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吏部文書，遼州刺史
武陵縣。
方源按照往日的習慣工作。
閑暇的時候去沉魚落雁樓與陸楚楚傳道授業(yè)。
日子過得有滋有潤，不知不覺間，兩個月已經(jīng)過去。
這一日，方源吹著口哨從墨家研究院走出，手中還有一副黑色弓弩。
小型諸葛連弩！
經(jīng)過方源和墨家研究院的努力，歷經(jīng)三年，終于重現(xiàn)失傳多年的小型諸葛連弩。
它靈活輕便，適用于單兵作戰(zhàn)，能連發(fā)十箭，就算是方源這種普通人也有機會射殺一般高手。
“縣尊，好事，大好事！”
遠處，張三火急火燎跑來。
姚開誠跟在后面，同樣是激動得臉紅。
“何事慌張？”
方源眉頭一皺，不滿道。
這里是墨家研究院，屬于禁地一帶。
在禁地周圍不能高聲，否則會干擾到里面的研究。
“吏部文書，您高升刺史！”
張三激動說道。
雙手顫巍巍將文書呈給方源。
“刺史？！”
方源也是按奈不住激動。
雖然和李大野有賭注，但并沒有抱太多希望。
沒想到，竟然真的晉升為刺史，整整一個巨大的跨越！
說話間，方源將小型諸葛連弩塞進姚開誠的懷里，奪過文書。
【經(jīng)吏部審閱，武陵縣方源才德兼?zhèn)洌冏孔?，即日起代理遼州刺史，從五品下，命十天內(nèi)到任。貞觀二年七月初八?！?p> 中間還有兩個大印，一個是吏部的大印，一個是皇帝的玉璽大印。
“刺史，竟然真的是刺史！”
方源呼吸都變得急促。
一遍又一遍看著文書中的兩個大印。
一旁的姚開誠和張三也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只有了解唐朝官場才能夠明白方源等人的激動。
因為刺史以上的官職，才是大唐的真正權(quán)力人物。
縣令可能一輩子是縣令，但刺史肯定不會一輩子是刺史。
“咦，代理刺史？！”
激動過后，方源發(fā)現(xiàn)了其中問題。
文書當中并非是遼州刺史，而是代理遼州刺史。
“縣尊莫憂，像您這般年輕的，代理刺史是很正常的?！?p> “雖然是代理刺史，但是權(quán)力和刺史完全沒有區(qū)別，最多兩三年能夠轉(zhuǎn)正?！?p> “而且代理的好處是，您原本就任是三到五年的，但因為代理的原因會在原基礎(chǔ)上加上兩三年?！?p> 張三在一旁解釋道。
他還記得方源為了留在武陵縣，動用關(guān)系將三年一調(diào)改為五年一調(diào)。
如今擢升為代理刺史，更加符合方源的意愿，他都替方源感到開心。
“原來如此?！?p> 方源明悟，重重點頭。
如果權(quán)力沒有多大區(qū)別，那就沒關(guān)系。
只是沒想到李大野那家伙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真的是刺史！
下次若是能再見到，必定好好招待，再帶他逛一圈九層墨家研究院....到第四層。
“縣尊，包場沉魚落雁樓嗎？”
姚開誠激動問道。
天大的好事，要盡情喝一杯才行。
“暫時不急?！?p> “這個遼州在哪里你們可知？”
方源搖搖頭道。
經(jīng)過剛才的激動，他慢慢平復下來。
文書當中的這個遼州在哪里，管轄多少縣，有多少人都還不知道，哪能就這樣去慶祝。
而且文書中寫得很清楚，十天內(nèi)到任，時間很趕，能不能慶祝一場都不知道。
“回縣尊，遼州隸屬河東道，屬下州，管轄三個縣，分別是遼山縣、榆社縣、平城縣，都是中縣，每縣人口超過兩千戶?！?p> 姚開誠整理情緒，正色道。
很明顯，姚開誠在此之前做了不少功課。
因為方源調(diào)任之后，武陵縣縣令很有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在方源還是主簿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武陵縣的縣丞，且能力不低。
但當時方源的太過厲害，深得前縣令的信任，最終縣令一職落在方源身上。
如果五年過去，他又將迎來人生高光時刻，怎么可能不好好抓好機會？
“還有其他信息嗎？”
“比如此去遼州要多久，遼州的風土人情如何？”
方源追問道。
他習慣打有把握的仗。
既然確定調(diào)去遼州做代理刺史，那么就先了解一番遼州。
到了之后可以大刀闊爺，整頓一番之后又開始享受人生。
“這...屬下尚未了解那么深?！?p> 姚開誠低下頭，抱歉說道。
他只是簡單了解到天下各州縣的情況，沒有太深入。
畢竟不能確定方源到底會被調(diào)去哪里，也沒有那么多精力了解全部。
“那就先去了解，晚上的時候到本官家里開個會?！?p> 方源吩咐道。
“是！”
姚開誠和張三紛紛應是。
兩人都想著方源的那個位置，都打足精神去辦事。
......
長安城，蔡國公府。
“爹，您不是很看重方源嗎？”
“怎么將方源調(diào)去遼州那種地方？”
書房內(nèi)，杜妙顏向杜如晦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遼州被河東世家掌控，形勢復雜，數(shù)位刺史就任期間都離奇死亡。
朝廷多次派人前往調(diào)查都沒有好結(jié)果，去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一無所獲。
“二十四歲的刺史，是要承擔常人不能承擔的重任才行?！?p> “爹看好他，他不是早逝的人，遼州會因為他的到來將發(fā)生重大變化?！?p> 杜如晦臉色平靜，淡然道。
二十四歲的刺史太過驚世駭俗，名字剛剛提到吏部就遭到吏部上下的反對。
哪怕是李世民和自己兩人將話帶到吏部也不好使，反對的聲音依舊非常強烈。
最終還是杜如晦親自出面前往吏部，才讓吏部停止反對，但也只是代理遼州刺史。
“爹竟然看好他到這種程度？！”
杜妙顏難以理解這種看好。
記憶里爹爹從沒有這般看好過一個人。
哪怕是當今太子仁孝純深，爹爹也不是十分看好。
“呵呵呵......以后你就知道。”
“女兒啊，等方源調(diào)任遼州，你就去認識認識他?！?p> “屆時你以皇家商隊少當家的身份去即可，爹已經(jīng)和陛下打過招呼?！?p> 杜如晦呵呵笑道。
笑容中有著強大的自信。
但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吧，聽爹的?！?p> 杜妙顏無奈一笑，輕輕點頭。
這一笑，寬敞明亮的書房都失色。
......
夜。
武陵縣方府。
方源、姚開誠、張三相聚一堂。
白天查到的資料讓方源的心微微一沉。
怪不得升為刺史，原來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不過文書已經(jīng)到達，方源也沒有推卻的理由，且區(qū)區(qū)遼州擋不住自己的路。
“時間急，本官也就不逗留武陵縣太久，決定三天后出發(fā)。”
“屆時武陵縣縣令一職暫由姚開誠代理，張三被辭去主簿一職，隨我前往遼州?！?p> 方源安排離開之后人事變動。
唐朝主簿是不入職的，任免在縣令一句話之間。
張三是之前方源發(fā)現(xiàn)的人才，于是請來代替他的位置。
“這......”
姚開誠本是激動萬分的。
畢竟是多年的夙愿終于能夠如愿以償。
然而，張三竟然能跟著方源走，使得他的開心大打折扣，一時間竟有些羨慕張三。
“謝縣尊！”
“不，謝刺史大人！”
張三的心情巧好相反。
他聽到方源讓姚開誠做代理縣令的時候，心情失落的。
但聽到能夠跟隨方源前往之后，當即激動得要跳起來。
自己只是主簿，升為縣令是非常勉強的，畢竟不是誰都是方源那樣有貴人保薦。
但跟隨方源離開就不同了，未來怕不是一個縣令那么簡單。
“好好干，保持聯(lián)系，失意時莫要沮喪?！?p> 方源語重心長拍了拍姚開誠的肩膀。
八萬人的武陵縣，約莫兩萬戶人家，堪比中州，盯著的人肯定很多。
三天后。
方源整理好行禮，帶上墨家研究院成員和府上一眾出發(fā)。
這一天，武陵縣萬人空巷，百姓走出家門，在街道兩邊目送方源離開。
期間有人嚎啕大哭：想到遼州百姓就要過上好日子，我比過苦日子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