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沙發(fā)坐下,在一個排滿了糕點和冰飲的圓形茶桌前。
不知怎么地,外面還晴天朗日的午夕忽然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烏壓壓的云韻像霧霾那般聚攏,風(fēng)卷殘云,青絲小雨漸漸淅下。
微微漸涼的風(fēng)流也低吟著,低吟著。
滴滴答答的聲音不只有雨點打擊地面的聲音,還有棕褐色墻面上掛著的擺鐘在規(guī)律的擺動。
呼呼吹著的空調(diào)慢慢的也停息下來,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不由得放慢喘息,可那個人似乎不想放過他,于是最后連呼呼的聲音都沒有了,它關(guān)機了。
無聲的閃電在烏色的云層中忽然出現(xiàn),一閃而過,又或者是匆匆離去,被雷公公的寶葫蘆收走。
“快跑快跑!”
“這該死的鬼天氣!”
“我床單還曬在花園里呢!”
諾頓館的外面是穿著得體的學(xué)生們頭頂著課本在草地上肆意小跑同時發(fā)出的碎碎聲。
“好吃!”蘇茜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冰牛奶,咽下嘴中的曲奇殘碎。
“那就多吃點吧?!甭访鞣菬o奈的微笑著。
“該死!我得多吃點!好久沒吃到過怎么高級的點心了??!”芬格爾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
“去你大爺?shù)?,明明這是給諾諾買的!”老唐一巴掌拍在芬格爾的頭頂:“你吃的那么歡干毛??!”
“沒關(guān)系啦,反正那么多我也吃不完。”諾諾一只手拿著粉色的原味櫻花冰,一只手端起紙杯冷萃咖啡,小酌一口。
“你聽聽!你聽聽!人家正主都發(fā)話了!”芬格爾也回了一巴掌給老唐:“你叫個屁嘞你!”
“下次少加點糖,一塊方糖的甜度就夠了?!敝Z諾微微認(rèn)真的看向路明非。
“保證…銘記于心……”路明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
“芬格爾我跟你拼了!!”老唐被拍了一巴掌明顯不爽,撲到芬格爾的身上。
“誰也別吃了是吧??!”芬格爾開始反抗,兩人滾到地上,表演起了格斗鎖技。
明明是兩個年紀(jì)最大的人,但卻每天都玩的最嗨,像是兩個永遠(yuǎn)長不大的小孩。
零安靜優(yōu)雅的品嘗著糕點,偶爾小喝一口冰牛奶,乖兮兮的。
楚子航忽然冷不丁的問:“現(xiàn)在喝牛奶大概也不會增長骨質(zhì)了吧?!?p> 零正要往嘴里放櫻花餅,可忽然停頓住了,放下櫻花餅?zāi)闷鹨粡埿⌒芙z巾擦了擦嘴,看向楚子航冷冷的問:“你對我的身高很有意見么?”
“抱歉,我以為你應(yīng)該會更喜歡喝咖啡的?!背雍揭徽瑢@方面不怎么敏感的他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不由得撇過視線。
零沒再理他,拿起剛剛的櫻花餅繼續(xù)小口的吃了起來。
“明非,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中國?!背雍絾?。
“嗯……”路明非低吟一會,道:“明后天……都行?!彼π?。
“那后天回去吧,媽媽她說感冒了,想見見我?!背雍秸f。
“哈???”路明非一怔:“我怎么覺得干媽是故意這么說的,她體魄強的跟牛一樣,區(qū)區(qū)換季怎么可能感冒。”
楚子航沉默一會,道:“其實媽媽身體并不是很好,只是平時表現(xiàn)的有些活潑了。”
“好像也對……”路明非想了想:“怪不得你每天晚上都給干媽準(zhǔn)備熱牛奶。”
楚子航點點頭,喝了一口冷萃。
“那就后天回去吧?!甭访鞣呛鋈徽f。
“好,那我提前訂機票?!背雍交氐?。
“nonono~”路明非伸出食指搖了搖:“坐飛機哪有騎龍來的快??!”
“不行,騎龍會把我的頭發(fā)弄散?!敝Z諾忽然斬釘截鐵的說。
楚子航看著戲,等著二人的最終抉擇。
“呃……”路明非稍微猶豫了一下。
“嗯~”諾諾沉下眼皮盯著路明非的眼睛。
“那……還是坐飛機吧?!甭访鞣亲罱K還是輸給了潛在的淫威下。
“嘻嘻,你看吧,我就說師弟注定的妻管嚴(yán)!”芬格爾摟著老唐的脖子:“快給錢,一百美刀,一分不能少!”
“該死!虧我還如此相信明明會翻身的!”老唐戀戀不舍的從褲兜中拿出褶褶巴巴的一百美刀紙幣。
“拿來把你!”芬格爾一把搶過,得意的笑笑。
路明非眉頭一皺,沒好氣的看向后面的兩人:“媽的!你們居然拿我打賭!”
“一個也別想跑?。 甭访鞣呛鋈宦涌仗?,撲向芬格爾兩人。
兩人頓感不妙,立馬調(diào)頭分開跑。
“師弟!注意是老唐出的!!”
“明明!你別聽他顛倒是非啊?。 ?p> 路明非立馬扭頭看向芬格爾,然后追著芬格爾跑,嘴里喊著:“芬格爾!你的料性我太了解了!肯定你是開的盤??!”
“冤枉啊師弟?。?!”芬格爾邊跑邊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