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呢?
涂伯樂噙笑的面容陡然一肅。
沒等他這邊達成合作意向。
意外就先一步趕來了。
墮姬那邊先一步和拜勒崗的手下碰見了。
對方似乎不太友善啊。
涂伯樂沒有再多語,腳下光圈浮現(xiàn),靈子對撞了力量一下炸開來。
一個眨眼就消失在阿帕契的視野當中。
“這就是....響轉嗎?”
“不是?!弊鳛橥呤吠械录墑e的大虛,赫麗貝爾很清楚響轉的形態(tài)。
和涂伯樂腳下的光圈沒有半點關系。
“不要學他?!彼侄嗾f了一句。
這樣方式...很奢侈。
......
“人類?”
“跌落到虛圈的人類啊,大帝應該會感興趣的哈哈哈!”
吉歐·魏格笑得很猖狂。
也難怪,虛圈是片寂寥又殘酷的世界,只有聽說有大虛找到裂縫偷渡現(xiàn)世,而敢從現(xiàn)世來到虛圈,十分罕見。
頂多就是尸魂界的死神偶爾會來逛逛。
但他看得明白,眼前這個女子身上,沒有靈壓!
沒有靈壓,就不是死神,單純的人類而已。
而是還是,意外帶感的人類?。?p> 吉歐不是赫麗貝爾那樣的克己派,他傾向放縱,放縱填補空虛的渴望。
頭頂?shù)膭X虎骨面具大張著嘴,他的手,也是有如虎爪般的鋒利銳刺。
披著綠色皮毛的身形一閃,就再度出現(xiàn)墮姬的跟前。
鏗鏘——
銳刺和綢帶迅速擊打在一起,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劍。
“恭喜你,找到了正確答案?!?p> 另一聲嘆息在稍遠處響起,紫色的閃光驟然爆發(fā)。
唰——
綢帶快速織成一個十字結,將紫色的虛閃吞下。
墮姬的臉色陰沉得很,羚羊面具就是在上一次的偷襲中被擊碎的。
如果只是一個亞丘卡斯,她還自認應付得來,甚至可以將他打包好給法師大人送過去。
但那個金色頭發(fā)的男人...實在是讓鬼惱火??!
八重羅生河!
剛剛吞下紫色虛閃的綢帶快速分散開來。
如同奔涌的河流一樣直沖著那個金發(fā)大虛而去。
她一定要弄死這個老六!
同時,翻身一個倒踢,將那頭劍齒虎的銳刺踢開。
咔一聲。
如同巨大虎牙一樣的銳刺偏了開來,但墮姬的腳,骨折了。
又聽到咕嚕一聲,自己掰了回來。
凱利亞司看著如河水般奔涌的銀絲也不慌張。
思維控制下,一群基力安飛奔了過來,擋在他的身前。
他固然沒有辦法應對這些古怪的絲線,但他有肉盾。
不會再犯像剛剛一樣被刮走一條手臂的錯誤。
想到這里,凱利亞司的輕笑也保持不住了,他的手臂,竟然沒有辦法再生。
哪怕亞丘卡斯的自愈力比不上瓦史托德,也不該如此啊。
不能再讓對方的銀絲或者綢帶碰到一下...
特別是自己的面具。
一旦面具被損壞,自己就終生無法進化為瓦史托德,甚至會退化為基力安,失去自己的意識。
“人類....竟然有這么強大的力量了啊。”
“真是讓懷念啊,現(xiàn)世的血!”
吉歐獰笑著低語了幾句,身體在半空一扭,四肢著地。
和頭野獸一樣,嘴角有口水滴落。
像是在懷念,自己僅有的幾次,入侵現(xiàn)世的經歷。
血與火的味道,可比孤零零的白沙更能填補他那顆空洞的心。
雙手所化的白骨銳刺上面,隱隱散發(fā)出鋼鐵的光芒。
虎牙迅風?大劍!
他的身形又驟然暴漲起來,銳刺如同雙手巨劍一樣,直直扎出。
額頭上,兩顆有如匕首般修長的虎牙上面,紅光一閃。
如子彈一樣射出。
這才是毫不留手的狩獵嘛!
白色銀絲背后,一只只基力安被抽絲剝繭一樣分裂開來。
在后面的凱利亞司一邊操控著更多的基力安擋在他的面前,同時端手中巨大的螯鉗。
螯鉗咬合在一起的部位中,水流涌出,又卷成一顆水球。
他低喃一句,巨大螯鉗中的水球就要炸出,配合劍齒虎的雙牙,將那名人類釘死的白沙之中。
“我也找到了,正確答案....?。。 ?p> 慘叫十分凄厲。
原本微張的螯鉗,竟然被一雙手生生合在了一起。
那雙手還在不斷的發(fā)力。
咔——咔——
有人般高大的螯鉗像是置身于液壓機下方,被生生擠在一起,擠破、擠碎了!
這種硬生生碾碎的痛,讓凱利亞司的臉完全扭曲在一起,半弓著身子。
還沒等他抬頭。
一股極為強悍的灰色靈壓驟然爆發(fā)。
像是一塊巨石重重地壓在了凱利亞司的背上。
讓他和一只蝦一樣,佝僂著腰部。
螯鉗上鋸齒被生生壓平。
噗——
正躍到半空的吉歐被突然爆發(fā)的強大靈壓直接壓到白色沙漠上。
嘎吱吱——
兩根銳刺插在白沙上面,膝蓋跪在地上,硬頂著靈壓半跪著。
劍齒虎面具下的頭顱緊咬著牙齒,整張臉上滿是憤懣的青筋。
這股靈壓,是瓦史托德..
怎么會有瓦史托德出現(xiàn)?
難道是赫麗貝爾那個怪胎?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主動對大帝手下的自己出手的!
是誰!!
吉歐不停想抬起腦袋,想要看一看,他的頸椎骨在靈壓和自身發(fā)力的作用,壓出嘎吱吱的聲音。
“一打二...似乎不太公平啊?!?p> 有些沉悶的聲音在他腦袋上方響起,冰冷冷的,像是冬日里掉進衣服里面的一捧雪水。
“不如這樣吧,我們二打二,這樣就公平了。”
公平個屁?。?p> 吉歐內心瘋狂罵娘,亞丘卡斯和瓦史托德之間的差距,可比懵懵懂懂的基力安與亞丘卡斯的差距還大!
而且這股靈壓,也超過一般的瓦史托德太多了吧!
但他敢罵出聲嗎?
不敢。
瘋狂想要抬起的頭顱一下又不再抗爭了。
默默將腦袋埋在沙子里。
弱肉強食,這就是虛圈,是徹徹底底的社會達爾文主義。
“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我只是告訴你們,現(xiàn)在的局勢,就是二打二,要么拼一把,要么死。”
涂伯樂的臉上冰冷冷的。
他可以不在乎阿帕契打向他的虛彈,因為那只是徒勞。
但碰他的工具姬,這不可以。
低下頭,在吉歐的耳邊道:“你有沒有興趣,拼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