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現(xiàn)在很著急,余舟舟早上沒去上課,還沒跟她請假。
作為深入了解過余舟舟的輔導員,劉婉對余舟舟的性格可謂是頗為熟悉,在她心目中,余舟舟是一個傳統(tǒng)乖乖女的形象,不去上課這種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要是其他學生不去上課她才不管,但余舟舟這種從不缺席的好學生居然沒去上課,而且還沒請假,劉婉第一反應是對方有可能出事了,不然就算有事不去上課,也一定會事先給她打電話請假。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對方的電話也打不通,劉婉這才擔心起來,甚至跑到余舟舟的出租房查看情況,敲門也一直沒人回應。
劉婉徹底著急了,在她心目中,余舟舟不僅僅是她的學生,當她深入了解過余舟舟的個人和家庭情況,對這個柔弱而堅強的少女產生了一絲同情,她一度把余舟舟當成妹妹看待。
所以楊煜上次去找她了解余舟舟的情況時,她并不樂意告訴對方,總覺得這個男生沒安好心。
楊煜聽到是劉婉打來的電話,頓時樂了,尤其是電話里隱約傳來的焦急之意,更讓他心里樂開了花。
上次我著急地去找你,你愛理不理,還對我擺出這么多大道理,這次該你急了吧?
楊煜拿著余舟舟的電話,大大咧咧地開口道,“是劉老師啊,你找舟舟有什么事嗎?”
劉婉一聽手機里傳出來的男聲,頓時心中一驚,“你是?”
“劉老師你這就忘了?我就是上次去辦公室找你的那個……”
電話那一頭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原來是你!”
劉婉的聲音有些慍怒,“你叫那個楊什么來著?余舟舟電話怎么在你那里?她人呢?!”
“這位老師,你先別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急也沒有用?!睏铎蠈Ψ街暗脑捲贩钸€,別提有多爽了。
“另外,我的名字是楊煜,請問老師您現(xiàn)在記住了嗎?”
劉婉被噎了一口,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靜,“你讓余舟舟接電話。”
“啊,舟舟啊,她現(xiàn)在在衛(wèi)生間里,不方便接電話。”楊煜想了想,如實告訴了對方。
劉婉的語氣聽起來驚怒交加,“你們開房去了?!”
楊煜一愣,旋即也明白了過來,向洗手間門看了一眼,“對啊,我們才起床,起來后還……她現(xiàn)在在衛(wèi)生間清洗,我在床上幫她接電話,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電話那一頭良久的沉默,楊煜心里樂開了花,哎呀,氣不氣,怎么感覺有種莫名的舒暢感呢……
見對方一直不說話,楊煜繼續(xù)道,“都是成年人了,大學生開個房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嗎?”
楊煜想起對方當時懟自己的話語,組織了一下語言,原路返還了回去,“余舟舟沒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她已經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要是抱著看小女孩觀點看待余舟舟,干什么都要向你請示匯報,那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你只是個輔導員,又不是她媽,你沒這個資格?!?p> 爽,太爽了!
再想象著那個看起來清秀溫婉的年輕女老師變得惱羞成怒的樣子,楊煜爽得打了一個哆嗦!簡直比**還爽!
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楊煜對這個輔導員印象不算好,但也說不上壞,他內心里其實有點隱隱感謝對方,之前她的一番話及時將他點醒了。
但是一想到對方當時那種滿不在乎的冷漠語氣,看自己跟嫌疑人一樣目光,還蘊含著那種‘我比你更了解她’的輕慢,楊煜就很不爽。
非常不爽。
但是現(xiàn)在爽了。
余舟舟這時從洗手間里出來了,來到楊煜身邊,“學長,誰的電話呀?”
楊煜一邊對著手機,一邊裝模作樣道,“舟舟,這么快就洗完了?來,快過來,讓我看看?!?p> 余舟舟一臉迷惑,什么洗完了?洗手嗎?
學長讓她過去給他看……
于是余舟舟聽話地靠了過去,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嗯,洗完了,洗得很干凈,不信你看……”
電話里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余舟舟的聲音打破了劉婉的最后一絲幻想,她不忍心再聽下去了,絕望地掛掉了電話。
她很后悔沒有保護好余舟舟,讓她落入到渣男的手里。
那個男生一看就是那種,仗著自己有幾分帥氣,平時沾花惹草,見到余舟舟這樣單純可愛的女生,又好欺騙,于是心懷不軌。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男生這么快就將余舟舟哄上床了,真是罪大惡極?。。?!
劉婉想起她當時在醫(yī)務室見到余舟舟的場景,三個女生面色不善地看著余舟舟,而余舟舟怯怯地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滿了無助與驚惶,好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
劉婉的心瞬間被融化了,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力排眾議,幫助余舟舟申請了走讀,還幫忙聯(lián)系租房和申請獎學金。
結果被還沒認識幾天的渣男哄騙到床上去了。
曾經的乖乖女為了開房,連課都不去上了,假都不請,就這樣被帶壞了。
劉婉那個氣??!
為什么好女孩總是會遇到渣男?難道她們就該被渣男騙嗎?
關鍵那個渣男說話還那么氣人,仿佛是故意的,怎么氣她怎么來,完全是將自己的話重新懟了回來。
他對余舟舟有非分之想,和她擔心余舟舟,那能是一回事嗎?!
劉婉越想越氣,這時,她手機響了,收到了一條新的短信。
劉婉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短信上寫著:【婉婉,是我錯了,我們和好吧。】
劉婉頓時火冒三丈,微信和電話都刪了,還發(fā)起短信了是不?!
本來平時她是絕對不予理會的,但現(xiàn)在她正在氣頭上,沒有地方可以發(fā)泄。
現(xiàn)在有了。
【有多遠滾多遠,渣男!】
劉婉將短信發(fā)了過去。
楊煜完全不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知道了也只會更高興,他現(xiàn)在正和余舟舟在街上開心地散著步。
“剛剛是你輔導員打過來的?!睏铎贤蝗婚_口道,“她找你干什么?”
余舟舟有些心虛,她早上可是翹了課和楊煜一起出來的,她猜到輔導員為什么找她。
不對啊,學長怎么知道那是她的輔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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