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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幕后喚醒神秘

42·祂餓了

在幕后喚醒神秘 永晴天 3190 2022-11-30 00:05:00

  在回家的路上,科伯順便買了一份都市之窗的晚報。

  任何一家報紙,都沒有都市之窗在威特羅殺人案上的報道,最及時并且對案件的描寫更詳細。

  僅僅是通過這份報紙,科伯就能推測出案件的進程大約到什么地方。

  他對這個案件太關注了,他與威特羅有些很密切的關系,他越來越覺著或許卡文迪才是最真實的他,私底下與威特羅接觸,用的也是卡文迪這個身份。

  克羅佛多美術館副館長,偉大藝術家貝卡斯的學生,在繪畫上具有天賦的天才...這一切在科伯的眼中才是偽裝。

  他的家在蒙特市近郊,一處高檔別墅區(qū)內(nèi),將車停入在封閉式車庫內(nèi)。

  他直接從里面的內(nèi)門走入家里的側室,并通過里面的一條走廊,進入他家的客廳。

  “呼...”

  悠長嘆了口氣,科伯頓時感覺自己的雙腳猶如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非常沉重。

  從沒有過...

  他這一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充滿著恐懼,就算是他從報紙上看到了威特羅被警察擊斃,甘農(nóng)鎮(zhèn)那里發(fā)生的案子被人們發(fā)現(xiàn)了。

  他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恐懼。

  他總是為自己準備后路,就算是警察找上門,科伯也能找出很多借口和理由來開脫,他自認為在蒙特市內(nèi),借著老師貝卡斯這顆大樹的庇護。

  他也能求助很多大人物的關系,總會有辦法從這樁案件中完美脫身。

  可直到今天,當那位圣子,即使是老師也極為尊敬的年輕人直接說破他的身份時。

  科伯才明白,有錢,有人脈,有能力,即便是有再多完美的理由和手段,在那位圣子面前也沒有任何用處。

  他仿佛無所不知,科伯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水洼里面的小魚,而那位圣子卻準備用一張大網(wǎng)把他給撈起來。

  他無處可逃,更無處可去。

  “哥,嘿嘿,怎么樣我今天晚上可以出去嗎?”

  另一道聲音,讓仍舊處于恐懼中的科伯稍微定了定神。

  他回頭看著自己的弟弟‘科索’,這位在外界生命之卵組織當中失蹤的‘K’。

  他曾要求弟弟‘科索’取一個正常點的假名進入生命之卵,結果這個家伙總是喜歡做一些與常人背道而馳的事。

  他的假名就是這一個簡單的字母而已。

  “出去?你想出去干什么?”

  科伯的表情就像是在克制他復雜的情緒,惱怒和恐懼交織,最后會徹底成為失控的暴怒。

  科索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怒哥哥的怒火。

  “你要老老實實在這里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就算威特羅這個案件,警察最后查不到其他人,已經(jīng)結案了,那你也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出去。

  出去之后要立刻離開蒙特市,離開聯(lián)邦,去‘約州’的任何一個小國,我會保證你的生活費用,以后...”科伯咬牙道“別在回來,你別忘了外面還有一位大記者在不斷找你?!?p>  “都是伯里斯這個家伙,我寧愿離開這里,第一件事先把伯里斯給弄死?!?p>  科伯沒有去聽弟弟在那自顧自威脅空氣的話,他攤開手中都市之窗的晚報,想要看威特羅案件最新的進展。

  已經(jīng)提取完畢所有死者遺骸的基因組織,會在聯(lián)邦警部的基因庫當中進行比對,聯(lián)邦警部要查清楚這些死者的身份。

  最后就是通知家屬,這個流程會很漫長。

  但這個案件或許快要結束了,以后會看不到威特羅案件在報紙上面繼續(xù)出現(xiàn),當警察選擇結案之后,這個案件會喪失官方的熱度。

  只留下傳說,和撲朔迷離沒揭開真相的結果,例如威特羅殺人的動機,他的精神狀態(tài),他弒殺是否和性格有關等等……

  讓公眾們和一些社會評論家,心理學家,以及小說家來二次創(chuàng)作。

  最近這段時間,威特羅案件,就如同是刊登在報紙上的一篇連載小說一樣。

  而現(xiàn)在終于要結尾了…

  “嗯?”科伯眼睛瞇了瞇,他看向這則報紙的另一面。

  伯里斯這位最近在都市之窗報社崛起,并且靠連續(xù)報道威特羅案件揚名的記者,竟然在同一天的晚報上,發(fā)表了兩篇新聞稿。

  除了這起案件之外,另一篇新聞則是報道了今天上午在圣尼爾教堂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玷污教會圣物,靠褻瀆,喚醒神罰懲戒!”

  這上面的新聞內(nèi)容報道了今天在圣尼爾教堂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生命之卵煽動一群年輕的學生,跑到圣尼爾教堂內(nèi)企圖損毀教會的圣物。

  最終造成神罰,一個個懺悔跪在地上祈求寬恕,并且主動要求留下來進行自愿勞動。

  這篇新聞的最后部分寫著:“今天圣尼爾教堂內(nèi)外格外潔凈,唯有用心,真心誠意的去擦拭,才能洗滌身上所背負的罪孽。

  擦拭神像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圣靈在擦除你靈魂被玷污的部分?!?p>  這篇新聞上刊登出來的照片,恰巧是斯圖爾的身前跪倒一片生命之卵年輕成員這一幕。

  在照片里,斯圖爾氣質(zhì)圣潔無比,他手上托舉著圣物,那雙眼睛并沒有低頭看著跪在面前祈求懺悔的這群人。

  而是直視前方,仿佛在這一刻科伯的眼睛與對方照片上的視線產(chǎn)生了接觸。

  那是一道圣潔審判的目光,直接刺入他身體內(nèi)的靈魂一樣將其看透。

  科伯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內(nèi)心的恐懼猶如噴涌的火山一樣無法抑制。

  他對斯圖爾太恐懼了,在這位圣子面前他仿佛是燈光下的飛蛾,根本無所遁形。

  “哥,你怎么回事?”

  “帶我進去……去神龕那里,我要祈禱!”科伯抓住了弟弟的衣服。

  弟弟科索將其帶到這棟房子的一間地下室。

  在這間地下室內(nèi),燈光雖然黯淡,卻不妨礙他們的視線能看清周邊一切。

  一張木質(zhì)的方桌被擺放在房間最中間的位置。

  在木桌上用棕色的布罩,遮住了一塊半人高的東西。

  地板上被主要為紅色的油彩,畫出了各種血肉淋漓的圖案。

  每次科索進入到這個房間,內(nèi)心都會劇烈抵觸,他真的搞不懂哥哥到底在信仰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科伯經(jīng)常在這里對生命之卵組織的核心成員,高層們,進行傳教。

  就連科索都被兄長傳教過,雖然科索嘴上說著信仰,但他從來沒搞明白阿齊拉母神到底是一個怎樣可怕惡心的東西。

  科伯曾向他解釋過阿齊拉是生命之母,眾生的血肉之母!

  但弟弟科索看過許多宗教方面的神話書籍,有很多神話體系都描述過他們各自的生命之神或者生命女神。

  有成熟美麗的女性形象,最差也是慈祥的老嫗形象。

  但科伯所信仰的阿齊拉母神在弟弟眼中純粹是一團惡心的血肉怪物,并且他還曾執(zhí)筆畫過阿齊拉的神像。

  是用血肉拼湊出一只可怕的巨大千足蟲。

  而且科伯還多次強調(diào),嬰兒在出生之前是在母親的子宮內(nèi),人類生命傳承初始的誕生,就是在母親的血肉當中孕育。

  唯有血肉才是阿齊拉母神最真實,最原始的神明形象。

  阿齊拉母神曾孕育過世界上的眾生生靈,是生命之母,原始之母。

  科伯推開弟弟,并面朝著木桌上的神龕直接跪下,他有些不滿地看著后面仍站著地弟弟。

  在哥哥壓迫地目光下,科索也跟著跪在地上。

  “偉大的母神,我今天遇到了那位圣主教的圣子,我肯定他已經(jīng)看破了我的一切。

  我在那人面前仿佛沒有任何隱秘可言,他甚至還說出了我是卡文迪的身份。

  他必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和威特羅對您的獻祭,畢竟那些祭品都是我介紹過去的。

  偉大的母神,我該怎么辦……我是否應該逃離這個地方……”

  后面跪著的科索感到頭皮發(fā)麻,他已經(jīng)從科伯的禱告詞中聽出來,外面肯定是有人看破了他和威特羅勾結所做的那些事情。

  畢竟身為生命之卵組織的核心成員,他深知哥哥已經(jīng)把除他之外所有的核心成員都給洗腦了。

  而科索之所以不是阿齊拉虔誠信徒,是因為他從小就不相信哥哥的鬼話。

  即便是科伯現(xiàn)在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成為了藝術大師貝卡斯的學生。

  他之前推薦伯里斯去威特羅那里,也只不過是想要在哥哥面前假裝表現(xiàn)一下對阿齊拉的虔誠。

  沒想到死里逃生的伯里斯,快要把哥哥給逼瘋了。

  “你信仰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它快把你給毀掉了,你看看你所創(chuàng)造的生命之卵這個組織都在干些什么。

  你這位首領,和手下這些核心成員又在干什么!

  你還不能清醒過來嗎?你就是個殺人犯!”

  跪在后面的科索突然間暴怒,對哥哥大聲呵斥道。

  而科伯回頭,十分驚訝地看著弟弟,仿佛不理解他怎么敢在神龕面前,做出對阿齊拉母神褻瀆冒犯的事情。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隨后陰沉下來。

  科伯從地上站起,他一步一步朝著弟弟科索這里走過來。

  “哥…你……”

  “不要說話!母神不想聽你說的任何一個字?!?p>  科伯卸下了自己現(xiàn)實生活中的面具,仿佛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實的。

  “科伯你瘋了!”

  弟弟大聲地喊道。

  突然間聽到科伯這個名字,他忽然覺著有些刺耳,現(xiàn)在的他卸掉了偽裝,是最真實的自己。

  他是卡文迪,生命之卵會長,母神虔誠的信徒,阿齊拉神使。

  他站在科索面前,語氣低沉道:“母神告訴我,祂餓了!

  而且祂會幫我去對付那位圣子,所以你該榮幸。

  能成為母神的祭品!”

永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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