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這個狗日的沈武陰我!
朱八瞬間汗毛豎起,想到了最大的一種可能。
這次沈武他們是到這邊來偷取金鷺妖禽的卵,現(xiàn)在被金鷺和青花蟒追殺,沈武應(yīng)該是把偷來的卵丟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這個時候卵已經(jīng)破了。
這絕對是典型的禍水東引,更是想要坑死他的節(jié)奏。
那金鷺妖禽是不會考慮他參與沒參與這次偷卵的行動的,只會把他當(dāng)做首要目標(biāo)來進(jìn)行攻擊。
朱八一直有著這樣的一種想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朱八卻是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粗獷的沈武,居然做出來這樣一種絕戶的事情。
青花蟒在朱八主動攻擊它以后,已經(jīng)是把朱八恨上。
剛才蕭寒月和卓文兩個人給它造成的傷害,都沒有朱八一個人造成的傷害大,而且朱八的氣息,怎么看都是軟柿子。
它想要先把朱八弄死,然后再教訓(xùn)沈武他們那些個不開眼的,入侵?jǐn)囝^崖這邊的修士。
“快退,快。向我之前說的地方退?!鄙蛭湓俅蜗蚩谥腥M(jìn)了兩顆高品質(zhì)的霧瘴丹和解毒丹,大聲地對蕭寒月和卓文喊了起來。
沈武看到朱八直面了青花蟒,他的心中頓時就是一喜,并按照之前的打算,把蕭寒月給他的那顆金鷺卵丟向朱八。
在這樣的一個關(guān)頭,沈武覺得,金鷺卵不香了,他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沈大哥,那朱大哥怎么辦?”蕭寒月并沒有看到沈武的小動作,驚疑未定地對沈武詢問了起來。
對于沈武招呼她和卓文快速退走的事情,蕭寒月有些想不通。
他們?nèi)绻谶@個時候退走,那朱八就會陷入金鷺和青花蟒兩個二階妖獸的進(jìn)攻,哪怕朱八有一些本領(lǐng),估計也無法活下來的,他們不應(yīng)該那么做。
朱八是她叫過來的,而且,朱八是為了給他們斷后,才遭遇到這樣的一種險境,他們不應(yīng)該就這樣的退走。
如果這樣退走的話,對朱八不公平不說,她心里也是過意不去的。
“都什么時候了,還管你那個閨蜜的哥哥不哥哥的,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
要是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退走,等那只雄性金鷺返回來,我們一個人都走不脫?!鄙蛭浼鼻械貙κ捄抡f起來。
對于朱八這樣一個無足輕重之人的死活,沈武真的是毫不在意,就好像是鄰居家里死了個貓一般。
朱八他也不認(rèn)識,能夠讓朱八跟著過來見識見識世面,還不是他心中想的最壞打算,真要是出現(xiàn)什么意外,把朱八丟在最后。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樣的一種事情,沈武還是能夠想得透徹的。
沈武現(xiàn)在實力已經(jīng)是減少大半,就是他的御獸在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畢竟他的御獸大地蒼熊因為他實力的原因,實力被壓制到了和他一個境界,對上兩只二階妖獸,能夠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
更別說他已經(jīng)是把金鷺卵丟到了朱八的身體,臉皮已經(jīng)撕破,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不行,我們不能走。他是我們隊伍里的人,我們必須要一起回去。沈武大哥,現(xiàn)在離開斷頭崖那里,我們不是沒有一拼之力的。”蕭寒月一臉嚴(yán)肅地手持著她的上品火系飛劍,又拿出一張中品的火龍符,直接向青花蟒丟了過去。
之前在斷頭崖那邊冷不丁的來了一個遭遇戰(zhàn),蕭寒月和卓文都沒有施展出來他們的真本事,就被打得落荒而逃。
因為他們清楚一件事情,他們不能在斷頭崖那邊長時間的打斗,真要是招惹出來其他的妖獸或者是妖蟲,他們會陷在斷頭崖里面。
而現(xiàn)在從斷頭崖那里出來,已經(jīng)不是金鷺和青花蟒的主場,那么,他們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和它們一戰(zhàn)。
“你是瘋了嗎?那是兩只二階的妖獸,而且那只雄性的金鷺,隨時都能夠返回,要是我們過去那邊和它們糾纏,到時候大家全都得死。
那個胖子能不能活下來,得看他的造化。
我現(xiàn)在實力下降了大半,卓文受傷很重,已經(jīng)無法再抵擋那兩只妖獸。
草,那只青花蟒怎么又追過來?!鄙蛭湟贿吪芍p眼對蕭寒月吼著,一邊向后退了起來。
對于蕭寒月的想法,沈武十分憤怒,他覺得,蕭寒月是有些瘋了,連這樣的一種形式都看不出來,那個朱八只是一個小人物,跟他們是沒有辦法可比的,死不足惜,如果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舔狗,如果不是蕭寒月背景強(qiáng)大,他都有上去一腳把蕭寒月踹到那青花蟒口里的想法了。
朱八眼中看到,那雌性金鷺在沈武丟到他身上的物品炸開,直接就是一聲悲鳴,根本不管之前一直抵擋著它進(jìn)攻的大地蒼熊,轉(zhuǎn)頭就向他這里沖過來。
好在這個時候蕭寒月對青花蟒丟了一個上品的火龍符,給青花蟒造成一定的傷害,青花蟒不知道是因為蕭寒月給它弄傷還是其他,反正是調(diào)轉(zhuǎn)身體,開始向沈武他們那邊沖了過去。
我擋!
朱八黑著那宛如包公一樣的胖臉,開始把身體里的靈力灌輸?shù)蕉ㄍ劣窆绠?dāng)中,奮力抵擋起來金鷺的進(jìn)攻。
剛才青花蟒對朱八造成的心里創(chuàng)傷很大,朱八一直覺得,霧靄谷當(dāng)中的這些妖獸和妖禽,都是最為普通的妖獸妖禽,哪怕是上二階的,他也不會有什么太多的難度,要不然的話,沈武也不會帶著蕭寒月和卓文到這邊來偷金鷺的卵。
他在煉氣中期的時候,就敢于挑戰(zhàn)一階巔峰的妖獸,現(xiàn)在他進(jìn)入煉氣后期,靈力的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之前,哪怕不敵,也不會差上太多,可是,現(xiàn)實卻是給他狠狠地上了一課。
嘭!
金鷺的長喙和朱八的定土玉圭發(fā)生撞擊以后,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我了個去,這攻擊力怎么能夠差出來如此之多呢???!
朱八在抵擋住金鷺長喙攻擊的時候,他竟然驚詫地發(fā)現(xiàn),金鷺的攻擊力度很弱,弱到他十分輕松地就抵擋了下來。
饒是如此,朱八還是借助著金鷺長喙的攻擊,滾地葫蘆一般地向下面的樹林里面快速地翻滾起來。
朱八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看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那個該死的沈武,這是想要害死他,想要讓他擋住金鷺妖禽和青花蟒這兩只二階的妖獸,而蕭寒月那個小娘皮還算是有良心,沒有對他落井下石。
而這只金鷺因為產(chǎn)卵,實力下降得厲害,通過金鷺含怒攻擊的力度,朱八已經(jīng)判斷出來,此時的金鷺,攻擊的力度也就是相當(dāng)于煉氣大圓滿修士的攻擊力度。
如果青花蟒不過來攻擊他,他有很大的把握殺死這只金鷺。
朱八向下翻滾的同時,神識更是窺探起來青花蟒那邊的情況,當(dāng)他看到青花蟒猶豫了一下沖向沈武幾個人,他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有了一些計較,只等著那撞得有些發(fā)暈的金鷺追擊過來。
青花蟒原本是想要殺死朱八這個人類的,可是,它看到金鷺開始瘋狂地攻擊朱八,它對于攻擊朱八的心思就淡了許多。
它只是想找一個人類打打牙祭,倘若跟金鷺因為爭搶一個獵物發(fā)生矛盾,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現(xiàn)在只是一只雌性金鷺,它對付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那雄性的金鷺是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回來的,真要是它和金鷺爭搶朱八這個獵物,也沒有了什么太多的價值。
再加上蕭寒月那邊對它進(jìn)行攻擊,它自然選擇追殺沈武他們幾個人類。
繞著斷頭崖這邊最粗的那棵大樹轉(zhuǎn)了兩圈以后,碧蝎針便被朱八悄無聲息地祭了出來。
朱八心中十分清楚,對付這樣的一種飛禽,最好的辦法就是圍繞著這樣的一種大樹繞圈。
這樣一只沒有什么太多實力的金鷺,失去速度上的優(yōu)勢,那他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已經(jīng)是被仇恨沖昏頭腦的金鷺,在這樣的一個時刻是瘋狂的,它想要立刻殺死眼前的這個該死的人類,為它那還沒有孵化出來的孩子復(fù)仇。
只是它有些想不明白,這個該死的人類,明明看上去實力很低微,怎么就能那么的狡猾,怎么讓它不舒服怎么來。
它擅長的是速度攻擊,有了加速度的攻擊,再加上它的喙,一般煉氣期的修士是無法抵擋的,可是,這個該死的人類,居然跟它轉(zhuǎn)起了圈圈,還對它不停地發(fā)冰錐符阻擋它的進(jìn)攻,它必須要快速弄死這個人類。
就在它再次扇飛幾個冰錐的,已經(jīng)看到朱八的身體,準(zhǔn)備狠狠攻擊一下子的時候,它忽然感覺到一種極度不安,這樣的一種不安,讓它有了一種靈魂上的戰(zhàn)栗。
啥玩意?
那個居然不是冰錐符里的冰錐,居然是一件上品的法器?
金鷺的鳥眼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看明白了它的不安源自哪里,那個看上去和冰錐一樣的東西,外表那層?xùn)|西被它扇飛以后,里面竟然是一個長針型的法器。
可惜的是,它已經(jīng)是無法避開這樣的一種攻擊。
金鷺到死都不理解,它這樣一只二階的妖禽,怎么就能被這樣一個比它實力差很多的人輕而易舉地弄死。
尼瑪!
這只傻鳥。
生的卵被偷了,不去找偷卵的人,反倒找他這樣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是真的蠢。
不但沒有把偷她卵的人弄死,反倒把小命搭在了這個地方。
朱八在心中先對著金鷺的尸體噴了一下,然后快速分割起來金鷺的尸體,把金鷺的尸體收入儲物袋中。
朱八這時有些郁悶地想到,難道這傻鳥就不明白,它的卵不是他偷的,他也是受害者。
不過呢!在這個時候,根本不容朱八多想,他把身上的衣物迅速脫下來,并快速釋放一個火球術(shù),直接把衣物燒個干凈。
對于這樣做能不能行,朱八的心中并沒有譜,不過呢!朱八卻是知道,小心無大錯。
整理了一下新?lián)Q的衣服,朱八便貓著腰,打著斜地向沈武提前定下來的聚集地方向潛行了過去。
雖然朱八一再對自己說,他不是睚齒必報之人,他是一個很有格局的大人物,但是,他卻是也沒有放棄想要搞一下沈武的想法。
朱八心中對于沈武的做法其實并不怎么過于生氣,畢竟異地相處,他也會拋棄沈武這個人,給他們逃跑創(chuàng)造機(jī)會。
只不過嗎?這種事情無論發(fā)生在誰的腦袋上,誰都是不會認(rè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