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聞言,心中的某處輕顫。
她伸手輕撫林汜清的臉頰,語氣親昵:“你的婚服是不是也做好了,穿給我看看?!?p> 林汜清笑道:“我的那件和你的用的是一匹料子,不用看了?!?p> 姜迎卻執(zhí)拗起來,狀似撒嬌,拽著林汜清的衣袖道:“我想看,你去換上?!?p> 林汜清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寵溺笑道:“好好好,我換就是了?!?p> 林汜清這是第一次穿婚服,姜迎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旋即笑道:“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p> “怎么?我不穿婚服就不英俊了?”林汜清挑眉笑道。
姜迎伸手撫平他衣襟上的褶皺,撇嘴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穿別的衣裳也很好看,只不過我第一次見你穿紅衣,有些被驚艷到了。”
林汜清忍不住勾起唇角,伏低身子在姜迎耳邊道:“既然如此,日后我便日日穿紅衣,這樣你的眼中就只有我了?!?p> 姜迎被他撩的面紅耳赤,耳邊酥酥麻麻的,讓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你這人…花言巧語?!?p> 林汜清不退反進(jìn),長臂一伸就把人拽進(jìn)懷里,神色溫柔:“你我就要成婚了,還羞什么?”
姜迎沒有抗拒林汜清的懷抱,揚起頭盯著林汜清的眼眸,吐出兩個字:“夫君。”
這回輪到林汜清呆住了,他愣了半天,腦袋里好似有一股邪風(fēng)席卷而過,讓他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反應(yīng)能力。
“你……叫我什么?”
姜迎這次沒有害羞,反而緊盯著林汜清的雙眸又道:“夫君?!?p> 林汜清呼吸一滯,放在姜迎腰身上的手便又不自覺地收緊了兩分,不可置信地盯著姜迎的雙眸。
旋即,姜迎突然又做了一件讓林汜清想不到的事。
她踮起腳,將唇輕輕在林汜清的唇上一碰,是一個極輕的吻。
滿含柔情卻又不夾帶一絲欲望。
“你……”林汜清瞳孔顫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耳根子先燒了起來,隨即林汜清感到周身都熱了起來,整個人的臉都泛著異樣的紅潤。
姜迎對他狡黠一笑,趁著林汜清還懵著,把人推出門外,笑著吩咐道:“我要吃酥糖,去給我買?!?p> “好,我去買?!?p> 林汜清露出一個此生最蠢的笑容,眉眼都滿含笑意,屁顛屁顛地就答應(yīng)了,轉(zhuǎn)身同手同腳地往外走。
姜迎把他那副模樣看在眼里,隨即笑著關(guān)上房門,在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姜迎臉上嬌媚的笑意不見,眼眶頓時通紅,淚順著她的臉頰滾落,她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哭聲被還未走遠(yuǎn)的林汜清聽到。
一道木門,隔開的卻是姜迎不得不為的心。
林汜清這邊激動不已,連婚服都沒來得及換掉,就穿著婚服跑出去給姜迎買酥糖,等他拿著酥糖,滿臉笑意地回來時,屋內(nèi)卻空無一人。
那件華美鮮紅的嫁衣被疊好放在桌上,上頭還有一個小小的信封。
這熟悉的一幕讓林汜清頓時如墜冰窟,手中拎著的酥糖掉落,裹在油紙包中摔成了碎渣。
他慌亂拆開那封信,發(fā)現(xiàn)這次的信是紅紙寫的:
我走了。
我知道,你會怨我,恨我,我無顏求你寬宥我,我不想就這么糊涂一生,你就當(dāng)我是瘋了吧。
今日與你同穿婚服,喚你夫君,以紅紙留信,權(quán)當(dāng)婚書,此生無憾。
如此看來,你我也算是做過夫妻的。
今生有緣無分,只盼來生你我再見,愿你早覓佳人,安穩(wěn)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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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給你找個寫文章的師父的,這信寫也太短了。”
林汜清癱坐在地上,嘲弄苦笑道。
回想起今日種種,當(dāng)她撒嬌讓自己也去換上婚服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了。
在她的唇主動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她是在為片刻后的逃離擔(dān)憂,還是真心為自己留下最后一點破碎的美好回憶。
林汜清笑著笑著,淚便落下。
愿賭服輸,林汜清這個賭徒輸?shù)袅巳炕I碼,他如今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罷了。
黃豆油
有點傷心,想給林汜清一個好結(jié)局的,似乎不可能了 大家可以提一提關(guān)于后邊情節(jié)的意見,對于最終結(jié)局都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