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十米,差十五米,差二十五米……
眼見著李耀陽開始偏離他布置下來的陷阱,朱八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
李耀陽離陷阱越遠,符箓爆發(fā)出來的連環(huán)威能就越小,朱八心沉了下去。
朱八并不是那種亂好人,雖然他心中有著救下蕭寒月的心思,但是,朱八卻清楚,他只有一次機會,如果蕭寒月無法堅持住,或者李耀陽不進入他的陷阱范圍,哪怕是眼睜睜地看著蕭寒月死,他也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小娘們,你的靈力馬上就已經(jīng)耗盡,乖乖的跟著哥哥,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你現(xiàn)在的情形,你抵擋還有什么價值嗎?”李耀陽一邊攻擊著蕭寒月,一邊對蕭寒月開始勸降起來。
李耀陽也是沒有想到,這個蕭寒月身上有著那么多保命的好東西,他費了很大的功夫,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把蕭寒月活擒下來。
語言污穢和勸降也是李耀陽的一種策略,通過語言讓蕭寒月分心,他能夠快速把她擒下。
李耀陽能夠感覺到,蕭寒月此時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只要他再加把勁,一會兒就能夠把蕭寒月擒拿下來。
只是他心中有著一絲不安,護衛(wèi)王弼被他派出去追殺一個煉氣中期的胖子,怎么到這個時間還沒有回轉(zhuǎn)?
究竟是怎么一種情況,他現(xiàn)在是真的想不通。
夜長夢多,李耀陽很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通過和蕭寒月的打斗,他已然能夠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是背景深厚,他這個時候也不清楚,他背后的李家,能不能抵擋住眼前女子背后勢力的怒火,但是,箭在弦上已經(jīng)不得不發(fā),就是他現(xiàn)在不拿下眼前的這個女子,也是無法善了的。
蕭寒月的臉上涌起一種極度的悲哀,她已經(jīng)是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也是無法抵擋住李耀陽的攻擊,再過上一會兒,她身體當中的靈氣就會完全清空。
那個該死的胖子傳音之后便沒有了聲息,如果之前的情景再現(xiàn),她絕對會把那個該死的胖子弄死,然后進行生死逃亡,總比現(xiàn)在的這個情形好得多。
蕭寒月不是沒有想過叫破朱八的行跡,但是,那個念頭只是在她心中閃了一下,便被她拋出腦后。
且不說那胖子引走了一個半步筑基的高手,讓她有了逃跑的機會,就說那胖子是煉氣六層,已經(jīng)選擇不出來,那么即使拉上他,對于戰(zhàn)局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她是蕭家的天驕,寧可死也不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用最大力量進攻他的左路,成敗在此一舉?!本驮谑捄孪萑胍环N深深的絕望,甚至想要用最后靈力自斷心脈的時候,她耳中突然響起了胖子急促的吼聲。
蕭寒月就好像是溺水的兒童一般,下意思的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把那即將要自斷心脈的靈力快速灌注到飛劍當中,拼了命地向那李耀陽的左路攻擊過去。
李耀陽眼看著就要拿下蕭寒月,心中那種淫邪的念頭已經(jīng)是澎湃激蕩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居然看到蕭寒月門戶大開,像發(fā)瘋一般全力攻擊他的左肩接近心臟位置,心中頓時驚喜起來。
李耀陽能夠看出,蕭寒月這一擊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他馬上就能夠擒住這個小辣椒了。
突然,李耀陽感覺到腳下一滯,有了一種陷入泥沼般的不適,而他的身側(cè)竟然出現(xiàn)了一枚大冰刃和一個大火球。
不好,是泥沼符。
李耀陽牙齒猛咬舌尖,靈力不要命地灌注到腳下,拼命地讓身體進行大幅度傾斜,讓那冰刃和火球的攻擊減弱到最低。
李耀陽心中十分清楚,那冰刃和火球布置的位置實在是太巧妙,而且離他身體的距離太近,他只能硬著頭皮抗下來這兩道符箓攻擊。
李耀陽操控回轉(zhuǎn)的飛劍,堪堪擋住蕭寒月飛劍的再度攻擊,他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異樣的紅色。
還沒有等李耀陽把這抹紅潮壓下,他的瞳孔急速縮小,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從天而降,直奔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下來。
就在李耀陽用盡全身解數(shù)抵擋住那大火球,心底竊喜之時,他的兩腿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下一刻,他看到一柄中品飛劍斜撩著從他的身體切割了過去……
蕭寒月看到朱八的飛劍自下向上,從兩腿之間切開了李耀陽的身體,她下身猛地一緊,緊夾著的下面突然之間感覺到?jīng)鲲`颼的。
靈力耗盡的虛弱更是讓蕭寒月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邊往口中塞入恢復靈力的丹藥,一邊警惕的望著朱八。
“你別過來,我……”
看到胖子當著她的面,扒下李耀陽的所有物品,并用火球術(shù)毀尸滅跡以后,蕭寒月的眼中露出一絲害怕,下面更是一陣的冰涼。
心中此刻不斷地大聲喊叫著——你不要過來呀!
我心中害怕,再過來的話,我要自盡……
朱八的狠辣,蕭寒月驚恐萬狀。
她緊張的心已經(jīng)堵住了嗓子眼,她此時能夠斷定,這個死胖子絕對不是什么好鳥。
現(xiàn)在她根本就沒有恢復過來,要是這個該死的胖子和那個李耀陽一樣有什么非分之想,她真就無法抵擋。
朱八俯下身體,右側(cè)的白胖大臉向上一抽動,出現(xiàn)一種玩味的笑容,想要在蕭寒月的俏臉上扭一把的手指揚起,人也后退了一步。
他那種浮夸表情逐漸轉(zhuǎn)為嚴肅,正色地說道:“哥哥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而且對于你這樣的小丫頭不感興趣,不用那么緊張。
我這個人從小就認死理,不是我的菜,我堅決不動筷。
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蕭寒月沒有吭聲一臉戒備地望著他,朱八皺了皺眉,他微微思索了一下,退后一步說道:“你應該慶幸我有一個和你一般大的妹妹,要不然,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成為一捧黑灰了?!?p> 朱八心中清楚,只要是男人,心中都是住著一個蠢蠢欲動的西門慶,但是,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想因為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壞了他此時的修行,更不想和這種“麻煩”有什么糾葛。
在這個兇險萬分的世界里,朱八覺得,實力是最為重要的,什么男歡女愛,那都是浮云,特別是漂亮女人更是要不得。
“不說?呵呵!
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對你也沒啥興趣。哈哈!”朱八左邊胖臉肥嘟嘟的肉肉向上微抬,露出了一抹壞笑,有些恐嚇地說完,話鋒一轉(zhuǎn),露出來一種大灰狼式的微笑。
朱八看著蕭寒月那充滿驚恐之色的眼神,他再度惡趣味的哈哈了兩聲,旋即退后兩大步,一屁股便坐到蕭寒月的對面。
在蕭寒月那莫名的眼神注視下,朱八微微一笑道:“我們還是好好談一下吧!現(xiàn)在你應該能夠想明白,至少我不是太壞的人?!?p> 蕭寒月看到朱八的舉動,她的臉上莫名地漾起一抹羞澀的潮紅,她在這個時候能夠確定下來,是她心中把這個胖子想得太壞了,這個胖子沒有對她下手的想法,至少不是她想象的那種壞人。
想到這里,她略顯拘謹?shù)卣f道:“恩公您好,我叫寒月,落仙城人?!?p> 蕭寒月在這個時候依然沒有把她的名字全說了出來,她心中還是有些害怕,要是眼前的這個胖子有什么壞心眼,到時候會威脅到她的姐姐蕭寒霜。
之所以蕭寒月一直沒有自報家門,就是怕因為她的原因,讓姐姐那邊出現(xiàn)什么問題。
朱八啪嗒了一下嘴,小眼睛待搭不喜理地翻看了蕭寒月一眼后,他自言自語道:“寒月到是不錯的名字,就是人略微白癡了點。今后出門呢!一定要小心一些,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可就不一定能遇到我這樣的貴人了?!?p> 蕭寒月的眉毛再次激揚挑起,腦門上浮現(xiàn)出來無數(shù)黑線。
眼前這個該死的胖子,居然說我白癡。
難道死胖子瞎了?
要不就是眼光太差。
要不是朱八剛剛救下她,要不是她看著朱八害怕,怕她被朱八弄死,她都有沖上去砍死眼前這個胡言亂語胖子的沖動了。
“嗯!這些戰(zhàn)利品分配的問題呢!那就我來制定吧!怎么說這次你也是出了很大的氣力,這個小矮子的上品飛劍和上品的護身法器全部歸你,其他的物品歸我,還有,那個青磷石蜥的妖核和血肉你也給我,你意下如何?”
看到蕭寒月錯愕的眼神,朱八一臉正色地繼續(xù)說道:“雖然你的小命是我拼命救下來的,但是,分配物品的時候你還是有發(fā)言權(quán)的,如果你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可以提出來,還有,那個小矮子的儲物袋也給你?!?p> 朱八雖然對于李耀陽的上品飛劍和上品護身法器很眼饞,但是,朱八心中卻是門清,這李耀陽的飛劍和護身法器他堅決不能要,落到他的手中,那是見不得光的物品,莫不如把這兩樣燙手的山芋丟給蕭寒月。
他能看得出來,蕭寒月這個小丫頭出身不凡,身后有著極大的背景,應該不會怕李耀陽身后的勢力,他這也算是轉(zhuǎn)移禍患。
李耀陽的儲物袋和那兩樣東西會被長輩打上神識的可能性極大,他絕對不會冒那個風險,更不會因為這樣的一種情況給家族帶來滅族之禍。
殺死王弼和李耀陽兩個人,朱八已經(jīng)是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修為的巨大天塹是一種不可逾越的鴻溝。
如果不是他動用了最后的底牌,如果不是他費勁心思進行計算,他和蕭寒月兩個人隕落在這個地方的可能性會相當大。
蕭寒月心中一直就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胖子居然有著如此的風度,上品的法器飛劍和上品的護身法器以及大型儲物袋,可以說是煉氣修士身上最值錢,也是最為有用的物品,這個胖子卻絲毫不動心,把那最好的東西留給了自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眼前的這個胖子絕對不是什么好鳥,只不過她現(xiàn)在并沒有想明白,這個該死的胖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蕭寒月更不明白,從朱八外表露出來的境界和所用的物品來看,這個死胖子絕對不會是大宗門的弟子,更不會是那種超級家族的弟子。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胖子,怎么就能夠殺死王弼和李耀陽兩個那么強橫的修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