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朱標(biāo)查案,查到了朱元璋!
想要從軍需入手,恐怕有點難。
朱元璋見他一臉愁容,詫異道:“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不好嗎?”
“百姓安居樂業(yè),大明國力蒸蒸日上,恢復(fù)盛唐之勢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他雖然也想加快速度,可是奈何沒錢啊!
國力跟不上。
如果國力有盛唐或者宋朝的一半,他早就爆兵百萬,讓藍(lán)玉那幫驕兵悍將一次打個夠,直至打到狼居胥山,南邊一路擴張到整個安南。
還有南海各島,去清理那些煩人的倭寇。
可惜現(xiàn)在沒那個實力,只能一步步來。
“百姓可以停下來休養(yǎng)生息,倒是那批悍將們要慘咯!”
也就是未來幾年,藍(lán)玉為首的淮西勛貴們差不多就要完蛋了。
如果要是一直打仗,他們也不至于被朱元璋全部收拾了。
朱元璋一聽這話,心底大驚。
沒想到何深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知曉。
他敢斷定,能夠看出淮西勛貴集團完蛋的人,整個天下不超過三個。
“何老弟,此話怎講?”朱元璋虛心詢問道:“你是怎么看出,當(dāng)今圣上,要對那群驕兵悍將出手的?”
這種事情,何深幾乎沒和其他人聊過,畢竟在和州城的商人居多,就他一個讀書人。
要么聊利益,要么就聊假大空。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朱十六比較投緣,他索性也就打開了話匣子。
說出了當(dāng)今朝廷的局勢。
仗打完了,那幫驕兵悍將不懂治國,留著也是魚肉百姓,沒有一點用處。
就算圣上能忍,百姓能忍到幾時?
有這群吸血鬼在,大明如何變成盛唐時的景象?
他們的價值就是打仗。
所以不能讓他們停下來,要讓他們一直打下去。
而且要打那種能賺錢的仗。
“能賺錢的仗?”朱元璋一愣,開口道:“難不成,讓他們?nèi)專俊?p> 何深連忙搖頭,義正言辭道:“怎么能說搶呢,這叫開疆拓土!”
“就說北元,那邊有肥沃的草原,有鐵礦、銅礦,這可都是錢!”
朱元璋停頓一下,連連搖頭道:“北元底蘊還在,要想完全拿下實在是太難了!”
北元王庭太遠(yuǎn),真要派兵過去,后方補給嚴(yán)重不足。
對于目前的朝廷而言也有點吃力。
“這只是個比喻而已!”何深喝著茶,淡然道:“當(dāng)前北上的確不現(xiàn)實,但是南下的實力還是有的,反正都打到大理了,不如把安南也給收拾了,然后是渤海國、暹羅,徹底打通!”
渤海跟暹羅在后世,都是沿海小國,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熏陶。
不妨就徹底熏陶到底,省的后面再反水。
朱元璋聽到后,還是連連搖頭。
沒辦法,窮怕了。
不敢打??!
這種事情,留給后世子孫還行。
現(xiàn)在要是這么玩,好不容易穩(wěn)住的局面,隨時都要崩塌。
“從應(yīng)天到大理幾千里,糧草運不過去,這種仗根本沒法打!”
“當(dāng)前,修養(yǎng)聲息才是上策!”
何深也不爭辯,按照歷史的進(jìn)程是這樣的,拿下大理后,休養(yǎng)生息一番再北上。
南下的戰(zhàn)事,很難再起。
反正是閑聊,他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明不缺兵,缺的是糧,如果有充足的糧草,你認(rèn)為這仗能打嗎?”
這更像是一種玩笑話。
朱元璋也樂了,大笑道:“有充足的糧草當(dāng)然可以,不過糧草只是其一,何老弟你對于打仗了解的太少了!”
一場戰(zhàn)爭,糧草是第一位沒錯,但也需要其余物資。
比如后勤草藥、軍械、衣物、馬匹、隨行雜役等。
這些都要花錢。
“唉,可惜?。 焙紊盥犕旰笾睋u頭。
朱元璋說的那些東西,他都能夠搞定。
草藥在大理多的是,軍械和州城就能夠開發(fā),關(guān)鍵朝廷不讓!
馬匹也很好搞定,可朝廷不讓養(yǎng)。
雜役就更好辦了,大明不缺人。
“朱老哥,咱們算是自己人吧!”
“當(dāng)然!”朱元璋說謊都不帶臉紅的。
何深聞言,點頭道:“不瞞你說,剛剛你說的那些,我都能干,可惜朝廷都不允許!”
“都能干?”
“你要革新大明?”朱元璋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早就看出了何深的狼子野心,沒想到竟然自己主動說了出來,頓時心中殺意升騰。
和州的確是一個造反的好地方。
見他這么激動,何深壓了壓手,淡然道:“別激動,我只是說說而已,哪能真這么干!”
如果不跟朝廷合作,他這樣做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聽他這么說,朱元璋才坐了下來。
可心情卻久久無法平復(fù)。
因為他覺得何深剛剛說的話可行。
利用和州的先進(jìn)科技,只要朝廷那邊放寬對和州的限制,沒準(zhǔn)還真能成事。
只是交給何深,他有些不太放心。
朱標(biāo)!
他猛然想到,自己兒子也在和州??!
而且出任知州,是何深的上司。
茶樓閑聊結(jié)束。
朱元璋剛返回自己剛剛在北角區(qū)購買的豪華別院,就讓毛驤去找朱標(biāo)前來議事。
書房內(nèi)。
父子兩人相對而坐。
朱元璋語氣溫和道:“標(biāo)兒,聽說你還在查那件案子,可有眉目了?”
為了讓兒子盡快掌握何深罪惡勾當(dāng)?shù)淖C據(jù),他直接將線索指向了青水堂。
“兒臣翻看了一些卷宗,跟父皇說的一樣,青水堂的背后果然有衙門口的人撐腰!”朱標(biāo)將自己查到的一些情況全盤托出。
他先把何深給排了出來。
因為衙門口的法堂,在對青水堂的人判決時,沒有絲毫的手軟。
法堂等同于何深的化身。
這一點就能夠讓何深自證。
朱元璋聽著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為自己兒子查到的線索,摸來摸去,好像快摸到自己身上了。
“父皇.........還有一件事情兒臣想向您請教!”朱標(biāo)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托人在青水堂拿到了一份賬本,前些日子.......您給青水堂送過錢?”
“后來這些錢,進(jìn)了和州第一銀行,抓賭的時候,在賭場搜到了這筆錢的去處,正是那張三取走的!”
他查到的時候,也很驚訝!
自己的父皇最痛恨的就是貪官污吏。
怎么也會送錢?
而且這筆錢怎么又到了張三的賬上?
朱元璋雖然聽的有些迷糊,但也是震驚非常!
他瞬間明白,這一定是何深干的,就是為了挑撥新來的知州跟城內(nèi)商戶的對立。
而今天拉他去捐糧,則是為了后面被知州刁難時,可以全身而退。
“好算計!”朱元璋狠狠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