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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quán)镟铮翰跐h將軍又騙我生崽崽

第九十二章 初一

  “還不夠?!鼻刂€開口。

  剝皮換型這東西是逆天而為,換的越多受得痛苦越大。

  初一能熬過來足可見她想要報仇的心。

  可這些,遠遠不夠。

  她做的還不夠。

  “為什么不把自己當成她呢?”

  司馬馨婷知道初一為了這個機會吃了很多苦,好多次都差點兒緩不過來。

  都已經(jīng)這樣了,為什么不把自己當成她么。

  死都不怕了,還怕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嗎?

  初一渾身一震。

  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想去那么做。

  她不想也不愿意徹底放下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六分像的人有很多,你憑什么能脫穎而出?!?p>  看出她的糾結(jié),司馬馨婷一針見血,若是九成還有勝算。

  六成……

  她們不會去冒那個險。

  沒有人不想做自己,也沒有人愿意背負仇恨活著。

  為了報仇每個人都會做出犧牲,如果做不到他們絕不強求。

  初一輕咬下唇,眼里閃過決絕:“我像不像你們做的了主嗎?”

  她的聲音軟糯,像是撒嬌又不像是撒嬌。

  準備離開的兩人突然回頭,就看到一個明媚自信的女子站在那兒甜甜的笑。

  “看什么看,沒見過我嗎?”

  她剛昂頭顱,得意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

  兩人雙雙一愣,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恍惚。

  “我想,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了。”

  秦之還點頭,從她抬起頭顱說話那一刻,像不像就不重要了。

  初一是個苦命人,從小和父母在村子里生活,不算大富大貴,也能吃飽穿暖。

  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意中人,叫做范坤,是個讀書人。

  六年前上京趕考中了榜眼,深受皇帝的賞識。

  成親當日皇帝還專門來了,為他慶祝。

  按照規(guī)矩,新娘子是要面圣的。

  那是她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候,父母健在愛人在旁。

  夜深賓客都走了,她掀了蓋頭和夫君一起去叩謝皇上圣恩。

  就那一面,成為她這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皇帝喝了酒,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像發(fā)了瘋一樣,抓著不松手。

  一家人被用刀劍逼著站在院子里,蹲在墻底下。

  整個府衙被人團團圍住,她的夫君被人踩在腳底下。

  家人以為是不小心觸怒圣顏,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謝罪。

  只有她知道,這個帝王想要的是什么。

  三個月前她和姐妹出宮采買曾遇到一個流氓。

  那流氓一身錦繡華衣,看到她第一眼就想把她拉到墻角行不軌之事。

  用簪子劃破男人的胳膊才逃出一劫,跑出巷子。

  逃出后她第一時間就去報官,范坤也帶著人去了巷子。

  除了染血的簪子再也找不到那個流氓。

  府衙張貼了告示,一直查不到這個人。

  抓不住人她日夜做噩夢,夢里都是那個流氓得逞的情形。

  范坤看她害怕就和她說犯人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

  她這才敢繼續(xù)出門采買成親要用的東西。

  今天成婚,她既害羞又高興。

  皇帝能親自來參加她們的婚禮,她又覺著自豪。

  所有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恕,只有初一站在風(fēng)里看著不遠處明黃色的身形。

  那個犯人明明沒有落網(wǎng)。

  她突的落下一滴淚,不顧眾人的勸阻跪在了最前面。

  她匍匐在地哭著求皇上給她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

  淚水順著面頰落到土里,她心如死灰。

  那天晚上,明黃色的身影十分盡興,揮手就放了一家人。

  只有她哭干了眼淚。

  范坤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難過的抱著初一大哭。

  他不介意這些,他只想和初一好好過日子。

  他遞了辭呈,他要辭官回家。

  皇帝不許,說他通敵貪污。

  她的夫君,成親不過兩天的夫君就被壓入大牢。

  全家七十六口除了她沒有一個活著的人。

  她被抓起來關(guān)在一個黑黑的房間里,被人用鐵鏈子鎖著。

  沒有制約他像個畜生一樣在她身上發(fā)泄獸欲。

  那個屋子很黑,很小,除了鐵鏈什么都沒有。

  終于,那人膩了,厭棄了,就給她喂了藥。

  那個藥很厲害,吃完之后渾身發(fā)熱,血氣上涌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只想發(fā)泄。

  發(fā)泄過后就是死一樣的沉寂,她就這么被人扔進了亂葬崗。

  “還沒斷氣呢?!?p>  “吃了這種藥誰也活不了?!?p>  老天可憐她,讓她在大雨里活了下來。

  她終于逃出生天,卻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家人慘死,她被折磨的沒有人樣,所以她要報仇。

  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也是報仇。

  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正式成為計劃的一員了。

  她們的計劃很簡單,宮里宮外里應(yīng)外合。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現(xiàn)在又要回去。

  初一想笑,卻笑不出口,想哭,又哭不出來。

  “從今天起,你跟著我?!?p>  初一沒有拒絕,蘭陵早就和她說過,長得像第一步。

  接下來,她要學(xué)的是如何蠱惑人心。

  司馬馨婷走的快,走的急,箱子里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和秦之還介紹。

  秦之還一個人坐在茶樓里,一件一件的翻看箱籠里的東西。

  好一會兒才輕聲失笑。

  這里面裝的是二姐這二十年為她準備的生辰禮。

  如果沒有出那么多事,這些禮物他應(yīng)該會很喜歡吧。

  等秦二把東西搬上馬車,他才道:“知州府?!?p>  孫大人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昨天夜里又出了大事。

  柳大人抓的畫師屋子被人翻得一塌糊涂,畫師也不見了。

  所有人都對那個畫師很看重,現(xiàn)在人丟了他如何不緊張。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就親自去客棧找秦之還了。

  客棧的人說他來府衙了,又趕緊往回走。

  他到了半天也沒看到秦之還,又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只能在門口等著。

  聽到畫師被人劫走的事情秦之還并不意外,只問:“抓到人了嗎?”

  哪兒有人啊,孫大人有苦說不出。

  人是在他府里沒錯,可昨天夜里所有人都睡得像死豬似的壓根兒沒人聽到動靜。

  不然,哪里會讓人被抓走。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對秦之還道:“下官這就去查?!?p>  全府的人都睡成死豬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下毒。

  只需要他現(xiàn)在去查查有什么東西是大家都吃的就行。

  

七分酸楚

日更六千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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