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怒晴戰(zhàn)六翼
盡管有陳玉樓和鷓鴣哨大聲示警,但為時已晚,只聽見“嘩啦啦”一陣竄石洞金聲,那條巨大的六翼蜈蚣猛然從橋下深澗的峭壁上游了上來,它本在無量殿內(nèi)丹井下療傷完畢,感到有大量天敵在外圍攻它為數(shù)不多的嫡系子嗣,這是要趕盡殺絕啊,真當(dāng)它六翼蜈蚣沒有脾氣的。
于是它順著丹井裂縫游進石橋下深坑,想要給這群天敵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六翼蜈蚣確實陰險,連楊銘都沒反應(yīng)過來,待回身防備時,六翼蜈蚣攀在橋下弓著身子猛然從橋欄上探將出來,黃褐色的腹下百爪揮舞,猙獰至極!
六翼蜈蚣看見楊銘就在突襲范圍內(nèi),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dāng)下一個獅子甩頭向著楊銘撲擊而來,楊銘身邊的花鈴和幾個群盜也處于這一擊范圍內(nèi),這一擊快若閃電,楊銘都來不及反應(yīng)使用滴血指劍的被動閃避效果,眼看就要葬生蜈口,卻被身邊的花鈴猛然撞開。
花鈴被六翼蜈蚣一只獠牙和一對腹足穿破纖弱的嬌軀,雖然沒有到楊銘有些可以,但是捕獲到花鈴這種渾身散發(fā)迷人藥香的獵物不禁讓六翼蜈蚣欣喜,它沒有對花鈴注入毒素,這種美味的事物要慢慢咀嚼才有滋味。
花鈴雙手抱著六翼蜈蚣像偃月刀的獠牙,口吐鮮血,面如金紙,她的生命就像狂風(fēng)中的燭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剩下在攻擊范圍內(nèi)的幾名群盜被六翼蜈蚣反身一卷,帶入了橋下深澗中,凄厲的慘叫和骨頭摔碎的聲音從橋底傳來,驚得眾人駭然變色,站在前排的小頭目下意識喊射擊,前排的士兵立刻舉槍欲射六翼蜈蚣。
如果亂槍齊發(fā),不僅殺不了六翼蜈蚣,橋下平臺的楊銘、剩下的幾個弟兄,包括命在旦夕的花鈴都是六翼蜈蚣的擋箭牌,間不容發(fā),鷓鴣哨縱身一躍一招紫金踢冠將前排幾名士兵的槍口上踢。
可惜,還是有大量士兵對著楊銘一行人和六翼蜈蚣開槍,“啪啪啪”一頓亂槍射來,楊銘已經(jīng)開啟了滴血指劍,一個跪地后仰俯沖,避開了數(shù)顆子彈,這些子彈與他貼面劃過,剩下的幾人就沒那么好運,被亂槍打成了篩子,花鈴由于在六翼蜈蚣身前,子彈都被六翼蜈蚣的背甲擋住,沒有受到槍擊,但她的情況也不樂觀。
時間不多,六翼蜈蚣獠牙閉合,花鈴可能就要被攔腰斬斷,這就斷送了最后活命的希望。
陳玉樓見狀立即開口道:“莫要開槍,軍師還在那兒,休要傷了自家兄弟!”
楊銘倒地俯沖的方向正是六翼蜈蚣身下,此時的楊銘已經(jīng)怒火中燒,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花鈴就這般香消玉殞,何況這個女孩剛才是為救他才遭到這般厄運,楊銘對花鈴這般清純可人的姑娘本就有著好感,此刻的楊銘可謂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不惜代價他也要從六翼蜈蚣口中救下花鈴。
楊銘知道小哥有靈,于是心中請求道:“小哥,求你幫我救下這個女孩,無論付出多么大的代價我都愿意?!?p> 似乎冥冥中有指引,楊銘似乎感到身體中的血液被怒意點燃,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滿他此刻的身軀,隨心所動,滴血指劍一劍射瞎了六翼蜈蚣的另一只完好的青睛。
接著楊銘又掏出懷中的飛刀,指間溢出的血液染滿飛刀,楊銘抬手一揮,刀隨意動,飛刀像被注入一股鋒銳之勢,一往無前地正中六翼蜈蚣的腹足和獠牙,將它們齊根削斷。
花鈴正好落在掉入楊銘懷中,受到重創(chuàng)的六翼蜈蚣感受到那個與自己血海深仇的家伙就在身下,它蜷曲身軀猛地撲擊下去,楊銘的技能已經(jīng)用完,只能用自己身軀擋在前面,將花鈴護在身下。
這時鷓鴣哨已經(jīng)拍馬趕到,招牌式魁星踢斗這次他踢得格外兇悍,因為他疼愛的花鈴妹子被六翼蜈蚣重創(chuàng),暴怒之下力氣焉能不大,一腳就將六翼蜈蚣踢翻過去,此時怒氣雞展翅感到,一只金爪從六翼蜈蚣的傷眼處刺入,將六翼蜈蚣腐蝕的爛珠子連著筋給一把掏出來,
徹底瞎了的六翼蜈蚣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疼得在地上翻滾,趁你病要你命,怒晴雞一躍飛到六翼蜈蚣紫紅大頭上,抖動紅冠翎羽,鋒利的雞喙對著六翼蜈蚣另一只瞎眼珠子剜出,一口吞下。
六翼蜈蚣這次又在楊銘手中吃了大虧,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恨不得將楊銘撕碎了吞下,可天敵已經(jīng)劈頭蓋臉強勢來襲,它哪里還有心思報仇,急忙甩頭躲閃。
怒晴雞乃是重明鳥后裔,哪里會容得了大邪祟逃脫,善斗它用一只鋒利的雞爪緊扣六翼蜈蚣的無目眼眶,雖在在紫紅的蜈蚣頭上立足不穩(wěn),但仍是一頓猛烈輸出,猛鹐了六翼蜈蚣的眼眶十幾口,濺起了大量濃稠乳白色的汁液,這莫不是六翼蜈蚣的腦髓吧?
劇烈的疼痛讓六翼蜈蚣突然騰躍起來,殺紅了眼的怒晴雞只顧置對方于死地,被那六翼蜈蚣身軀忽然猛地一抖,爪子一松竟從它頭頂滑落,鋒利地雞教金爪劃過六翼蜈蚣的金絲黑背,擦出大片火星,最后深深抓進蜈蚣殼里之間的縫隙里。
此處縫隙正是六翼蜈蚣的一對背翅的根部,怒晴雞啼鳴一吼,似乎發(fā)泄著被六翼蜈蚣擺了一道的不滿,鋒利的雙爪竟然將六翼蜈蚣背上的一對透明翅膀折斷。
眾人見怒晴雞與六翼蜈蚣相斗大占上風(fēng),不禁將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這時紅姑娘、老洋人兩人接應(yīng)已到,脫離危險的楊銘立刻懷抱花鈴?fù)巳肴巳褐?.....
老洋人紅著眼眶跟隨在楊銘身邊不停問道:“師妹你怎么樣,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p> 花鈴沖著老洋人虛弱一笑,“師哥,我沒事,就是有點累?!?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洋人狂野不羈的臉上竟露出小孩子般的安心笑容,此時退出戰(zhàn)團的鷓鴣哨也趕回來,他見花鈴被六翼蜈蚣洞穿的傷口鮮血汩汩流淌,面如金紙一般,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的狀態(tài),不禁悲從心來,“花鈴,你還有什么心愿嗎?”
花鈴給了鷓鴣哨一個安心笑容,接著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楊銘身上,顯然她有話想與楊銘單獨說,好大哥鷓鴣哨又怎么能辜負妹子最后的遺愿,拉著老洋人一起將眾人支開,留下空間給楊銘和花鈴二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