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事后……
如桂漿的月光下,高靈大大睜著雙眼,似乎他直至死亡,也未嘗理解陸征話語中的含義。
還有自己手中的刀刃,為何又直直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他垂頭跪倒在地,胸口的血刃貫穿了他的身子。
“我才是主人,不是嗎……”
陸征冷冷看著高靈,還有他胸口中的的血靈刃。
隨后伸手拔出,血靈刃中的煞氣已然減少了不少,刀刃上已然沒有血跡,高靈也只剩下了枯骨般的皮肉。
血靈刃還在吸食陸征體內(nèi)的靈氣,陸征也沒有理會,因為他們?nèi)绱怂銇硪仓皇窍嗌年P(guān)系,自己如若不給血靈刃靈氣,剛才那番情形也會重新上演。
陸征嘆了一口氣,隨后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愣在床上的秦?zé)o雅來。
秦?zé)o雅看著陸征突然回頭看向自己,心中不禁慌亂,一句難以言喻的恐懼在心頭凝聚,他從陸征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殺氣。
“我不會說……”秦?zé)o雅本能就要往地上跪下去。
陸征冷冷看了秦?zé)o雅一眼,豎起了手指,示意她安靜。
秦?zé)o雅心中驚恐,要是早看見魔子剛才與刀靈博弈的氣勢,自己是絕不敢招惹的。何況自己差點還對魔子做奪舍的事……
秦?zé)o雅如此想著,就又對陸征多了幾分懼意。
陸征看著秦?zé)o雅,眼神泛著冷光。見到了血靈刃和饕餮珠,本來應(yīng)當(dāng)殺了她的,但一是怕驚擾了其身后的黑玄,另一是合歡宗這條線路也會就此斷絕,對之后怕是會造成不少麻煩。
陸征讓秦?zé)o雅站起來,用著茶水在桌上比劃了二字。
“黑玄”
秦?zé)o雅看見陸征寫的二字,眼神中又是多了幾分驚懼。就要張嘴相問。
陸征搖了搖頭,制止了秦?zé)o雅的說話,又在桌上寫了二字。
“殘魂”
秦?zé)o雅頓時知道了陸征的含義,也明白了他先前收取畫作的想法,并不是偶然。秦?zé)o雅也明確知道,自己的身體里也寄宿了黑玄的殘魂。
陸征看著秦?zé)o雅,剛才血靈刃的血?dú)馓咸欤ㄈ皇前押谛@醒了。他雖然知道秦?zé)o雅今夜是被黑玄派來的,要做些什么,也知道些大概。今晚必須是先把這黑玄糊弄過去先。
“你今晚,是想要迷我的魂?”
陸征在桌上寫道。
秦?zé)o雅先是搖了搖頭,隨后看著陸征冰冷的目光,心中一虛,有點了點頭。
陸征嘴角露出一抹冷意,讓秦?zé)o雅身子不禁一顫。
陸征想了想,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那繼續(xù)便是。”
秦?zé)o雅對著陸征露出了疑惑的目光,要讓自己把事情做下去,難不成是在試探自己不成?
陸征一笑,繼續(xù)寫道:
“憑空做,無需有實務(wù)。讓他知曉便可?!?p> 秦?zé)o雅的眼神一冷,自然也是知道陸征說的是什么。
朱唇輕輕張開,發(fā)出了第一聲顫音。
陸征皺了皺眉頭,眉目中含有了幾分冷意。
秦?zé)o雅的臉上浮現(xiàn)出暈紅,自己好歹是一宗之主,讓自己當(dāng)面做這種事……
但秦?zé)o雅看著陸征冷峻的臉,聲音放的稍大了一些。
院內(nèi)各種美妙之聲不絕于耳,宛若夜鶯初啼,連明月也扯過了烏云遮羞。
翌日。日上三竿。
陸征走出了房門,伸了個懶腰,看著頭頂?shù)乃{(lán)天驕陽。露出了幾分燦爛的笑容。
身后緊跟著的,是一席粉衣,頗有幾分疲憊的秦?zé)o雅。
秦?zé)o雅卷著自己疲倦的眼,看著身前的陸征,隨著陸征走出了姹女宮外。
八位劍侍早已在了門口守候,看見了秦?zé)o雅疲憊的神色,還有陸征一副舒泰的模樣,臉上均是一紅,不知在想些什么。
姹女宮的門口路途上,往來人口都是甚密,相比之下,山門中其余地方算的是門口羅雀。
宮中來往的弟子,昨日便不少留心與姹女宮,自然有一些耳目聰敏的人士聽見了日中的情況,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山門幾乎都把陸征昨晚的英勇事跡傳了個遍。
“聽說昨晚宗主去了魔子的屋中,做了那等事?!?p> “這有什么,我都聽說,魔子和宗主做了整整一晚上,你看宗主……”
“那魔子為何卻一點事都沒有?”
“魔子床上功夫甚是厲害,你看,宗主走路都是軟的……”
秦?zé)o雅聽著門口的竊竊私語,看了看身前的陸征一臉自然。精神抖擻的模樣,心想:他自然沒事,昨晚又不是他叫的。
秦?zé)o雅扯了扯自己的脖頸,想起了昨日在陸征的逼迫下,硬生生發(fā)出了一晚上的……臉上不禁一紅。
但自己這宗主的顏面還是在的,輕輕咳嗽了兩聲,冷眼朝著山門中的眾人掃了過去,那些女弟子們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恍若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自顧自走著。
陸征看著秦?zé)o雅的幽怨神色,不禁淡淡一笑,手指淡淡轉(zhuǎn)著一枚玉牌,說道:“秦宗主昨晚辛苦,多保重身體。我可要下山巡查了?!?p> 陸征手中的玉牌是從昨日高靈手中取來的。不過這高靈手中撈的油水可是真不少,光是體內(nèi)星斗中所含有的三階靈藥就有十幾瓶之多,恢復(fù)靈力的丹藥差不多有個七瓶,這可是整整七個東坤的量了。
陸征拿了玉牌,就是為了看看山腰上,這個外門執(zhí)事家中是否還藏了不少油水來。
秦?zé)o雅看了看陸征,自己的嗓子已經(jīng)有些沙啞,說道:“讓書畫跟著你,穩(wěn)重妥當(dāng)些。”
她巴不得陸征快些下山。于是擺了擺手,示意隨他去。
陸征也沒等這秦?zé)o雅回應(yīng),自顧自走下了山頂……
而秦?zé)o雅剛送走陸征,丹田中的一縷黑煙就晃動了幾分,纏繞住了她的心臟。
她感到氣息一滯,心臟發(fā)出了一陣驟痛,隨后眼光一冷。
遣散了身邊的劍侍,獨(dú)自一人朝著遠(yuǎn)處的建筑走去。
秦?zé)o雅走進(jìn)了大殿內(nèi),將宮門輕輕關(guān)上,緊接著旋轉(zhuǎn)了臺上的玉柱。
隨著“轟隆”一聲響動。
地板裂開,一級級階梯拾級而下?;韬诘氖A上,透著濕冷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