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坐在梅花樹下,手中拿著一本書,百里月華手持向生,不斷攻擊溫彥面前的陣法,那陣法如同一個巨大的印章,陣法外纏繞著數(shù)道金色的鎖鏈,將溫彥牢牢罩住,任憑百里月華如何攻擊都沒有任何變化。
百里月華拜師過去了一個月,可體內(nèi)靈力停滯不前,師父倒不著急,但她卻有些焦急,不知如何突破。
百里月華停下來休息,溫彥解釋道,“月兒,這就是我說的溫家密不外傳的陣法之一,舜印,異常堅固,以我現(xiàn)在的靈力施展出的陣法,可以困住任何魔物,不過舜印只有心志堅定,靈力深厚之人才能使用,否則便會反噬自身?!?p> “那么堅固,師父還讓我打破它,阿彥,你說怎么辦?!卑倮镌氯A收起向生,委屈地看著溫彥,她知道師父這么做一定有用意,不過她還是想撒個嬌,畢竟修習(xí)枯燥,溫彥看到百里月華撒嬌的樣子,心都融化了,話也忘記怎么說,只顧呆呆地看著她。
“嗯,休息會?!睖貜┍锪撕靡粫懦返絷嚪?,說出話,百里月華看他這樣,實在忍不住笑,怎么會有人這么純情。
百里月華走到溫彥面前坐下,溫彥好不容易回神,“每個陣法都有一個陣眼,四方匯聚,凝力于一點,便是陣眼?!?p> “如果可以切斷來路,或許便可破陣。”百里月華恍然大悟,再次拿起劍,“阿彥,我要再試一次?!?p> 溫彥重新打開陣法,百里月華觀察陣法的波動,果然和溫彥說的一樣,靈力聚而不散,向一點奔去,那里便是陣眼,百里月華將全部靈力注入劍,全力揮下去,雪白的劍氣碰撞到陣法上,爆發(fā)出巨大的亮光,舜印被破開了一個口子。
百里月華歡呼雀躍,“我成功了,阿彥。”
溫彥揮手散去陣法,“月兒真厲害?!?p> “是你教得好?!卑倮镌氯A夸贊道,溫彥是武學(xué)天才,任何陣法只要他看上一次,他就會使用,連姐姐都自嘆不如。
溫彥被她夸得臉紅,“走吧,母親還在等我們。”
“好?!?p> 不遠(yuǎn)處被迫學(xué)習(xí)陣法的火燚留下了羨慕的淚水,主子學(xué)陣法的時候那么柔情,怎么到了自己這卻是地獄級別,只要他學(xué)不會,銀花就讓他圍著后山跑步,這兩天腿都跑細(xì)了,太慘了。
百里月華和溫彥去了書房,溫蘊坐在棋盤前,“來了,月兒坐這。”
百里月華坐在溫蘊對面,面前是空白的棋盤,四枚黑子分布在四個角落,正中間是一枚白子。
“來,我們下盤棋。”
“好?!?p> 百里月華執(zhí)白子,溫蘊執(zhí)黑子,片刻后,百里月華的白子被黑子圍追堵截,失去生路,百里月華放下棋子,“月兒棋藝不精,輸了?!?p> 溫蘊微微一笑,拿起一枚黑子,“生路可以是死路,死路可以是生路。”說著將黑子落在棋盤上。
突然眼前虛實變幻,屋內(nèi)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她站在棋盤中央,面前是一個個身著白衣的戰(zhàn)士,而她則變成了黑衣棋子,天空一聲巨響,一顆白子落下,對面的戰(zhàn)士發(fā)起進(jìn)攻,她帶領(lǐng)白子奮起反抗,最終險勝,正當(dāng)她精疲力盡時,棋局驟然消失,她又回到了房間內(nèi),溫蘊笑著看她,仿佛一切皆在預(yù)料之中。
“所謂棋局,最終還是在局上,無謂是棋或是人,如何贏,才是關(guān)鍵,身在此局中,方知歲月長。”溫蘊話中深意不言而喻,執(zhí)著于表象如何能前進(jìn)。
百里月華豁然開朗,體內(nèi)靈力的瓶頸松動,霎時間靈力沖出,溫彥快速施陣護(hù)住她,讓她順利突破,溫蘊笑著離開,不愧是她的女兒,就是聰明。
半柱香后,百里月華順利突破,成功登臨天衡界,溫彥一臉欣慰,月兒果然是最厲害的,百里月華收起靈力,該給朋友送信,她也該知道外面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