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此生此世最大的難就是吾預?那個我一直躲避的死難是吾預?若是如此,那我還是未躲過啊,難道我當真不該出靈界?可此事絕不可能啊,我總有一日要出靈界的呀,除非我答應摯市,坐上靈后之位,或許可保我平安無事。
原來,摯市是想保護我的,無奈,我因不喜他,便沒有應答他,所以,待我今后回了靈界,那我該如何?難不成真的要為了保命同摯市成親嗎?
四界每個人,靈,魔,佛都有自己一生一世所追求之事,也許會為了此事搭上一切,人界之人是為升官發(fā)財,靈界之靈是為保衛(wèi)國界,魔界之魔是為增長修為,佛界之佛是為清心寡欲,而我,今生今世或許只有一事可做,那便是保命。
難道我要同上一世一般?仔細想來,我的上一世看過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所有人接近我都是為了我的那團火,只有一人除外,如今我的上一世圓滿了,看來上一世晚晚和預無是虐戀情深罷,總之歷經(jīng)了不少苦楚,我對此都不記得了。
我想,吾預也當也不記得了罷,如若他記得他上一世那般愛我,怕是就不會這般想要殺我,說來,連我自己也開始好奇,我上一世到底對他做了什么?而他上一世又對我做了什么?我知,若我和吾預二人恩怨太多,那這輩子都無法和解,那樣苦的是自己。
我不想這樣,其實,無論上一世是否圓滿,一切都過去了,至于誤進因果盤一事,純屬意外,我只是沒想到,一個因果盤竟能讓我穿越回上一世,既然我能穿越回去,那別人恐怕也能穿越回去,我實在不知此物的存在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可他們佛界從不講什么是非對錯。
隨后,我瞧見了吾預手上戴著的我的火鐲,吾預沒有說話,也沒有走,我一時不解,我二人在此杵著是為何?還是說,吾預在示意讓我走,罷了罷了,我告辭罷,我剛準備起身,吾預便伸手施法,我嚇的躲了一下,我還以為他就要對我動手了呢。
吾預瞧著我的害怕模樣,不免忍不住笑了一下,緊接著,他施法變出了一個鐲子,同我的火鐲甚是相似,而顏色,材質(zhì),紋路皆同我的火鐲不一樣兒,可不知為何,吾預將我的火鐲與此鐲子放到一塊時,它二物竟融合了。
吾預說:“此鐲名為冰鐲?!?p> 吾預終于開口了,一開口就告知我那鐲子的名字,而火鐲和冰鐲它們?yōu)楹稳诤?,吾預卻沒有告知我,想來是他也不知罷,那冰鐲是吾預的,我問了吾預冰鐲的出處,吾預的回答讓我感到奇怪,他的意思是,他的冰鐲也是他父用了半數(shù)法術(shù)為他制出的。
同我的火鐲的來歷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我和吾預,火鐲冰鐲融合后,便瞬間融化了,化作烏有,沒了,不能說它們是消失了,而是灰飛煙滅了,一點兒殘渣未剩,說到灰飛煙滅,其實靈,魔,佛,人有三種死法,有灰飛煙滅,有挫骨揚灰,還有魂飛魄散。
其中,灰飛煙滅是正常死亡,挫骨揚灰是被人殺害,魂飛魄散則是兩者都有,既有可能是正常死亡也有可能是被人殺害,而此三種死法都在靈,魔,佛的身上發(fā)生,人除了人界大王之外,都無法死的如此“干凈”,因為人是有肉體的,而靈,魔,佛靠的是真身本體,由真身本體修煉出了人形。
才使得我們同人一樣,人界百姓稱我們?yōu)椤肮治铩?,其實也沒什么錯,聽起來的確嚇人,所以火鐲冰鐲,不對,所以此鐲其實原本應是一個鐲子,后來不知被誰弄成了兩個鐲子。
我明白了,定然是晚晚和預無,這是他二人的定情信物,但在我穿越到上一世時,并未看到此鐲的身影,所以當年此鐲的來歷我們依然不知,都早已成為了歷史,罷了,就讓它們隨風而逝罷,畢竟此鐲是晚晚和預無的,是屬于他們水火鐲,水火鐲才是它真正的名字。
我問:“吾預,你可還要殺我?”
我沒什么意思,就只是問問,不然,我實在不知我現(xiàn)下身處魔界是否安全,我想著,也許水火鐲合體了,吾預也就放下了,或許也能放過我呢,我知,敢如此對魔王說話之人只有我,不僅如此,我還叫了魔王的大名了呢。
在魔界,眾魔皆對吾預畢恭畢敬,不敢多出一聲,不敢隨意妄言,更不敢叫魔王大名,吾預將魔界管制甚好,內(nèi)訌之事從不在魔界發(fā)生,不過,摯市可是碰到過的,有靈者不服摯市那個樣子,就是他每日躺在靈椅上下旨的樣子。
這都是小事一樁,在他們眼里卻成了大事,其實就是他們給自己造反找的借口罷了,摯市自然知曉他們的意圖,至于摯市會如何處置他們,我便不清楚了,只能等我回了靈界方可知曉。
吾預問:“你可是摯市派來刺殺我的?”
得,看來吾預知道我的父母,也知他們的死因,因此,吾預懷疑我是來報仇的,是帶著摯市派的任務來的,吾預實在不講道理,我從未想過主動來魔界,是他讓萊萊將我召喚來的,如今,他又問我是否是來刺殺他的,當真荒唐。
但,此話不對勁兒,話里有話,其實吾預是在試探我,我是否有報仇或刺殺他的意圖,我自問自己,能不能刺殺他?想不想刺殺他?我的答案是,我做不到也不想,我活命最為重要,至于報仇一事,我想放下,殺來殺去太累了,不如就到我這兒終止罷,爹娘如何怪我我都認。
我說:“我并無能力刺殺你?!?p> 其實我一句話沒有說完,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說罷了,留些懸念,起碼讓吾預心中有愧,他忌諱我便罷了,對于我爹娘犧牲一事,其實都有責任,老靈王不該派人前去刺殺,我爹娘不該去執(zhí)行此任務,老魔王不該殺靈界兩俘虜,都是錯的。
老靈王一時沖動要殺老魔王,我爹娘一時感動去殺老魔王,老魔王一時激動殺了我爹娘,好暈啊,太繞了,總之,最后犧牲的只有我爹娘,那兩個靈界的上等靈者,平日里,雷厲風行,法術(shù)高強,文文靜靜的火靈和風靈。
吾預說:“此藥并非止疼藥,而是魔界特制的治傷藥方,你喝了不出七日便可恢復?!?p> 哦,我說為何喝了此藥后我就不疼了呢,原本是比止疼藥藥效強十倍的治傷藥方啊,只是既是魔界特制,我喝了會不會入魔???我不免有此疑問,又不好去問吾預,總感覺此問題過于傻了,我看了看吾預,又看了看藥碗,再看了看自己。
吾預說:“放心罷,你不會入魔?!?p> 沒想到吾預竟猜出了我的擔心,聽了吾預的話我安心多了,不過,我想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說的走,是回靈界,畢竟我不是來刺殺他的,他還要殺我嗎?
我問:“魔王,我是不是可以回靈界了?”
吾預面對我的問題,什么都沒說,而是搖搖頭,為甚呀?為甚我還不能回去啊?
吾預說:“你的話不可信,若想證明你的清白,留滿三個月,我到時自會送你回靈界?!?p> 氣煞我也,這個吾預太過分了,但我突然明白了一事,那個怪獸的主子恐怕是,我不能說,不過我心中有數(shù)了,估計吾預自己也在懷疑,所以他懷疑怪獸是我放出的?然后我引來了怪獸?哦,吾預本想“將計就計”,故意把我召喚來,只為了讓怪獸現(xiàn)身。
可怪獸真的現(xiàn)身了,這般說,我的確有可能是摯市派來的,但怪獸重傷了我,我沒能護住自己,可此行為證明不了我的清白,現(xiàn)下只有兩種可能,一,我那日當真法術(shù)低下,無法反抗,二,我故意裝作法術(shù)低下,沒有反抗。
原來吾預是這般想的,所以他要看,看我會不會刺殺他,如若我有所行動,他會殺了我,如若我沒有行動,那我也許是被利用了,所以說到底,這還是一場四界戰(zhàn)役,明的暗的通通都有,現(xiàn)下計謀比大戰(zhàn)有用,若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其滅界,這是四界四王的夢想。
我明白,我并非誤進了因果盤,而是誤進了四界戰(zhàn)局,四界四王各下了一局,那就要看誰最“聰明”了,畢竟四個下局者只有一人能勝,只是我上一世進了四界戰(zhàn)事也就罷了,這一世怎么又進來了?我不懂,難道,我生來就與四界有關(guān)?也許罷,我上一世的來歷太過厲害了,身份地位雖害了我,卻也救了我一命。
可此生此世我沒有那般大的來頭,我能順利活命嗎?有人護著我嗎?
我沒再理會吾預,吾預派人將我送回了寢房,聽丫鬟侍女們說了我才知,原來我的住所是魔王宮殿的偏殿,也就是魔妃居住之所,我抬頭看,這里叫紙沅宮,名字倒是不錯,但引來了不少丫鬟侍女們的懷疑。
懷疑我即將會成為魔王的魔妃,呵呵,眾位姐姐大可不必如此猜想,實在太過荒唐,我有靈后不當,非當魔妃?開玩笑,開玩笑,不過,我與吾預是互殺之關(guān)系,這些丫鬟侍女未免有些想多了。
之后,我便在紙沅宮正式住下了,紙沅宮不愧是魔妃之住所,比我在靈界的住所鸝瀧院好多了,鸝瀧院是絹娑之住所,我同絹娑同住,鸝瀧院自然比不過紙沅宮,不過,靈王宮殿的偏殿悠隱宮我未去過,因此,不知是紙沅宮好還是悠隱宮好。
這幾日吾預一直在修煉,而我一直在養(yǎng)傷,所以沒再見面,我也沒再出去過,只是在寢房里吃吃喝喝連養(yǎng)傷,無論如何,身體好最重要,我顧不得別的了,只能聽話般的在魔界待著,五日后,我的傷口都已愈合,因傷好大半,我今日想著出去走走。
用完早膳后,我便瞧見了眾魔都圍在一處,似乎是在密謀什么,我一想,不好,若被吾預瞧見,又該懷疑我的動機了,還是快跑罷,遠離這“是非”之地,突然,我被萊萊叫住,萊萊叫我,我必然得回頭應下啊。
我說:“公主,我只是偶然路過罷了?!?p> 萊萊說:“衍晚,即將便是除夕,眾魔正在準備舞會,一起來罷?!?p> 舞會?哦,原來是魔界之傳統(tǒng)啊,魔界每年除夕都有舞會,這一日里眾魔跳舞,只為一樂,四界除夕大有不同,其中,人界的除夕最為熱鬧,魔界的除夕則是跳舞,靈界的除夕唯有祈福,佛界的除夕安安靜靜。
萌萌是個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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