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練筋!”方大理眼睛一瞪,右手情不自禁抓緊腰間佩刀。
“狗日的,這破地方,什么時候有練筋高手來了,難道是土匪?”
方大理是知道那群土匪雖然被打跑了,但都沒死。
搞不好為了報復,偷偷入城,襲殺這群當兵的也說不定。
“這個就不知道了,可以先查一下這兩個當兵的有沒有仇敵,身上若是沒損失財物,那就說明是報復,那么就是仇敵,要么就是土匪?!?p> 方大理點頭,接著經過檢查,兩人身上沒被摸索過的痕跡,銀子都在。
“不是打劫,那必定是仇殺或者土匪了?!?p> 方大理臉色難看,因為剛剛打聽過了,這兩個當兵的一直在軍營,偶爾才出來放松一下,并無什么仇敵。
再說了,能一擊秒殺這兩個當兵的高手,這兩人敢得罪?
將尸體拉走,方大理嘆氣:“沈護院,辛苦你了,我也回去休息了?!?p> “嗯,方捕頭還沒吃飯吧,要不去我家喝點?”
考慮到方大理是巡邏這一片的捕頭,又是官家的人,平日里小道消息必定多。
或者以后自己有些小麻煩,或許不用自己出力,對方就能解決。
沈默有心結交此人。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比較合適。
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縱然地位上不如方大理,但也足夠讓方大理對他重視。
種種原因,相信方大理應該給面子。
“呃……沈護院,這多不好意思?!?p> 方大理不好意思去吃飯。
沈默微笑:“客氣什么,我夫人今日煮了肉湯,味道甚好,就過來吧,一起喝點。”
方大理本來就餓的前胸貼后背,晚上的天氣又冷,聽到有肉湯喝,肚子里的饞蟲動了。
“那行吧,多謝沈護院,下次我請!”
“不客氣?!?p>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這里。
進屋,青衣在知道方大理也來喝點后,去廚房又拿了碗筷。
“麻煩沈夫人了?!狈酱罄沓嘁鹿笆?,雖然驚艷青衣的容貌,但也不敢有任何心思。
他是捕頭不假,但他這個人有自知之明,這年頭,身份都是假的,實力才是真的。
就好比剛剛死的那兩個大頭兵,住在這附近,很多人怕他們。
但還不是今晚被人抹了脖子!
自己低調做人,交好各路高手,才是最安穩(wěn)。
否則,比如說得罪了沈默,指不定自己走夜路被人敲腦袋呢。
為了低調,他可是做足了功夫。
比如找媳婦,他找的是丑點的,買吃的,都是撿差的買。
生怕別人知道他家有銀子。
青衣隨便吃了幾口,知道兩個男人要聊天,就進里屋了。
沈默給方大理倒酒,笑瞇瞇說:“沒什么好菜,寒酸了?!?p> “不不不,這大肉可不少銀子,就是以我官身俸祿,也吃不起?!?p> 方大理不禁咂咂嘴,感慨沈默大氣。
大家客套了幾句,方大理也明事理,故意聊起了一些小道消息。
“最近城內犯人太多,牢里都關不下了,我聽說,很多米鋪都沒米呢,沒米給犯人吃,那就量刑從嚴,很多都被判了斬首?!?p> “上次一個小孩子,只不過偷了一個餅子,都被斬首了?!?p> 沈默越聽,眉頭越皺,不過沒說什么,繼續(xù)倒酒。
“方捕頭,土匪這事,結束了?”
方大理已經七八杯酒下肚,膽子也大了起來,搖頭輕笑:“哪有這么簡單,只不過掃蕩了一個寨子,縣太爺就……哎,反正,他這次被賞賜了不少。”
沈默聽懂了。
雖然沒把土匪打掉,但是把人家老巢掃蕩了。
這件事上報,就說蕩平匪窩,妥妥的政績啊。
“那寨子其實本就沒什么人,關鍵是那些商道,匪患依舊存在,商道一直被打劫,你也看到了,最近米肉都在漲,為什么?外面的運不進來,里面的出不去啊?!?p> “這可咋辦?”沈默憂心忡忡。
他在城內,雖然小日子很舒坦,但底層人活不下去,遲早出大事。
“現在也沒辦法,上次出兵剿匪,各大家族和官府都花了不少銀子,現在土匪化整為零,不好對付。聽說一些家族運送貨物,只能是加大人手護衛(wèi)了,你們柳家應該很快就這樣做?!?p> “這樣成本就高了,就算運輸過來,要漲不少?!?p> “可不是么。對了,沈兄弟,你們這條街,最近有幾個幫派搶地盤!”
方大理忽然悄聲說。
“嗯?”沈默目光一凝:“最近我看到不少混混,方兄,能不能細細說說?”
“虎幫、刀子幫,還有奧門賭場和朗天賭場的人?!?p> “前兩者,要收保護費的,后面兩個要在這里開賭場,也收保護費,還放貸,哎……我也沒辦法,我一個小捕頭,抓抓殺人犯還行,對付這些幫派,哎……”
他言下之意,就是我給你提了醒,你自己小心點。
酒過三巡,桌上的肉湯都喝完了。
至于一大碗牛鞭,早就被青衣藏了起來。
這可是精華,她才不會給其他人喝。
“沈兄,天色已晚,我那媳婦孩子守著家等我回去,那我也就走了?!?p> “方兄我送一下你。”
“別別,你家也有媳婦呢,看著家好?!苯柚埔?,方大理回頭:“那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p> “但說無妨。”
沈默客氣說。
剛剛和方大理吃了一頓肉,雖然出了血,但受益良多。
他了解了城內大小幫派,一些高手實力。
最重要的,是周邊鄰居有哪些是需要他警惕的,小偷小摸的人都是誰。
他覺得非常合算。
雪白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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