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容我再少年。
即便再次體驗青春,也同樣有著許多憂愁與遺憾,
飛鳥與魚,永無法相遇,
星星與月,永無法相擁。
漫長生命歷程中,完美是少數(shù),遺憾才是常態(tài)。
人這種生物,生來就是被煩惱包圍的,嘴上說著不在乎,身體卻很誠實,
往深處想,
其實,她是在乎的,
和南鄉(xiāng)說了一聲身體不舒服,直接回家,
與娜娜賽一起去看馬的約定百分百失效,
呵呵,想想...有些丟臉。
前十六年的冰冷和漠然,在加入團體后,竟然逐漸會被外物影響,看來和花花說的一樣,自己真的變了。
進入南青山社區(qū)的青山雅筑前,
[有時間絕望的話,還不如去吃點好吃的,然后去睡大覺呢。]
按照這個理論,街邊很潮的小美食店里買了很多炸雞,捂著肚子美美的吃了一頓,
炸雞真的很香呢,
吃飽喝足,澡也不洗,就躺在六花庭的三層主臥,看著頭頂?shù)窨坛勺狭_蘭的水晶吊燈,
一動不動,
空蕩蕩的巨大房間,靜謐的沒有一絲聲音,
制服也未脫下,雙手捂著胳膊兩側的46菱形標志,
靜靜思考了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大概是五六個小時那么久吧,
睡吧,做個美夢吧,
不過美夢里的她,眼角依稀有著淡淡的淚痕......
翌日是放假,
無視了所有選拔組的安慰,回也不知道回復什么比較穩(wěn)妥,
看著一個個小心翼翼怕傷到自尊心被大家發(fā)出的文字,不如就掛個已讀。
已讀不回,這樣大家就知道了心意被傳達到,
網(wǎng)上的消息一概不看,眼不見心不煩,一大早就一個人來到了馬場,
全霓虹有著許多馬場,這里賭馬盛行,所以相應而生了許多有關賽馬的產(chǎn)業(yè),
不過所有馬場都處于霓虹中央賽馬會的監(jiān)管之下,
中央賽馬會也叫中央競馬會,是個非常非常龐大的機構,被皇室和財閥控制。
就比如她現(xiàn)在所在的馬場——東京賽馬場,除了養(yǎng)育、培育和進行比賽之外,還承擔了許多的社交活動,
比如外國來賓、皇室盛禮、家族聚會等等...
隔壁千葉縣還有一個中山賽馬場,那兒占地面積更大,可以容納更多的觀眾,舉行更高規(guī)格的比賽,
比如皋月賞、短途馬錦標、希望錦標、有馬紀念這些G1或者G2級別的賽馬活動,
不過,這還是太遙遠的事情,
不舉辦賭馬比賽的常日,馬場就用來供權貴們練馬,主要功能還是為了社交。
當然,游客花一筆錢也是可以體驗下騎馬這種高貴的運動,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對于普通人,是預約制,花的體驗費也非常昂貴。
戴上頭盔,小心翼翼將連響鼻都不打的紫楓帝王牽出來,沒有騎上去,因為她不會騎,只是牽著走走,
溫暖和煦的太陽光,照射在馬場的草坪之上,暖洋洋。
“喂,你是啞巴嗎?”
“為什么別的馬都會嘶鳴,而你不會?!?p> “如此平靜,究竟是為何。”
“還有,你的父親叫東海帝皇,聽說他可是奇跡之馬呢~”
“………”
“呵,真的是個啞巴?!?p> 自言自語的許久,馬兒只會輕輕低頭,貼著他的主人,用鼻尖柔和的力量蹭蹭她的小臂,
慢慢踱著步的它,緊緊隨著韁繩跟在后面,
低頭無語,
能感受到情緒,真的假的?
剛才自己的語氣是嚴厲和生氣,不能對別人發(fā)泄,就對著什么都不懂的賽馬發(fā)泄吧,
反正它也聽不懂,
可它為什么會做出這種舉動呢?
“嘻嘻,真是鄉(xiāng)下人,連馬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币宦暻宕嗟男β暣驍嗔撕婉R對話的她。
“你..你在說什么!”對待除了親人和隊友之外的人,修羅雪姬可沒什么好脾氣,
“唔,兇什么兇~”
像小奶貓一樣往后退了一步,菅井友香鼓起了腮幫子,擺出氣呼呼的表情,
“你說誰是鄉(xiāng)下人!”
“修羅雪姬是鄉(xiāng)下來的!嘻嘻嘻,不是東京都!”
“你才是土狗,京都不是什么鄉(xiāng)下!還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綽號!”好討厭的小孩兒,看樣子年齡和自己差不多,
怎么說話那么尖銳難聽,
“我混進了你的粉絲群哦~不那么聰明的小姐?!?p> “你調查我?”
“什么調查!請不要用那么討厭的詞匯,明明網(wǎng)絡上都能查到~”
擺過頭去,不想和這個女孩兒一般見識,本身心情就不舒暢,還來嘲諷自己是鄉(xiāng)下來的,
好煩。
掏出手機,給自己和帝王來了一張合影,有了S技的加持,照片的構圖很好看,滿意的點點頭,
“喂,你怎么不理我了?!背蛄顺驅Ψ降钠叫?,鼻腔里發(fā)出不屑的哼聲,
“.......”
“喂,說話呀~”
“.......”
還是沒有理會張牙舞爪的友香,當她是空氣。
菅井大小姐發(fā)誓,自己平生第一次被人無視,
你給我等著,記住了你。
“你肯定會騎馬嗎?別告訴我你不會。”哼哼,看她牽了半天,肯定是不會的吧,所以才故意說。
“會?!?p> “嗯?”
翻上馬鞍,勒緊韁繩,馬卻一動不動......
天空一只烏鴉飛過,嘎嘎嘎——
氣氛尷尬了起來,大眼對小眼,菅井友香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不行了,誰來救救我,怎么會有這么搞笑的女生,
上馬的姿勢很快,但雙腿不夾緊馬肚子,韁繩不往后拉,背不躬下,它怎么會跑起來吶。
無奈的平櫻希,翻下馬鞍,狠狠瞪了紫楓帝王一眼,馬兒的眼睛卻透露出一臉無辜,
好像在說:怪我嘍。
…………
“看來你也發(fā)揮不了它的力量,不如和我們交換吧?”
“交換什么?”
“交換馬啊,是這里很正常的事情,贈送也是常有的?!?p> “和你?”
“不是哦,和佳子內親王,就是你上次見到那個比我們都大一歲的女生?!?p> “她叫什么?什么王...”
“不是,就叫秋筱宮佳子,內親王!
宮家的她們沒有姓氏,只有名字,是一種制度啦,直宮家的人都被這么叫?!?p> 宮家?想了想爺爺說自己屬于武家,從前自家下克上的權利對手,就是她們?
也不對,她們一直是吉祥物吧...當年的對手是源家...
“原來是吉祥物宮家啊~不好意思,我不換?!?p> “唔,你好無禮!”
“不換就是不換,我的馬憑什么要給別人,平家還沒淪落到要用馬去討好別人!
話說,聽過那句話嗎?”
看著氣場逐漸變強的平櫻希,菅井有些小生氣,怎么有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領情。
口齒清晰,一字一句:
“非我平氏一族者,皆算不得人?。 ?p> 瞧著她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櫻希感到心里瞬間好了許多,有人上來和自己比血統(tǒng),真的是雞蛋碰石頭,
“在八百年前,我們平氏擁有自己的天潢貴胄,你告訴那個什么秋..秋筱宮,
她算什么東西,
還敢大言不慚的問我要馬?也配?”
一眼看穿目的的少女,無情的揭穿了小心思。
一切出乎尋常都突然接近,其實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對著這種上來就想交換,以此為施舍的宮家,可不會客氣。
…………
怎么會有這么驕傲的人,
還有她身后的那匹帝王馬,昂著頭,一臉得意的臭屁神情,
臭啞巴,死畜生,不要用鼻孔對著我呀!
抱著目的,主動接近前來當說客的菅井友香,咬咬牙跺跺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難怪只能當偶像,
八嘎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