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才是老六
檢察局,劉sir辦公室。
“阿九,雜物科怎么樣???想不想調(diào)回來?”
“長官,雜物科的黃sir人很好,我正在適應(yīng)雜物科,”秦九不知道眼前這位暴飲暴食的劉sir,問這些做什么,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這樣啊,那你知道第一誡么?”
“知道,長官。”
“現(xiàn)在有一個調(diào)職的機(jī)會,你可以回去考慮考慮,想好了在告訴我?!?p> “長官,不需要考慮,我認(rèn)為我的槍法不行,才導(dǎo)致了上次的失手,我還需要練習(xí)槍法。”
其實,秦九哪需要練習(xí)什么槍法,這只不過是個避免被調(diào)離的借口而已。
在知道對方跟他是同類的情況下,對方在打什么主意?他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好事就對了。
“本來還想調(diào)你去重案組的,畢竟想去重案組的都是精英,你槍法不行,去了也會被刷下來,算了,你先回去吧……”
“是,長官,”秦九得到放行,不由松了口氣,他還真怕被塞進(jìn)去。
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要跟他攤牌,試探他是否收到未知來電的事情。
沒想到卻是調(diào)任的問題,但雜物科多清閑啊,不光有工資,還能賺外快。
他才不去那什么勞什子重案組,人少,事多,還麻煩。
沒了雜物科,他還不知道去哪刷抽獎點數(shù),沒抽獎點數(shù)才是真的頭大。
而且,在知道劉sir真面目的情況下,從他進(jìn)入辦公室,對方的嘴就一直沒停過。
看得出來對方的身體快不行了,對方安排熟人進(jìn)重案組,怕不是想等熟人升職了好奪舍。
這不純純大冤種么,他才不會趕著往上湊。
“阿九,好久沒見了,最近都在忙什么?”
離開劉sir的辦公室,秦九忽然聽到有人喊,但他依舊假裝沒聽到,心里想著事,朝大門走去。
他不能跟對方交談,如果是熟人,一談就會露餡,他不能停。
“喂?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但秦九還是在大門口,被一只手搭在肩上,攔住了去路。
“誰啊?我的思路都被你攪亂了,”秦九轉(zhuǎn)身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看向打斷他的男性年輕同事,應(yīng)該是同窗之類的人。
但他不認(rèn)識,便自顧自抽出一根煙點上,問道:“什么事?”
見自己打擾到秦九,同事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腦,小心翼翼賠禮道:“不好意思,好久沒見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今晚有空么?去聚一聚?!?p> “沒空,”秦九擺手彈了彈煙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又補(bǔ)充道:“還有,機(jī)密少打聽?!?p> 嘭——
但秦九轉(zhuǎn)身的時候,忽然跟來人迎面相撞,撞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秦九更是被對方撞倒在地。
待他抬眼看去,是個穿著背心裸露臂膀,膀上紋有一條青龍的壯漢。
“喂,老實點……”壯漢身后還跟著兩個同事,是押送壯漢的。
這時,之前叫住秦九的同事上前兩步,伸手道:“沒事吧?”
“沒事,”秦九也伸出手,與同事的手握了上去。
但兩只手握住的瞬間,他感覺到了。
很顯然,對方也感覺到了。
這是同類之間的感應(yīng)。
“我們都聽說了,那不是你的錯,”同事拉起秦九,笑道。
“謝了,”秦九看著對方臉上的溫和笑容,兩人四目相對,他也跟著笑了。
這種深入敵營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他差一點忍不住要笑噴,原以為他是狼入羊窩,害怕被認(rèn)出來,被群羊攻擊。
結(jié)果,沒想到他是狼入狼窩,大家都是狼。
但群狼的狼窩,好像混入了一只哈士奇。
他就是那只深入狼窩,外面披著狼皮,里面也有狼肉的哈士奇。
所以這里不是什么敵營,深淵,狼窩,這里就是家啊。
這么一想,親切感頓時就上來了。
原來,他玩的不是深入敵后,而是碟中諜。
原來,他才是那個老六。
“改天在聚,”秦九抬手告別走了。
跟他握手的那名同事,則來到了劉sir的辦公室,匯報道:“他走了,自己人……”
“還真是個好運的家伙,算了,”劉sir擺了擺手,讓屬下離開了。
他看著桌上的屬下照片,全是年輕帥氣的高壯小伙,開始物色新的人選……
……
秦九回到雜物科,已經(jīng)是中午了,他剛回來,黃耀祖就叫上他出去吃午飯。
來到飯店,黃耀祖讓他點菜,自己則出去打電話,接人。
對于來人,秦九也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對于這個老男人來說,除了前妻,對方就沒在乎的人了。
秦九點完菜,黃耀祖也領(lǐng)著前妻來了。
“嫂子好,嫂子真漂亮,”秦九見到黃耀祖領(lǐng)來的女人,第一時間問好道。
漂亮話嘛!誰不會說?
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
“阿九坐,別站著了,她是我前妻,你見過的,”黃耀祖見秦九站起,連忙喊道。
“你就是耀祖說得阿九吧?”黃耀祖前妻見秦九這么禮貌,坐下后,笑著問道。
“對,頭兒都是怎么說我的?”秦九與對方聊了起來,對于黃耀祖介紹前妻的用意,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
“耀祖說你很厲害,上次要不是你,他就回不來了,這杯是感謝你的,我以茶代酒,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秦九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與對方的茶水碰了下。
兩人又聊了一會,菜也來了,三人邊吃邊聊,直到酒足飯飽,秦九也被這對老夫老妻喂了一嘴狗糧。
對此,他也只能表示吃飽了,一個人來到店外抽煙。
他前腳剛走,后腳黃耀祖就跟了出來。
“決定了?”秦九察覺到來人,漫不經(jīng)心問道。
“決定了,”黃耀祖取過秦九手里的打火機(jī),給自己的煙點上,看向飯店內(nèi)的前妻,嘆道:“我會向劉sir推介你做雜物科的頭。”
“知道劉sir叫我去做什么么?”
“不知道,”黃耀祖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問道:“是不是調(diào)職?”
“是,”秦九點頭,扭頭看向黃耀祖。
“你會走么?”黃耀祖同樣扭頭,看向秦九。
“雜物科,”秦九的回答簡潔明了,同時也移開了目光。
聽到這個回答,黃耀祖錯開了與秦九的對視,又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大團(tuán)白色煙霧,踩滅煙頭,轉(zhuǎn)身面向秦九,抬手抱住秦九,貼在秦九耳邊謝道:
“謝了,兄弟……”
夜深從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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