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承看著桌上的藥丸,無聲地笑了笑,心中的思緒瞬息萬變。
眾人面面相覷,姜迎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秦淵。
他一直沒有開口,在之前姜迎與他的接觸中,姜迎能感受到他這個人對自己十分順從,于是開口問秦淵:“你曾說我是你的妻子,是怎么回事?”
姜迎說著,又想起來了什么,轉(zhuǎn)而看向即墨承:“還有,我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即墨承先回道:“這中間的事兒不是一句兩句說的清的,你方才聽了那么半天,也聽出來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p> 姜迎被這莫名的關(guān)系搞得發(fā)笑:“那為何秦淵也說我是他妻子?難不成我嫁了兩次?”
她說罷,下意識去看了一眼林汜清,若是她真的嫁給過即墨承和秦淵,那加上林汜清,她可是嫁了三次了。
與林汜清雖然還算不得成婚,但也是穿過嫁衣的。
她內(nèi)心暗嘆:姜迎你荒唐啊。
秦淵啞然,不知該如何解釋。
即墨承沉聲道:“這種事說不清的,你既然一定要知道,便跟我走,我?guī)闳フ彝鼞n仙,當年就是他讓你忘了一切,他也必然有法子讓你想起來。”
姜迎與即墨承的目光交匯,姜迎并不信他,揚起秀眉道:“我若是跟你走,你再騙我怎么辦?”
即墨承笑了笑,聲音發(fā)澀:“我不會再騙你了,你若害怕,大可以讓林汜清跟著你?!?p> 姜迎看了一眼林汜清,林汜清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林汜清的認同,姜迎猶豫片刻才道:“好?!?p> 姜歲暮是北思皇帝,不能在這里逗留太久。
原本在收到即墨承的密信時,他并不打算親自來把姜迎帶走,他是一國之君,貿(mào)然出現(xiàn)在南梁就是在涉險。
但讓姜歲暮沒想到的是,景熠也來了此處,他便有了來的原因,兩國皇帝能夠這樣坦誠交談的機會實屬不多,就算是為了景熠,姜歲暮也是要來的。
如今姜迎還要跟著即墨承去找忘憂仙恢復(fù)記憶,姜歲暮自是不能再陪著他們耗下去,于是姜天寒留下陪著姜迎,等姜迎恢復(fù)記憶,就把人帶回北思。
姜天寒想帶姜迎去住自己在南梁剛買的宅子,但姜迎對他不熟悉,最后還是回了林汜清的宅子。
姜歲暮即刻便要啟程,只不過離開前,他和景熠兩個人單獨談了半個時辰,沒人知道姜歲暮和景熠談了什么。
只是姜歲暮離開前看著姜迎的背影與景熠的臉龐,露出一種了然的笑容。
姜天寒送走姜歲暮,讓人把姜清和連帶著暗中押送回北思,就跟著姜迎等人一起離開。
韓頌跟在姜天寒的后頭拽著秦淵,小聲道:“你怎么不告訴公主,當年即墨承對你們做的那些事?”
秦淵只是面無表情地搖頭,看著前方瘦弱的身影,眸光黯淡。
韓頌低聲罵道:“你個木頭?!?p> 姜迎被林汜清帶回林宅,姜天寒以姜迎哥哥的身份當做借口,聲稱要保護姜迎,應(yīng)是住了進去,林汜清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姜天寒是北思王爺,他只是個南梁百姓,還是不能撕破臉。
韓頌則是拽著秦淵,作為姜天寒的護衛(wèi)一同住進林宅,秦淵想離開,卻被韓頌死死看著,不許他離開。
明胥的修橋事務(wù)也即將完工,做不過一兩日,即墨承的意思是要和明胥一同回明都。
忘憂仙年事已高,想讓他來風波崖自是不可能,只能帶著姜迎回明都。
景熠得知,便也推遲了回明都的行程,要和即墨承等人一同回都,有即墨承保護,一路上想要行刺的人就能消停不少。
雖然景熠對外是這么說,但即墨承知道他左不過是想多看看姜迎,男人的小心思,還是容易猜的。
林汜清故意把姜天寒等人的房間安排的離姜迎的臥房很遠,秦淵夜里想去看看姜迎,卻發(fā)現(xiàn)姜迎的房門口已經(jīng)都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wèi),只好作罷,轉(zhuǎn)身回房。
一轉(zhuǎn)身,卻見姜天寒嘴角噙著笑意,斜靠在廊柱下看著自己。
秦淵眼眸微垂,走上前恭敬作揖道:“六王爺。”
姜天寒不動聲色地抬起秦淵行禮的手臂,提起手里兩個烏黑的酒壇,笑道:“這南梁夜里潮熱,我睡不著,尋了兩壇好酒,這正好缺個飲酒的伴兒,既然碰見了,陪我喝一壇吧?!?
黃豆油
今天生病,短更一章。 關(guān)于女主最后的歸宿,其實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我的寫作沒有大綱,每一步都是順從著我當時的思路往下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糾結(jié)和顧慮,也正因如此,他們的形象才會在我的心中變得鮮活,但我希望,每個人都過得好,都有一個相對好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