶不屑。
“可我會讓他們明白,無論什么樣的困境,都能在我手中,開出路來!”
千塵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人捧場似的鼓掌。
“嘖嘖,說的真好聽呢,我倒要看看你憑什么從我手中開出路來?!?p> 千崖從臺上下來之后就直接來到的發(fā)行方席位,當(dāng)他聽到千塵說的話時,心中只有冷笑與不屑。
千塵沒說話,然而千崖卻是宛如老朋友一樣在千塵身邊坐下,伸手勾著他的背,用敘舊一樣的口吻道:“你走的這些天,福伯很想你呢?!?p> 說著,千崖打了個響指,跟在他身邊的保鏢立刻將手中的黑色皮箱放在了兩人身前的桌子上。
千崖親手揭開了箱子,露出里面一個約莫半米長寬,暗綠色的老舊相簿。
“雖然他老人家非常不愿意,但最后還是決定帶過來交給你,福伯他真的很關(guān)心你呢。”
千塵看著千崖那張假笑的臉,心中百分百肯定對方?jīng)]安好心。
但相簿是福伯給他的東西,他只得收下,不過在回去之前肯定會好好檢查一番。
千崖給他送這個,就像潘金蓮給重病的你喂藥,還親切的說一聲“大郎,吃藥了”,估計換誰都得垂死病中驚坐起。
在游戲節(jié)開始之前,千崖起身準(zhǔn)備離開,最后還給千塵留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不少禮物和驚喜,希望你會喜歡?!?p> 千崖消失在燈光交錯的通道深處,這期間一直沒插上話的胖頭孫這才出口罵了一句:“什么玩意,看把他能的,這才上位沒幾天就敢在太上皇和太后面前蹬鼻子上臉?!?p> 千塵此刻沒心思和胖頭孫計較誰是太上皇誰是皇后的問題,因為他忽然從會場四周感應(yīng)到了不少鬼氣。
而有幾道赫然等候在千崖離開的方向。
“我去趟廁所?!?p> 現(xiàn)在是嘉賓和主持人的開場閑談環(huán)節(jié),離游戲節(jié)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必須要趁這個機會弄清楚一些事情。
隨便鉆進(jìn)了一個沒人的隔間,確定周圍沒有攝像頭或者偷窺的人之后,千塵立刻讓影鬼附身,隨后化為一灘暗影迅速流向千崖和那幾道鬼氣聚集的地方。
千塵順著門縫進(jìn)入房間之中,此時千崖正和幾個黑袍人面對面坐著交談。
“我不明白,直接把千塵殺掉不就行了?以你們的本事應(yīng)該對付一個普通人應(yīng)該很簡單的吧?”
談起千塵,千崖的臉上立刻表現(xiàn)出滿滿的厭惡。
“他可不是普通人?!币幻砀咦阌袃擅椎暮谂廴顺谅暤?,“我們在本地的據(jù)點都在昨天晚上被他攻占了?!?p> 躲在影子里偷聽的千塵聞言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知道金茂大廈的事情了。
“一個空殼而已,不見得能有多大本事?!?p> 千崖卻是一臉不在意,仿佛在他眼里千塵和當(dāng)年的流浪兒童一樣不值一提。
“如果你繼續(xù)這么小看他在鬼道上的天賦,未來會吃大虧的?!?p> 高大男子聲音低沉淡薄,語氣中帶著些許警告。
“嘁,我才不認(rèn)為那個灰娃子有什么能耐?!?p> 千崖卻是置若罔聞,依舊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就當(dāng)幫幫你自己,也幫幫我,要是你想順利當(dāng)選會長,就別給自己使袢子?!?p> 高大黑跑男似乎不想再談下去,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讓你們辦的事怎么樣了?”
千崖也沒有挽留的意思,只是淡淡問了一句。
“你能擦干凈自己屁股上的屎么?”
男人頭也不回,反問了一句,然后直接開門離去,只留下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的千崖。
如果換作平常,千塵一定會被男人的話給逗笑,但現(xiàn)在他實在沒那個心情。
他立刻跟上那幾個離開的黑袍人,準(zhǔn)備找個地方影化了,然后等游戲節(jié)回去了慢慢拷問。
只不過當(dāng)千塵移動到那名高大黑跑男的下方準(zhǔn)備出手時,卻是忽然看清楚了男子左右臉頰各有一枚的“正”字煙疤。
“這煙疤......”
千氏莊園的場景在千塵的腦海中一瞬間閃切了四五處,最后定格在南婉兒收拾行李時那個相框上。
那是南婉兒小時候和父母照的唯一一張全家福,一個身高約莫兩米的男人一手抱著南婉兒,一手摟著自己的媳婦,有著兩道“正”字煙疤的國字臉對著鏡頭燦爛的笑著。
南婉兒的父親不是死了?
如果沒死又為什么要偽造自己的死亡?
無數(shù)謎團在千塵心中虬結(jié),他預(yù)感今天大概率是動不了手了,便拔下自己的一根頭發(fā),發(fā)動影化,然后彈到了疑似南婉兒父親的黑袍人身上。
這根影化頭發(fā)相當(dāng)于一個定位裝置,三天后影化會自動解除,到時候頭發(fā)會自動飄走,也不用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
做完這一切,千塵回到廁所,解除附身,整理了一下衣著就準(zhǔn)備返回會場。
路過洗手臺的時候,那里多了一個正在仔細(xì)洗手的男人。
由于對方洗的太過仔細(xì),讓千塵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等到千塵的背影徹底看不到了之后,那個仔細(xì)洗手的男人才終于將每根手指縫都洗干凈。
男人看了一眼千塵離開的方向,低聲呢喃了一句,眉眼間滿是疑惑。
“這家伙怎么和我解剖過的尸體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