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張 賈張氏的大謀劃
徐冬青家的房門敞得很大,他人就坐在八仙桌旁吃涮魚肉火鍋。
魚肉香氣一陣一陣地從屋里往外冒,這小胖子就是故意的,他是在向院里那些所有詆毀他的人宣戰(zhàn)。
你們不是說我壞話嗎?
瞧,我半塊肉沒掉,一丁點事沒有,每天還大魚大肉地吃著~
就問你氣不氣,氣不氣?
氣死你們這群天天啃窩頭、吃咸菜的主!
秦淮茹站在門外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親眼看著徐冬青第二碗麻醬都快吃完了,可是火鍋里的魚肉一丁點都沒見少,還是多的都溢出水面了。
看著徐冬青不要錢似地往鍋里繼續(xù)添魚塊,秦淮茹咬著嘴唇打破了心底里的最后一道堤壩。
其實,徐冬青早就注意到了門外站著的秦淮茹,這女人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再配上胸前那對晃人眼的大燈,真是我見猶憐的尤物。
見秦淮茹遲遲沒有行動,徐冬青嘆了口氣放下碗筷,伸腿踢開屁股下面的六足海棠凳,慢悠悠地走到門口雙手抱胸斜倚在門套線上問道:“秦淮茹,你又來找我做什么?上次我可已經(jīng)跟你講得很明白了,我可不會給你拉幫套?!?p> 秦淮茹扭著腰肢走前十分親密地將身子貼在徐冬青的身上,一只纖細的手在徐冬青的胸口上來慢慢地畫著圈,軟綿綿聲音拉得長長的。
“冬青~”
成熟肉體的碰觸,還是讓徐冬青沒把持住,小肚腩都隨之抖動了兩下。
“秦淮茹,你可別挨我挨得這么近,要是被你家那個老虔婆看見了,非得被她倒打一耙不可,那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毙於嗌焓珠_了秦淮茹,手卻不老實地打了一下俏寡婦的臀部。
彈性十足,爽~
被占了便宜的秦淮茹白了徐冬青一眼,似哭又似笑:“就你現(xiàn)在的名聲說得好像能洗干凈似的,你就放心吧,就是我婆婆讓我過來找你討兩碗肉的?!?p> “呵呵,那老虔婆真是臉大的能遮雨,不過她的話你也信?老虔婆是個什么秉性,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徐冬青指著斜對面的月亮門外貼著墻角摸進來的一個黑影,冷哼道,“看來她是覺得你翅膀硬了控制不了,想辦法給你挖坑要徹底把你攥在她的手心里了?!?p> “順便還把我給裝進去了,好算計!”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肥胖的黑影悄摸無聲地朝后院易忠海家的方向一點一點挪動著。
不是那個應該在屋子里等著秦淮茹討肉回來的賈張氏,還能是誰?
“啊!老婆子竟然想害我!她難道瘋了嗎?”
順著徐冬青指著的方向看去,恰好看見賈張氏已經(jīng)敲開了易忠海的房門,秦淮茹的臉瞬間就變得煞白。
賈張氏肚子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盤,到了此時此刻倆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捉兒媳婦的奸!
一個單身青年、一個寡婦,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呆在一個房間里,能干點什么?
秦淮茹此刻說是心如死灰一點都不為過,如墜冰窟。
雖說秦淮茹心里已經(jīng)有了委身徐冬青的心思,可這并未意她已經(jīng)干了,現(xiàn)在反倒是自家婆婆誘逼著她去勾搭男人,然后再抓她的現(xiàn)行。
這跟釣魚有什么兩樣?
既釣了徐冬青這條大青魚,也釣了她這條桃花魚。
當然了,賈張氏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捉奸,無非是想抓到倆人的把柄罷了。
一旦秦淮茹與徐冬青被捉奸成功,自此徐冬青就有了把柄攥在他們的手里,從今往后易忠海拿捏起他還不是手捏把抓輕而易舉,至于壞了名聲的秦淮茹,今后在他們面前就低人一等,什么借腹生子都不叫事,徹徹底底被他們踩進泥里。
徐冬青看著神色慌張的秦淮茹輕微地搖了搖頭,俏寡婦現(xiàn)在道行還不夠深,不是老虔婆婆的對手,輕而易舉地就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從一開始用語言擠兌她來找徐冬青就是在給她下套子。
“你現(xiàn)在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呀?”徐冬青點了點秦淮茹的額頭提醒道。
“嗯,那我走了?!鼻鼗慈爿p咬著下嘴唇小聲道。
“以后你要是擺不平你家的老虔婆,就別再來找我,否則就是害人害己了?!?p> “那老虔婆與后院的一大爺關系曖昧,他們倆肯定有貓膩,你可以嘗試著從這個方面入手?!毙於嗨浪蓝⒅菆A潤的臀部,心癢難耐地提醒道。
秦淮茹邁著小步快速穿過月亮門消逝在了黑夜之中,徐冬青笑著順手關上門回屋繼續(xù)吃魚肉火鍋了。
剛吃到第二片魚肉,耳聽得一陣咚咚的敲門聲。
好戲開場了!
“徐冬青,你個小崽子,趕緊開門!開門!”
屋外,賈張氏一雙肥厚的手掌對著徐冬青的大門瘋狂地輸出。
“老嫂子,小點聲,別把其他人喊過來了。等下屋里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都要記住我們是來找人的,可不是來抓奸的,要真的撕破臉了,什么好處我們都得不到?!标幊林樀囊字泻U驹谫Z張氏身后,低聲前勸阻道。
“給他臉了,要是今天敢不隨了我的意,明天我就去軋鋼廠廠領導辦公室里去鬧,非讓工廠把他開除了不可。沒了工作,我看他往后還能不能每天像現(xiàn)在這樣大魚大肉的?!?p> 聽著屋外兩個壞透的腌臜貨的討論聲,徐冬青臉色鐵青,很難想象在這個純真質(zhì)樸的年代竟然還有人可以壞到這種程度。
不知道是壞人老了,還是老人變壞了。
徐冬青平復了下心情,拉開了門淡然地看著站在自家門口的賈張氏和易中海。
“敲什么敲,敲壞了你們賠嗎?”
心里藏著壞心思被撞破的倆人被突然出現(xiàn)的徐冬青嚇得一跳,剛剛他們恰好討論到如何逼迫徐冬青當場簽署認罪悔過書和后續(xù)的詳細補貼方案。
賈張氏想要徐冬青手里的錢,而易中海則相中了徐冬青手里閑置的耳房。
從兩人能夠快速地達成交易就可以知道,秦淮茹這次上門獻身不過是賈張氏臨時起意,肯定是這倆老東西預謀已久的謀劃。
不僅可以將徐冬青壓榨得渣滓都不剩后趕出四合院,還能拿捏住秦淮茹讓她后半生給倆人做牛做馬。
月亮門外貼著墻壁的秦淮茹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衣服都被后背的汗水給浸透了,低聲喘息著低悄悄離開了。
回了屋,秦淮茹頹廢地坐在長條凳上喝著涼水,胸口處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剛才可算是死里逃生,要不是徐冬青心眼多,結果真不好說。
躺在床上,秦淮茹枕著胳膊反思著這次落入老虔婆算計的原因。
一是這兩年日子過得太苦了,身心疲憊的自己是真的想要再找個男人作依靠,二是自己今年才25歲,往后余生的日子還長著呢,她不甘心就這樣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下半輩子。
賈張氏板著臉推開了擋在屋門口的徐冬青,一雙鼠眼在屋里四處尋摸著秦淮茹的身影。
“哎,我說你這個老婆子還真是蠻不講理,你憑什么闖我的屋?!毙於嗌碜硬粍?,有恃無恐地挑釁道。
易忠海站在屋外寸步未動,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按理說被捉奸了不應該這么鎮(zhèn)定才對。
賈張氏在屋內(nèi)上躥下跳看了床底又翻箱倒柜,就連櫥柜都沒放過,可仍然沒有找到秦淮茹,最后站在徐冬青面前氣急敗壞道:“徐冬青,你個壞種,你把我家那個不要臉的秦淮茹藏哪了,快點給我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