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心愿未了
一周后,蘇容音不得不拖著廢人身體,帶著自家崽崽去了泰山旅游。
她也沒問姜熠高考成績的事,她相信自家崽崽。
到了泰山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點了。
蘇容音訂了兩間賓館,分別給自己和姜熠住。
拿到房卡的時候,姜熠還跑過來伸長脖子想看看她的房間號。
發(fā)現(xiàn)就在自己的隔壁,姜熠陰沉的心頓時好受了不少。
他先幫蘇容音把行李全部安置完整,將自己的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間里隨便一推,就關(guān)上門找蘇容音去了。
“叩叩叩。”姜熠輕輕敲著房門。
“姐姐?快出來,我們該去吃晚飯了?!?p> 蘇容音癱在床上玩著手機等崽崽,聽到了門外姜熠的聲音,她摸了摸自己快要餓扁的小肚子,“咕?!币幌伦訌拇采掀鹕砣ラ_門。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姜熠就想著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想的厲害。
如今見到了女孩,姜熠更是迸發(fā)出喜悅之情,拉過蘇容音的手,準備帶她去吃晚飯。
卻不曾想,碰到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中年婦女自然也是看見了他們,微微頷首以示招呼。
蘇容音則也是回禮,她看到了顧曼身側(cè)的中年男人,一股成熟穩(wěn)重的氣質(zhì),長得也可耐,一看就是個很靠譜的人。
這場景,讓蘇容音立馬把自己最近看到的狗血電視劇情節(jié)代入到了顧曼身上。
富家千金年輕時眼瞎看上了鳳凰男,徹底的看清了鳳凰男的本質(zhì)之后強制離婚,結(jié)果遇到了多年未娶的小竹馬,等待著青梅的回頭。
顧曼跟她身側(cè)氣質(zhì)不俗的大叔,大概就是久別重逢的青梅竹馬了。
“你認識?”
蘇容音和姜熠離開后,中年男人疑惑的問著女人。
“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罷了?!?p> 聞此,中年男人不再多問,他像是卸掉了所有的包袱一樣,神情愉悅,一瞬不瞬地盯著顧曼,“時隔多年,我終于等到了你?!?p> 顧曼心底發(fā)熱,眼眶微微發(fā)紅,她顫抖著嗓音,強忍住眼眶里積滿的淚水,問著他:“為什么?”
為什么還要等她?
為什么不在她結(jié)婚的時候也一起找個喜愛之人白頭偕老呢?
中年男人頓時心疼的不得了,他輕輕擦拭去女人的淚水,隨后把人攬在懷里,像是怕嚇到女人一般,輕聲哄著,“因為是你,所以我愿意等,你值得,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慶幸的是,你回頭了?!?p> …………
顧曼的插曲在蘇容音這里算不上多大的事,此刻她已經(jīng)跟崽崽來到了一家大飯店。
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很快服務員就拿著菜譜過來,微笑禮貌地問著蘇容音兩人。
“請問兩位需要什么嗎?”
蘇容音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糖醋小排骨了,之前她擔心做糖醋排骨會耽誤崽崽的高考。
所以她一直不敢讓崽崽做復雜的飯菜。
現(xiàn)在她可是要吃回本的。
蘇容音點了一份糖醋排骨,外加紅燒肉,又配了一份素菜,再加上一瓶酸梅汁。
姜熠沒什么忌口,點了跟蘇容音差不多的飯菜。
只是他多點了一份飯后甜品,專門給蘇容音點的。
服務員記錄好之后離開,蘇容音喝著茶半開著玩笑對自家崽崽道:“聽說這家的菜系非常特色,好評一直不斷,待會兒好好品嘗這家飯店的菜味道如何,比比你做的,看看誰能更勝一籌?”
姜熠嘴角彎了起來,心情愉悅,認真思量了一番后,回答:“我猜姐姐應該會更喜歡我做的菜。”
聽聞,蘇容音單手撐著腦袋,好笑的點了一下他的鼻梁。
“自戀?!?p> 姜熠眸底的火焰炙熱,他趁著蘇容音低頭,眼神露骨的恨不得立馬吃了她,蘇容音沒發(fā)現(xiàn),十五也沒發(fā)現(xiàn)。
【哎,崽崽的黑化值什么時候能徹底消除?】
一周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二十點黑化值愣是動也不動。
雖說沒有再上升的趨勢,可也沒有下降的跡象,穩(wěn)如泰山般擱那紋絲不動。
十五調(diào)查了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顯示,反派崽崽還有一樁心愿未了,這可能就是為什么最后二十點黑化值怎么也不下降的原因吧?!?p> 【還有一樁心愿?是對世界的嗎?】
十五搖了搖頭,【這個不清楚,數(shù)據(jù)沒有提示?!?p> 沒辦法,它雖然能幫蘇容音在小世界里使用特權(quán),但是它探查不了反派的想法,只能通過黑化值波動來判斷。
聞言,蘇容音皺眉,怎么會這樣?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崽子,想問問他還有什么想做的,但又怕這樣問太唐突了。
只能先壓在心底了。
蘇容音想,左右她也沒事,再等幾年吧,她都一路看著崽崽上高中到高考結(jié)束了,三年她都熬過來了,再看著他上大學,畢業(yè)工作,娶妻生子也不錯。
到時候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她與其頭疼崽子降不下去黑化值,還不如想想回去了怎么跟天道算賬。
這次就算是楚云風攔著她,她也要把天道臉上的毛都拔個干凈!
想到楚云風,蘇容音突然隱隱約約好奇,她不在的這幾年里,他會做什么?
會不會像往前一樣,待在凌霄殿里批一整晚的折子?
哎。
她不在的幾年里,楚云風一定更辛苦了吧?
替她看管神界,現(xiàn)如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壓在了他身上。
蘇容音神游天外,姜熠喊了她好幾聲都沒聽見。
有時,男人的直覺就是那么準。
姜熠望著對面女孩出神的面容,雙眸危險地瞇了起來。
姐姐在他面前想別的男人?
他一直知道現(xiàn)在這個姐姐是假的,從三年前的那一天,那根棍子沒有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起,這個姐姐就是全然一新的姐姐。
而且,最讓他疑惑的幾個問題,如今的蘇容音都能為他一一解答了。
比如,那急救箱里,從未出現(xiàn)過的燙傷藥。
昔日她很是厭惡香菜和芹菜的味道,如今卻吃的津津有味,沒有一絲的不適。
明明以前資質(zhì)平庸的她,現(xiàn)在可以隨手拿出十幾張高質(zhì)量設(shè)計圖。
每天都呆在家里,很少出去,卻能輕而易舉地摸到王建才的私人別墅。
王建才見到他的時候就認出了他,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第二天卻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這些的種種,不都能證明,眼前的女孩,絕非凡人嗎?
但是姐姐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他不得知,但又不能揭穿姐姐的身份。
沒來這里時的姐姐,她的故鄉(xiāng)應該是望而卻步的,能讓姐姐在他面前分出心神去想的男人,可見這個男人有多優(yōu)秀!
他怕姐姐會被這個男人搶走,但他更怕姐姐猶如迷霧一般,太陽出現(xiàn)了,她就消失了。
想到這里,姜熠不自覺的捏緊了手里的杯子。
姐姐,你只能是我的!
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誰敢對你動歪心思,我就毀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