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爹他是瞎的
“把這個賤婦給我捆了!”
林氏氣沖沖的從房里出來,幾步走到林靈兒的跟前,一巴掌甩了過去,“眼藥上到我眼前來了,膽子但是大的很吶!”
“夫、夫人?”林靈兒驚愕。
陸續(xù)從屋中出來的管事嬤嬤和管家面色也一言難盡。
林靈兒根本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等她被人捆了起來才回過神來,不會是從她房里搜出東西來了吧?
冤枉!
絕對是有人設計陷害她!
對!林靈兒回想了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情,猛然看向章櫻。
她就說為什么忽然對她有了好顏色,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我冤……”
冤枉還沒喊出來,嘴就被一張破布堵了。
她拼命的反抗,這些人都是傻的么?冤枉也要拿出證據(jù)來??!她就沒看見從屋里搬出什么金鐲子、項圈的。
章櫻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盧玉宸小聲問她,“可真是厲害啊,從頭到尾都沒沾一下手!”
“嘖嘖,只怕那傻女人現(xiàn)在腦子里還是一泡屎呢!”
他一直都知道她厲害,但這種身臨其境的感受還是很震撼。
“宸兒,是娘對不起你!娘不該不相信你!”林氏跑過來抱住盧玉宸失聲痛哭。
“讓你受委屈了孩子!”
盧玉宸挑眉,假裝驚訝的問道:“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氏哭了一陣,這才抹干眼淚,一手拉著盧玉宸一手拉著章櫻道:
“走!娘這就去為你做主!為你們做主!”
祠堂。
林氏帶著幾個死契身份的下人,將祠堂圍的嚴嚴實實,遣散一切奴仆只剩章櫻夫妻。
“什么事啊,搞這么隆重?”盧侯爺才剛到祠堂外面就已經(jīng)感覺到一股劍拔弩張的氣勢。
“喲!這不是老二那個懷孕的侍妾?怎么跪在這地上呢?”
他看到林靈兒被五花大綁,口中塞棉跪在地上,她肚子已經(jīng)微微隆起,捆人的可絲毫沒有顧惜,將她勒的緊緊的。
“趕快!趕快松綁!”
“夫人,老二媳婦,你們這是唱的那一出?都寬宏大量一些,她即便是犯了錯,那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容忍一些,等孩子生下來再說,生下來再說!”
盧侯爺希望家庭和睦,他在家里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隨和的。
即便章櫻昨天晚上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對他來說,過了就是過了。
“哼!”林氏冷哼,“老二可做不了她肚里孽種的主!”
盧侯爺聽出意味來了,“什么意思?”
“等你那好大兒來了你親自問問吧!”
話落,盧玉林正好跨進祠堂。他一眼就看見了跪在中間的人是林靈兒,眼皮跳了跳。
林氏滿臉堆笑問道:“來,老大,你看看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盧玉林手指動了動,毫無波瀾的笑答道:“不認識!”
干脆利落。
“好了,夫人。別鬧,老大是兄長怎么會認識老二的侍……”
林氏懶的跟盧侯爺這個偏心眼分辨,直接將桌面上一沓的書信砸到盧玉林的頭頂上。
“那你說說這是什么?”
盧玉林閉了閉眼,當初他也頗是稀罕了林靈兒幾日,這女人仗著伺候過林氏便佯裝成識字通文,那時他為了追到手,寫了好幾封的求愛信。
正是這些求愛信讓林靈兒暴露了本性,她根本就不認識多少字!
盧玉林立刻就失去了興趣,沒想到的是,林靈兒反而主動湊了上來。
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只是,他曾經(jīng)叮囑她一定要將這些信燒掉,沒成想她還留著。
盧玉林心中發(fā)狠,這女人手段倒是真多,竟然一早就打好了將來要敲詐他的準備。
“不知道,大抵是一些模仿了兒子的筆跡的書信吧!”他笑的毫無破綻。
“母親想說這些信是兒子寫的嗎?呵!兒子最近剛調到翰林院整理文集,日常工作繁重,每日到家已經(jīng)累的眼睛都不想睜開了,家里妻妾都可作證!”
“你沒長眼睛嗎?”林氏咬牙,“她那個肚子快五個月了!那是近日就能懷上的?”
“這就更不能怪我了!”盧玉林好笑的抬頭,打定主意把無奈耍到極致。
“不是已經(jīng)有暗衛(wèi)證實那肚子里的是我二弟的?是吧二弟?”
“咳,老大,你剛才說你不知道、不認識?”一貫偏袒他的盧侯爺都不忍心提醒他前后不一致。
“爹,您要相信孩子!孩兒也不知道今日母親非要將二弟的女人賴在孩兒的頭上是為什么?”
盧玉林不再執(zhí)著和林氏對峙,轉頭直接撲過去跪在盧侯爺?shù)拿媲埃昂河H娘走的早,得母親撫養(yǎng)長大,敢拍著胸脯說對母親那和二弟這個親兒子沒有區(qū)別,就是不知道為甚母親就這么見不得孩兒好……”
“你!”林氏被氣的一噎,好端端的質問這樁冤枉官司,卻被盧玉林概括成了,見不得有人比自己親兒子優(yōu)秀!
關鍵這個事,她還真不好張開嘴辯駁。
氣上加氣,抬手將桌面上的一堆東西都掃了地上去。
“你看看這些,你的手帕,汗巾,還有這些珠寶,我記得這些東西還是宮里賞賜下來,侯爺偏心給了你,都不認識?”
盧玉林正色道:“母親,這女子已經(jīng)身為二弟的人卻還惦念這我這個大伯,四處收集、偷盜我的東西企圖栽贓我,實在是不要臉,請母親從嚴處置!”
他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林靈兒不守婦道上。
林靈兒身子一歪,不敢相信聽到了什么,眼淚撲簌簌的流,盯著盧玉林的雙眼噙滿了恨意。
“林氏,其實老大說的也有道理?!?p> 沉默了半晌的盧侯爺忽然開了口,“老大一向潔身自好,一個屋里人都沒有,還是你給了人才納了妾,不大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倒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最近老二正經(jīng)了不少,想來這女子覺得冷落了她意欲紅杏出墻……”
他最出息的孩子,悉心栽培的好兒郎怎么可能是那么惡心的人?盧侯爺不相信。
他態(tài)度堅決,似要將這場莫名其妙的指責畫上句號。
盧玉宸握緊了拳頭,心頭掠過一陣陣寒意。
“爹??!”他臉上換上一些牽強的笑,“是不是無論大哥做了什么事他都不會錯?而我,無論多少人幫我澄清那些混賬事都只能是我干的?”
“偏心!從小您覺得大哥聽話、出息,就一直偏袒他,可再怎么偏袒也不能枉顧是非吧?這么多證據(jù)擺在眼前,您老看不見嗎?”
林氏使頸點點頭,“沒錯,你爹他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